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蚩尤更微微凝眉,心內閃過了一絲不詳之兆。冥河也是面sè一沉,難看無比。
那便畢方,則直接皺眉問道:“到底是因何事?怎的無端端便受此重創?”
風伯緊接著,卻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調息了片刻,才苦著臉搖頭答道:“我的神國與一具身外化身,皆已被人毀去。若不出意料,出手之人,應該是那位北方安天玄聖大帝!”
在場幾人的面sè,立時是為之一變。北方安天玄聖六字,此刻就彷彿是一根針一般,刺入幾人神念之內。
而緊接著,風伯卻又再開口道:“總共歷時應該不到半刻!箕斗無能,竟是到此刻,才有感應。卻不知那位大帝,到底是如何辦到——”
周圍諸人,除了旱魃拓跋萱之外,都齊齊是倒吸了一口寒氣。
不到一刻鐘時間,便將風伯箕斗的神國摧毀。這等手段,除非是頂階的太上金仙,否則決難辦到。
除此之外,更鎖死一切天機!
“這位陛下,果然好狠辣的手段!也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訊息——”
冥河目中閃動,將那絲駭sè,強行壓抑。而後沉yín道:“我記得你們九黎一脈,還有一套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那風伯面sè,又是一陣變幻不定,接著是一陣搖頭:“不可能!吾等護持九黎殘族,退守南疆之時,便有過約定,必定守望相助,互相扶持。那幾位,必定不會負我——”
畢方卻一聲譏笑:“莫非那一位,是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中,將你神國摧毀不成?那嶽羽,又非是聖人!若依我看,必定是有人相助——”
蚩尤的神情,亦是沉凝之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瞳中是兇芒閃動。
“卻也不可不防!”
那冥河搖了搖頭,注目看向了遠處,只見一個黑衣人影,正在這一片空曠之地中,燒錄靈陣。
眼神專注,整個身軀面部,卻都隱在黑sè袍服之下。外繡紫紋,有種莫名力量,阻人神念探查。令人是無法dòng察虛實,也看不出身份。
只能依稀感覺,此人應是危險之至。甚至比身旁的蚩尤,還要危險數倍!
“鴻鈞道祖有過符詔,只需此子,踏入地仙界內,便會切斷他一切臂助!無論是那北方帝庭,還是孔逸紫雲。此番應該是獨自一人,南下苗疆。或者此子實力,又有不xiǎo進展,也未可知。總之我等,是大意不得——”
畢方撇了撇嘴,意示不屑。接著卻又看向了雨師商羊,笑道:“那人既要斷你等根本,下一個便要輪到商道友——”
商羊輕哼了一聲,面sè卻是慘白一片,隱現忐忑之sè。
那便蚩尤,則是隱現怒容。目內全是怒火焦躁之意,竟是一陣坐立不安。
那冥河眉頭一皺,接著又再次出言:“還請蚩王陛下,平心靜氣,深思一二。若我等沉不住氣,去南疆尋他,只怕是正中此子下懷。這嶽羽幻法無雙,那時有無數手段應付,那時我等幾人,即便筋疲力盡,也未必能留下此子xìng命——”
蚩尤目中彷彿有一朵火焰跳動,明滅不定。片刻之後,又看向那自始至終,都是全神貫注,在佈置靈陣的黑衣人。
猶豫了半晌,才遲疑道:“到底是何物,能引他感冒奇險,尋到此間?”
冥河這次卻是猶豫了片刻,直到熟悉之後,才決然道:“此子不缺靈寶,此處之物,自然是可使他百年之內,成就太上金仙之物——”
蚩尤的神情,立時一陣動容。片刻之後,卻是啞然一笑:“原來是此物!怪不得那一位,如此xiōng有成竹!也罷,我等便在此守株待兔,又有何妨?商羊,且忍一忍——”
掃視了那雨師一眼,蚩尤接著卻又往這dòng天深處望去,目中隱透貪婪渴望之sè。畢方亦是目光閃爍不定,卻到底是隱含著幾分忌憚。
冥河見狀,也不覺惱怒,只是冷笑不語。
而後僅僅片刻,便只見雨師商羊的氣息,一陣浮動。口鼻之內,亦溢位幾線血絲。
此處數人,不由是再次一陣面面相覷,知曉那邊嶽羽,已然動手。
而且第一擊,便是雷霆萬鈞之勢!
※※※※
雨師神國,距離風伯不遠。僅僅半刻時光,便已尋得。
嶽羽踏足在這虛空之內,衣袂飄舞,宛如是謫仙臨凡。腳下卻是左一步,右一步,宛如喝醉了一般,往那處巫神國度,不緊不慢的徑自行去。
而旁邊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