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的神情,也是漸漸的,鬥志昂揚。雙目之內,光澤也是愈發的凜冽。
目如銳劍,直視鴻鈞,已是隱含決然之意。而手中的三妙如意滅絕劍,閃耀的五色光華,也更是明豔耀眼。那黑色劍芒,則是愈發的黑濃如墨,深邃無比。
劍勢之強,每過一息”便強橫:分,彷彿是無有止鏡。破滅著周圍的天地法則,又被強行收束,力量自始至終”只凝聚在一點,在爆發邊緣。
眼見殿內氣氛,已是僵凝到了極致。鴻鈞卻是率先將法力收束,眼皮微斂道:“這一次,是你贏了!不過元皇陛下,當真是好賭之人!”
“嶽羽法力,自問遜色前輩兩段”若真是全力一戰,必敗無疑,怎敢當一個贏字?至於後一句,嶽羽更是不敢當!”
嶽羽微微搖頭,將那五行劍,再次收入丹田。只覺自己手心中”竟不自覺的,滲出了一些冷汗,而此刻雖是心中輕鬆了口氣,有些欣喜。面上卻不敢現出半分欣然之色。
不過說剩賭字,他卻是不以為然。此番之事,自始至終,他是心有謀算。也料定了,這位鴻鈞聖人”只有一成可能,放棄壓制此界之心,與他一戰。
即便是事情出乎他所料,那麼全身而退,也非不可辦到。
聖人之身,不沾因果,不死不滅。這句話”可非玩笑。
哪怕是鴻鈞,想將他誅於此地”也非易事。
“不敢當?”
那鴻鈞一聲失笑,雙目之內,竟走出奇的清澈靈動:“既非是來賭一把,那邊是料定了鴻鈞,不會在此時與你一戰可對?此外方才,感覺陛下還留力不少,未曾真正盡出神通一“”
“正是如此!”
嶽羽卻是大大方方的承認,毫不做隱晦。
的確留了不少實力,一開始的目的,就極其明確。能夠令鴻鈞忌憚,有兩敗俱傷之能,卻又不至於令對方真正感到威脅。
至於自己,到底留了多少底牌,卻要鴻鈞自己去判斷。
而且他眼前這位,開天以來第一位聖人,不也同樣是未曾全力一戰?
“陸下當真是個有趣之人!”
鴻鈞一聲嘆息:“腹有韜略,身有傲骨。大約也只有似陛下這般的人物,才能在五百年之間,得證聖位。把我鴻鈞,逼迫到這等程度。陛下放心,鴻鈞仍未絕望。這一次人間災劫,我不會插手。不過陛下身為天帝,也當謹記本分才是!”
“前輩能夠答應,那是最好不過!人間水旱之災,自有前因定數,朕不會輕易干涉!”
嶽羽微微頜首,算是應承。
有鴻鈞這句話,人間那些欲趁機作亂的妖魔。天庭眾將,都再無用顧忌,可直接斬殺。
一雖說是天發殺機,他不能直接插手。但若無這些自以為稟承天意的兇物,為禍天地,人間界卻必定能減少些損傷。
也可算是徹底絕了,這位聖人趁機擾亂天地,折損他氣運之念。
又躬身一禮,徑自步自一旁坐下,卻是左側最上首的席位。
下一刻,便冬聽鴻鈞道“陛下行事,實在是法度嚴謹,不露半分破綻。其實當初帝俊!其實未嘗便沒有機會。只是最後,他心怯了,究竟不敢直面於我,終是失了天心一一”
嶽羽眉頭一挑,心中暗暗奇怪,也不知鴻鈞好好的,為何提起此言?
正愕然間,心念中又再有靈兆。到了嘴邊的言語,又復吞回肚內。閉口不言,定定的坐於原地。
僅僅片刻,便冬是一個人影趕至。手持長幡,正是元始天尊,望見這滿殿狼藉,也毫不覺意外。只是眼帶深意的,看了嶽羽一眼。而後才朝著鴻鈞,稽首一禮:“見過老師!”
同樣在一側坐下,卻是左側第二位,嶽羽之旁。
之後是女媧通體,與接引準提幾人,幾乎是前後腳,紛紛趕至。都是按入門順序,分別列坐。
后土來的最晚,氣息也是有些虛弱,卻是法力消耗過巨之徵。
此番〖鎮〗壓地脈,確是消耗不少。不單是為減少人間震盪,也是為穩固十八層地府,與億萬幽冥之途。
雖說是天發殺機,可那世間地脈,亦關係此界興衰。能以較小代價,將之穩固,於這洪荒,乃是有益之事。在天道規則之內,並不受天地反噬。反倒是此番,與鎮元一起。取了不少功德。
也是朝這鴻鈞一禮,口稱老師,之後便坐在右側最下手處,朝著嶽羽,微微一笑。
二人雖同是聖人,然嶽羽卻是天帝之尊,管轄此界世界。理論而言,只要是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