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被選中的少年。這時卻也是不急不躁,恭謹無比地隨著另一位浮山宗弟子,走向別殿。不過他眼裡的自矜自傲,卻是再怎麼也掩飾不住。
“我原以為我們北馬原的林離鴻浩,已經是當世一等一的資質。”
,“什麼一等一?那兩個人也只是仗著家族之勢,才有那般聲威而已。北馬原幾千萬人,哪裡不是藏龍臥虎?就比如我們前面那一位,當初誰曾想到,會是那般年輕,就乙有一招內擊殺林離之能?嘿!相比起他。剛才那人卻又不算什麼了”。
這些小聲議論,正走出自於嶽羽身後。他們這群一同來自北馬原的少年。雖是有一大半被搶去了號牌,可依舊還是有零星幾位殘存。
本來運般公然喧譁,是極不敬之舉。不過此刻殿內皆是一片嗡嗡之聲。倒也不怎麼顯眼。嶽羽聞言一聲失笑。心裡想著慕希瑤,這已死去的女孩,生前也是太玄宗的真傳弟子。不過以此女的資質,還有那言靈之體,卻又不知勝過那人多少倍。
而此刻唯一令他奇怪的是,那魂力第二等又是何意?那靖海宗的真書雖多。對於此事卻沒什麼記敘。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是漸漸看清了些眉目。這魂力等階的分法。應該是以那魂石的亮度,分一到九等。可是前面百餘號人,統共才不過出了兩個第六等的魂力。其餘多是在第七等到第九等之間。
一一也不知是否錯覺,嶽羽感覺即便是方才測出那名十七歲的地階頂峰之時,那三位老人面上也殊無歡色。特別是測出第六等魂力之時。更是失望之色濃濃。
而就在他思及此處之時,前面已經再次報出了丙二百四十的數字,離他不到四位。而同時間。身後那黑麵青年,已是再次湊到了他身邊。發出了一聲令人牙齒髮酸的冷笑。
“聽好了小子,你這次最好是給我選上!若是不然。明年今日,你家裡便可給你上香祭奠了。
【第二百零五 震驚四座】
”嶽羽此玄是怒極反笑。之前的事情他環能容忍。可在他兄…囂出明年今日就是他的祭日之類的話,卻是遠遠超出了他的底線! 他心裡殺意微閃,不過就在下一刻,嶽羽的注意力,卻又被前面所吸引。
“丙二百四十,二十六歲。武師九階!魂力第八等,可入為記名弟子”
嶽羽吃了一驚,定定的看向了那人。這個丙二百四十號,正是當時搶奪號牌之人的其中之一。
原本這也沒什麼。可令他奇怪的是,以這浮山選撥標準來看。此人的資質應該還遠遠未夠格才對。前面倒有好幾位,在年齡修為和魂力上更勝他數籌之人,都是黯然離去,為何獨獨此人可以例外
而就在這時,殿內深處那位居於左手旁的老者,又再次出聲。
“既入我浮山宗門下,之前不敬之罪不可不懲!帶去刑殿,按宗門戒律受刑”
那位持丙二百四十號牌之人,卻是不驚反喜。跪了平來,向上方猛磕了幾個響頭之後,才由兩人押著帶走。
而嶽羽見狀,則是微微一哂。這意思,是說非浮山宗之人,就不會去管麼?不過轉瞬之後,他的心內卻又是一凜,心知這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他不知道這些界的人,是否知道玲魚理論,不過看來這浮山宗的手法,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在嶽羽那個世界的鰓魚效應,是引入競爭和毒機。而這浮山宗將這些人納入門派的記名弟子,只怕也同樣隱含著激勵弟子之意。
嶽羽心裡默默回想,然後驚覺這丙二百四十號牌的原本主人,恰是他們這群人當中資質最出色的幾人之一,再仔細回想方才的那風波,只怕是未嘗沒有浮山家人為刻意操縱的痕跡。再有那最先出手的幾人,這時想來其舉止也有些不對勁。若非他們動手,只怕其他人也沒這麼大膽子。
他啞然失笑,心想浮山宗這般做法倒是有趣,也是用心良苦,只是不知這後續還有什麼操作沒有。若是隻為了這個,便將這些人列為記名弟子,總覺得理由還有些不夠。總之無論如何。這些人日後的命運,只怕是註定了是多種坎坷。甚至可能淪為浮山宗新晉弟子磨練道心的踏腳之石。
這般想著,他又再次望了一眼自己的身後,眼裡倒是有些憐憫。心想這些人當中,未必就沒有聰明人在。此刻或者還看不清楚,到日後卻必定能察覺。可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那時已是由不得他們。甚至可能事前明知,也多半還要試上一試。
嶽羽前面三人,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已檢查完畢,都是無一例外黯然從旁離去。他發現這浮山宗,也不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