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凡哈哈大笑,也重新直起了身:“此事自是應當!師侄且放心便是。有你瑕師叔在,保準不令你受半點委屈說完話,朝著嶽羽拱手一禮,便大步邁入殿門之內。竟是半點都不曾理會,旁邊一同走出來的草氏兄妹。
而嶽羽心裡則是微微一哂,心知眼前這位瑕師叔的態度,其實與之前自己那番所為毫無關係。多半是看那位封殿尊的親熱態度,這才著意結交。又特意在他面前,撇開了與蘋家的關係。
一不過對此嶽羽也不排斥。若沒有必要,他也不願去到處樹敵。能夠多結交些朋友,對他這廣陵山立足,實是助益巨大。而眼前這人前途遠大,矛盾又非是不可調和。正是可以“團結,的那種型別。
收回目光,嶽羽又衝著辜銘草瑩二人微笑一禮,這才走向了在不遠處等候的尚彥。既然已是正式拜入到廣陵宗門,他此時也無需再有什麼顧忌。當下就放出那穿雲梭,載著他和尚彥二人,迅速遠去。
而此刻在祠堂門前留下的兩人。卻都是神情陰沉如水。
“哥哥,這次全怪小妹。若不是我想出的這法子拙劣,你本不用被他再如此羞辱”
直到那穿雲梭帶起的瑩光,已然消失在天際。蘋瑩才移開目光,轉而一臉歉然擔憂地看向了革銘:“不知封殿尊,到底是打算如何懲戒兄長?。
“萬仙窟十年勞役!”
蘋銘先是一聲苦笑,見辜瑩的俏目怒張,又微一拂袖示意自己妹妹稍安勿燥。
“封殿尊他是打算連同我設計嶽羽之罪一起懲戒,這十年勞役倒還算公允。”
“可如此一來,豈不影響兄長修行?。草瑩依舊是憂色未退。“素來都聽說萬仙窟那邊極苦,每日裡怕是要消耗兄長小半時光一”
“此事倒也簡單!大不了再出點丹藥,讓那些外門弟子幫幫忙便是!”
口裡這麼說著,革銘的眼裡。卻也有些發愁。不過轉瞬之後,他就將此事拋下,將視線望向了身後的院門。“其實我看真正麻煩的。還是那位瑕師叔才對!”
“不過一個小人而已,師兄你提他作甚?。
蘋瑩聞言,眉頭頓時就是一蹙。“方才看他那諂媚模樣,實在是噁心。”
草銘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心想正因為那情形,才真的是令人擔憂。
再想及方才殿內,那位封殿尊對於嶽羽少有的和善,他不由又是一件沉思。心裡也是近乎直覺的。感覺到一線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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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穿雲梭內,尚彥卻正是一臉驚異地四下裡看著飛梭內的空間。
一在外面看來,這穿雲梭只有四五丈長寬。可進入內裡情形卻又不同,這裡同樣有著千里亭戶之法。一眼望去,足有十二三丈有餘
“好一件飛行類的法寶!除御空飛行之外,還可做須彌戒之用。這品階怎麼也得七品以上吧?”
尚彥嘖嘖讚歎了半晌,然後目帶探詢地看向了嶽羽:“不知這穿雲梭。可是端木首座所贈?”
嶽羽笑而不答,只是默默御使著穿雲梭前行。倒不是有意隱瞞,而是幾天前端木寒便有吩咐,他高曾祖父集是浮山宗門人之事,最好是不要輕易與同門提及。此物正是嶽淵鴻之贈,自是不方便與對方明言。
不過尚彥見得此狀,反倒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像飛雲梭這等兼具飛行和儲物作用的法寶,正是修真界最為難求的東西。雖是品級只有七品,卻完全可以與五品法寶等同。而這種珍貴之物,絕非是凡世間那些世家大族能夠收羅到。
一再以嶽羽的修為,除了修仙界的長輩饋贈之外,就無其他可能。而即便不走出自端木寒,那也更說明嶽羽在廣陵宗的背景深厚。
不過見眼前少年,似小蕩在泣個話題上深談。尚彥便也識起的把話題轉開。“方才嶽師弟在祠堂內的應對,實在堪稱妙極!也是大快人心呢!那兩兄妹仗著長輩庇護,這些年橫行霸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不順眼。這次卻是真正徹底栽在了師弟的手上。只是方才我聽那瑕師叔說,師弟您在這萬仙窟,也有一年勞役一”
“是我自請殿尊懲處,逼迫那蘋銘固然解氣,不過終究心裡還是對諸位存了不敬!”
嶽羽隨口解釋了句,心裡卻是暗暗遺憾。就他的本意,其實是恨不得在那萬仙窟待得越久越好,不過那掌殿真人對他確實出奇的親熱和善,個月略行薄懲便可。這一年時間,還是自己費了半天唇舌,才爭取了回來。
而那封殿尊在臨走之前,還特意交代。勞役歸勞役,卻不可影響修行,那關愛之意溢於言表。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