宗別府內的護府大陣,想必亦是高人所制,整個大陣一筆成”
再想起方才瑕凡和曹問二人那種怪異的目光,他心裡又是一陣釋然。
“原來是這裡出了馬腳,估計這兩人,多半已經有察覺。可笑我之前還想著在靈墨上做手腳遮掩,卻是白白給人看了笑話”
想清楚這緣由,嶽羽不由得一陣啞然失笑。心中已是存了破罐子破摔的想頭,既然已是瞞不住,那麼再做那些手腳,也只會惹來他人發笑而已。其實再仔細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如今引人注目的地方,反正也不止是這靈陣繪製一處
這麼想著,嶽羽的心情反倒是一陣輕鬆。他微微搖頭,然後緊追著瑕凡的腳步,
“一這裡第三層總共存有一百二十位金丹修士遺蛻,如今共有四百二十三位築基境修士,二十八位靈虛境修士負責。前者負責繪製靈陣,後者負責設計陣圖。其中一小部分是被執律殿打發來勞役,一部分在此供職,獲得宗門的獎賞。目前都是暫由我那魏師兄統管,師侄你是他副手,其實平時也無需怎麼勞累。只需看著其他人別偷懶,然後幫魏師兄事後檢查一番眾人的靈陣繪製情況便可!其實像昨日和今日這樣的情形,只風…豐而凡。幾月前門內黃出大量訊名弟午下山,枚而魏師茄沏心親自動手。”
話至此處,瑕凡又微微一笑。“說到此事,我還沒向嶽師侄你致歉。昨日曹師兄說是想要考校你的本事,我想想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因而也未出言提醒。還請師侄別往心裡去”
嶽羽聞言後胸中再次一次毛悶。瑕凡的言語,是愈發證實了自己的推斷。為何昨日測了一次還不夠。今日還要再來一次?
再仔細回想著這兩日的妹絲馬跡,他心裡愈發的一陣氣結,然而卻也心知自己,是拿瑕凡和曹問二人無法可想。
不過就在他心裡一腔鬱火,難以宣洩之際,就望見自己將要走入的一間洞窟內,蘋銘正跟著一名築基淬體期修士,在那裡繪製著靈符。
而後者望見嶽羽進來,面色亦是一變,忙低下了頭,以掩飾目中那幾乎實質化的怨恨。
嶽羽見狀眉頭一挑,這次卻是沒有如同先前般看看便走,而是定定望著前方的二人。直到數十息之後。才面帶好奇地開口:“瑕師叔。這兩位師兄的本事都很不錯。只是不知這位蘋師兄,負責的是哪一部分?”
瑕凡一時也搞不清嶽丹的意思,當下隨手一招,將地面的那張陣圖拿到手中。而當嶽羽接過之後。便發現其上有著顏色不一的線條標記。顯然是分屬幾人的分工範圍。甚子在陣圖的下方,還寫人名和規定的時日。
他隨意掃了一眼,臉上就又露出了笑意:“呵呵!一個新手能做到這程度,實在難得。便是我方才看過的那幾位師兄,繪製符篆時的筆法。也沒有他這麼老道嫻熟。既是如此,這剩下的部分,何不讓他獨力完成?我看他的本事盡也夠了”
蘋銘猛地抬頭,目中噴火的瞪著嶽羽。而瑕凡的目光則是微凝,掃了地面的靈陣一眼。這裡同樣是主幹部位已經完成,剩下的只有不足七分之一。不過看那些符文,明顯走出於一人手筆。
瑕凡心中一陣敞亮,此複用腳後跟去想,也能猜道嶽羽的想法,而如果是換作幾天以前,他多半會想辦法替蘋銘轉圈一二。即便無法阻止。也必定不會參合到二人的爭端中。不過此刻,瑕凡的腦內只是稍一盤算,便已有了決斷。
“師弟你如今便是這裡副執事。人手該怎麼安排,又何用問我?只是切記莫要誤了正事才好一”
稍作提醒,瑕凡就又望了眼蘋銘身旁那人,眼神這一刻又變得森寒
比。
“才才嶽師侄的話,你可聽見了?”
那人聞言面色頓時煞白無比,眼含戒懼的向二人行了一禮,便匆匆走出室外。
而嶽羽這時又把目光,投往了腳下。“蘋師兄,這剩下的部分,我也不要求高了。給你六天時間如何?”
瑕凡那邊卻是聽得莞爾一笑,如果草銘負責的那些陣符,真是他自己繪製,那麼就這時間而言,確實堪稱寬厚。不過問題是,革銘本身,根本就未曾動過手,沒有了其他人相助,只怕再給蘋銘一個同時間,也未必完成得了。
而當思及此處時,他又望了望頭頂。這裡的靈陣分有上下兩個,每月輪換,算算時間。等到六天之後。恰恰還有餘裕,把這裡缺損的部分補上。
石窟之內,唯獨草銘一人是既怒又氣,他先是神情冰冷地掃了瑕凡一眼。再然後又面色猙獰,目眥欲裂地眼瞪這嶽羽,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