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頓時是啞然失笑:“即便有人皇氣運鎮壓又如何?當世天機已亂,氣運無常。這人皇之選,也未必就沒有變化。代人皇而執掌北荒道門?真是大言不慚!以你們太玄所為,與我廣陵宗早已是不可共存北荒。說這些東西,未免太過可笑一一
話音落下,那身前空中,便有數千劍氣寶光,紛紛向他襲來。那山內的大陣,亦被催動,竟赫然是在空中,凝成一道巨大庚金劍影,隱隱間有白虎之形,附於其上。
嶽羽毫不在意,只將那萬木封神壁,凝於身前。經那千木簪加強,再有那兩儀相天滅塵大陣助力。光壁所凝之青木之靈無比凝實,直衝一品巔峰之境。任是什麼玄兵法寶,都難動搖半分。
只唯獨那一道白虎真形劍斬到身前之時,嶽羽才稍稍肅然。他不知這大陣,是否真為太玄宗所布,又或是請人援手。不過以此陣之強,已是不遜色他們廣陵宗,那九曜都羅坎離大陣。而這劍氣之銳,也足可當得一位初晉大乘的修士,傾力一擊。也不知是何處,借來的庚金之力,居然是無比純粹。
右手之上,再次覆蓋龍鱗,待得那巨大劍影及身之時。嶽羽屈指一彈,恰恰點在那劍尖之上。僅僅只僵持了不到半息,這劍光便已是崩碎開來,無數庚金之氣混合罡風,四下衝擊掃蕩。卻也無法突破那萬木封神壁,紛紛散溢而去。
而這時那山內的太玄修士見狀,皆已是面色慘白。一宗上下數千人齊心合力,卻難以動搖對手分毫,護山大陣這個最後手段,亦被嶽鵲咄手輕易化解。實在是想不出他們太玄宗,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應付眼前少年。那空傘幾位元嬰修士,更是倒吸了。涼氣。望向嶽羽的神色,這時也是沉凝無比。再不認為,對方的修為,僅僅只是金丹境界而已。
而那問蒼生更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相較與嶽羽,施展的這驚人神通,他卻更在意對方後面的那些言語。他們太玄宗說是人皇敕封,其實真正依仗的,卻是那聽雲昊阻二宗之勢。
可聽嶽羽之意,竟似是毫不在乎一般。只怕即便是今日將眼前這青年逼走,廣陵宗之後穩定下來,諸般事了之後,也必定是不容他們太玄宗共存北荒。更兼那許多**虧心之事,令他心內一緊。
恰在這時,那天空之上,赫然是隱隱傳來兩道劇烈波動。在兩道衝突了片刻之後,竟有兩團金光,強行破開十方之門與兩儀相天天塵大陣的封鎖,衝入進來。兩股浩瀚威壓,直迫嶽羽。
嶽羽見狀,不由是微微凝眉。心忖自己這兩儀相天滅塵大陣,到底不及專用於隔離空間的五行乾坤斷界大陣。而十方之門,也不是專用於封鎖時空的法寶。若非如此,是斷不容這兩個東西,衝入進來。
嶽羽抬頭上望,只見上方處的金光之內,竟赫然是兩張淡金色的符詔,都著有昊陽聽雲二宗的特殊標識印記。
其中左側一張,更赫然有一位老…道人的身影,顯現出來,面色淡漠道:“貧道鐵肩,忝為昊陽掌教!太玄宗乃受中原人皇冊封,我昊陽聽雲二宗庇佑。乃正道宗門,北荒敕封道場!憐爾無知,可散去此陣,下跪致歉太玄,可饒你姓名一一”
那問蒼生不由是眉頭一挑,與身周幾位元嬰長老一般,都是驚喜莫名。本就在發愁,該如何向這昊陽門與聽雲宗求援。卻不意這符詔,竟是來的如此及時!而且是鐵肩道人,親自出面。不過緊接著,問蒼生卻又心內一沉,望見對面的嶽羽,神情竟是怪異之極。“聽雲宗?昊陽門?鐵肩道人?這豈不是勻取其辱?”
感覺那兩股龐大的精神威壓,竟真是強逼而來,要逼自己當場跪下,嶽羽不由是嘿然一笑,任那廣陵散人的逆天劍意,沖天而起。手中更是劍訣微引。便有百道無形劍光,驟然在那兩道符詔之旁現出形狀。齊齊一紋,便將這二張淡金符詔,斬成了碎片。
那鐵肩道人的影像,是又驚又怒,唇角痙攣。盯著嶽羽的目光「也是殺機森然。只是被那口真無形寒魄劍的磅礴劍氣猛地一衝,又被破壞顯化身形的根本符詔,再無法維持形體。
不過另一旁,那聽雲宗掌教持詔碎裂之後,那內中靈力在逸散之前,卻忽的一凝,顯出一個少年身影,同樣目光森冷的,看著嶽羽:“幾月肅殺死空劍之人,果然是你!”“是我又如何?我廣陵既已崛起北荒,那紫雲仙府,自是我廣陵囊中之物!那空劍既然敢於窺伺仙府,自然死不足惜!”
自廣陵山大戰之後起,嶽羽布匕沒想過再隱瞞此事,冷冷——之後,那百道劍光再絞,將這聽雲宗掌教的身影,再次粉碎。
而後嶽羽又伸手一招,便將遠處浮空的那無形寒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