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那靈力動盪不息,嶽羽手裡的第十四跟樹枝也緊接其後跟進了上去,依舊是毫無阻礙的穿梭了進去。而那旗陣裡的靈力波動,頓時更為劇烈。以人的肉眼,幾乎已能看到眼前的空間,正在劇烈扭曲抖動。
曹問是悄不自禁地踏前一步,而俊逸中年的唇角,則是勾出了一絲
意。
到第十五、十六根松枝時,嶽羽卻是同時扔了進去,從兩側橫穿而入。然而當這兩根樹枝被絞碎之後。這次旗陣之內,那靈力波動卻非但未曾如之前般更為暴烈,反倒是有平息的跡象。
這一玄封雲是暗暗可惜,曹問微微搖頭,觀雲殿內眾人的神情恢復。
卻惟獨只有嶽羽和昌冰鴻的眼內,浮現出了一絲亮澤。就在一個順間,嶽羽手裡的第十七根樹枝彈出。
而這一次,卻並未如眾人想象般。被那法陣的自衛之力擊碎。而是輕輕巧巧,直接透入到旗陣的最中央處,然後毫髮無損的落了下來。而待得法陣的靈力波動,逐漸恢復平靜。竟是那樹枝毫無反應。就仿這根松枝,本身就是整個。旗陣的一個組成部分。
剎那之間,整個。觀雲殿內,是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神色,都是目含怔怪的望著陣中那根松枝。曹問也是一陣啞然,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這種手法,已經是完全超出了破陣的範疇。難度也毫無疑問。超出了後看好幾個等級。而既然能夠把這樹枝,安全送入到靈陣之內,那麼要將這旗陣破解,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嶽羽亦是輕鬆了一口氣,然後目光掃向了一旁的俊逸中年,眼裡滿是期待之色。
然而哪怕是他付出如此努力。這位明珠峰的首座真人,卻只是把那冰冷的神色稍暖而已。“還算不錯!我原以為,你能夠將這套旗陣補全。不過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你過關!”
嶽羽的臉上,頓時皺成了苦瓜狀。心想自己這一次已經是盡了自己最大努力,又加上進化後智慧系統之助,結果竟然還只是不錯而已,那麼這完全的情形,又是怎樣?
至於把旗陣補全,那還是殺了他算了,哪怕是給十日十夜的時間,都未必能夠做得到。即便是不用他手…月枝。而換作是靈石!類。然而當想到要計算那繁剛變數。他的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倒是最後那句過關,令他的心情恢復了愉悅。唇角微微上彎,嶽羽正張嘴欲言,就見對面的俊逸中年屈指一彈,然後一滴冰冷的液體,以遠遠超出他反應極限的速度,電一般射入他的口內。再然後,那冰冷的感覺,卻驟然化為火山爆發般的炎熱。瘋狂充沛的藥力滲入他體內,開始灼烤著他的靈魂。
而就在嶽羽感覺痛楚難當之際。昌冰鴻已然到了他身前,那大手往下一拍,正中他的腦門。之後嶽羽就感覺整個神魂一陣劇烈的動盪。整個人也逐漸陷入了昏迷。
“這小子,倒是好機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昌師弟如此大方。”
那樓閣內的情形,水寒峰上的眾人。自眼裡,不過包括農易山之內的幾人,卻非但未曾感到焦急,反倒一臉的古怪。
而封雲在臉露笑意之後,面色卻重又恢復肅然之色。
“以松枝破件,這等手段不知諸個可曾聽說?”
“我倒是曾異說冰月宗的陣道宗師言無極,曾以五十片樹葉,破去太玄宗的乾元天干陣。不過那一位,卻是已有千年之齡的元嬰修士。昌師弟所布這旗陣雖是簡單。然而以那孩子的年齡,卻未免還是聳人聽聞”
話及此處,農易山的面色,已是凝重已極。“六十年內,若非必要。我絕不會放此子出我廣陵山萬里方圓”
“此法確乃妥善之舉!”宮智微微頜首,緊接著卻又露出幾許疑難之色。“只是自洪荒破碎以來,我實未聞有閉門不出,而能成道者。等到修為到了,終究還是要放他出去行走。”
農易山聞言眉頭一挑,最後卻是不在意地一拂袖。“此事日後再說。等到那三式廣陵絕劍恢復,你我難道還找不到一位妥善的護持之人?”
嶽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到了洞府之外,身旁站著曹問,那位一掌拍昏他的俊逸中年,則是不見蹤影。
他心是一驚,然後默查體內。然後發現無論是那後腦的銀色蛋狀物。還是丹田內的球形五行符陣。都是一切如同昏迷之前。整個人非但沒有任何異狀,反而是輕鬆無比。
唯有自己的魂識,有了迥異的變化,不但已經恢復如常。而且一當他的魂識向外伸展開來,竟是遠及四十里外。而靈覺更是遠達二百餘里之巨,這已是遠遠超出了靈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