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雲家之人負氣而走,嶽羽心裡卻是不由一陣輕嘆。倒不是擔心雲家的報復,廣陵宗遠據邊陲蠻荒之地,雖也是危機四伏。處境去總比這雲家據於青州那等四戰之地好些。
哪怕今日真將這十幾人全殺了,雲氏舉族來犯的可能也是小之又小”
他嘆的是廣陵宗這萬年來,雖是空有大派實力,在中原卻是名聲不顯。真的是被徹底邊緣化了。在雲樂辰那些雲家弟子眼裡,估計地位也只是與中原那些小門小派相差不遠。
其實今日之事,只需廣陵宗稍稍有那麼點名望,那雲樂辰再狂,也絕不敢惡言相向。
“一還有方才那個少年,也不知是何人?年紀輕輕,居然也有假丹境界。看那些雲氏子弟對其的態度,比對雲樂辰還要更為恭謹。想必此人,才是雲家真正最看重的弟子
話說回來,這雲家一門居然能有十幾位元嬰境修士,真是令人無語。這後輩弟子當中,亦是各個不凡。除去川”山名的少年與雲金二人夕外,便凍那雲樂辰,資質亦是拖攢流
一而這還只是四大修真世家中,居於末位的雲家而已。
傳說排名前兩位的甄程兩家。都有大乘修士坐鎮。數萬年來,產出的破空飛昇之人,更達十指之數。實力之強,幾乎能與靖海宗,東陽宗這些頂尖大派分庭抗禮!
一個家族之內,不到百萬人的基數。竟能產出如此多的修真之材。實是令人有些費解。
思及此處。嶽羽便收束住了思緒。不願再為此事費神。他轉過了身,朝著旁邊的丁怡晴拱手道:“師妹方才能秉公直言,嶽羽這裡實是感激萬分!,
丁怡晴心裡寒意猶自未退,心裡忖道,方才我若是不按你的意思說。只怕都回不了冰月宗。她雖是恨不得廣陵宗再招惹幾個強敵才好,卻不願為此自己搭上性命。
想起方才嶽羽那令人渾身悚然的眼神,斬斷雲樂辰手足時的狠辣,丁怡猜心裡再次一陣冰涼,幾乎是強笑著回了一禮:“嶽師兄客氣了。方才之事本因我等師姐妹而起。那雲樂辰首先對師兄下殺手,也是事實。即便沒有你我二宗的盟友情分。師妹也是要實話實說的一
“實話實說麼?”
嶽羽微微一笑,衝著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拂袖御劍離去。
而當嶽羽的身形,剛剛離開冰月宗等人的視野。丁怡猜頓時輕鬆了一口氣,渾身發軟。此刻若非是立於高空之中,她幾乎便要站立不住。
“這個嶽羽,真的是好強。居然連十餘人聯手,都無法傷及他毫毛。方才幸虧是沒有真的插手一糊”
“如此看來,他曾逼退雲永真,誅殺公羊英的傳聞,應是不假了。同樣是假丹境界,這雲家的弟子在他面前,卻如小孩一般,幾無抗衡之力。”
“我看他還是為出全力,那太玄宗曾傳出此人,煉製有一具有金丹境界實力的愧儡,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人天資,怕是較之我們虛師姐。也毫不遜色了!”
“這可不好說,當年虛師姐也是二十五歲才成就金丹。這嶽羽如今才只有十九歲而已,怕是離成丹之期不遠。只看他手段,便知那雷劫攔不倒他。說是此人更勝虛師姐一籌,也無不妥
聽著師姐妹議論紛紛,丁怡猜卻是面色鐵青的,仍舊望著嶽羽去時的方向。
便在這時,她身後一名相貌平平的女子,駐劍前飛,與她並肩而立。
丁怡晴仿如未覺,過了良久之後,才輕聲一嘆道:“廣陵宗突然冒出此人,對冰月宗而言也不知是福是禍?師姐,這次進入紫雲仙府,恐怕是唯一除去這人的機會。錯過這一次,怕是真要被他了成了氣候。”
“除去他?這句話,便連我亦不敢說出口呢。此人似是已洞悉世間所有金丹境以下所能御使的秘符靈陣。雖是本身修為不高,卻幾近道法透明之境。若無上佳寶物護身。金丹境以下無有其敵。想要殺他,哪有那麼簡單?”
那女子淡淡一笑,然後沉吟道:“當日他誅殺公羊應的訊息傳出之時。幾位師叔祖便曾聯手卜卦推演。只可惜天機早被人矇蔽,此人前程一片迷濛。未有所得。之後又演算入紫雲仙府之事。竟算出若是我宗與其為敵。將是大凶之兆!”
“大凶?”
比。,正
丁怡清瞳孔猛張,轉過了身道:“便連師姐一起進入仙府,情形亦是如此麼?,
那女子微微搖頭:“所以我才過來幫你們。總之進去之後,你我且見機行事。不過若以他方才手段,加上那人形傀儡,只怕我亦只能勉強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