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的反應,是早有所料。
估計此刻,即即是在後土眼中,那位太清聖人斬卻三尸成道的機會,也要遠遠超出於他。
也難怪那女媧,會如搖擺不定。
后土緊接著,又好奇道:“我知有那混沌道典在手,這幾十年間一定收穫不。剛剛與鴻鈞交手,不知羽弟是何感覺?”
嶽羽聞言,雙目立時是微微一眯:“確然是深若淵海!不過,這位三尸聖人,卻也非是不成測度!可惜我與他,俱有估計,未能真正盡興——”
后土身軀立時微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嶽羽。
——非是不成測度,換而言之,在他這弟弟眼中,那鴻鈞絕非是強到,令人無力抗衡的水平。
當傾盡全力時,不定亦可有幾分抗手之能。
只是以嶽羽,初成聖位之身,這又如何可能?
“這幾十載內,弟一日修行,可等於他人十八載苦修。二十餘載積累,豈能無有些所得?不過若要真正與他抗衡,卻還需另尋他途!”
只稍稍解釋一番,嶽羽便將眼前空間撕裂:“來弟,正好有事要尋。姐姐且先隨我來——”
腳踏著那扭曲時空,不出片刻,便已再至那妙法大羅天那座觀星臺上。
柳月如依舊在此處定坐,引致此處靈力潮汐,如狂濤巨瀾。
只是此刻,那鴻鈞現世,所引發的天象,依舊未曾平復。柳月如渡劫所引發的天地異像,藏在其中,其實不顯眼。
而那后土,亦是神情驚異的,看了看這閉目靜圌坐的女子。
知曉此女的神念,已是透入至那第八層根源深處,正在內中構畫魂印,感悟大道法例。
雖是隻差最後一步,眼下已可算是一位以力證道的太上金仙。
嶽羽能在這幾十年間,培育出一個戰雪,便已是足夠令人心驚。
而此刻在她眼前,竟又是一位絕世之才。根基之厚,不下任何太古人物。
那五色神光特有的氣息,亦令人暗暗心驚。
嶽羽只看了一眼,見柳月如已是安然斬破天道之障,便不再去理會。
直接在那中央處坐下,然後是取出了一套寶旗,恰好是三百六十五面。
后土見狀,不由是暗覺奇怪。第一眼驀便認出嶽羽手中,正是昊天幾十年前煉就,控制周天星斗大陣的陣旗。
當下是眉頭一挑,眼透惑然之色。
“羽弟既是有了鎮世璽,乃周天星斗大陣,真正靈樞,還要此物作甚?”
“不合!昊天煉此寶之時,頗費了些心思。參照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頗做了些改動。所用之材,亦是天界數萬年積聚之精華。所有旗幟,無一面在後天超品之下,實在是了得。若由三百六十五位天神別離執掌,可使周天星斗大陣,威能再添三倍!只可惜,待他煉成之時,便已是眾叛親離。手下根本就無人手,代他主持此陣——”
后土聽著,心內亦是漸漸凝然。再細細看那套寶旗,果然是有些不凡之處。
更是暗暗驚駭,若這套寶貝,真有足夠的神明執掌。以嶽羽之能,只怕也未必便能奈何得了昊天。
嶽羽緊接著,又是探手一招。是諸天星辰,俱是一束束星力照下,在這觀星臺的中央處,燃起了一團白色星焰。
然後是定定的,目視著后土。
後者會意一笑,也是神力感召。她的神職之一,即是執掌大地。
此刻全力施為,立時使四大部洲,無數地脈都將一靈力,輸送至其間。
不過片刻,那中央處,竟又是一道火焰燃起。與那星焰相合,立時化成紫紅顏色。火力兇猛,令這周圍千里,立時增至數幾十萬度,幾乎要融化一切。
便連后土,也是微微一驚。又暗覺新奇,眼前這朵靈焰,真正可謂是聚集世間,泰半天地之力,乃世間之極。
卻不知嶽羽,究竟是欲煉丹,還是準備煉器。
那火力兇猛,即便嶽羽亦不敢言自己,能夠操控自如。
歸正是庫藏豐厚,嶽羽連續取出了一些材料,煉製了十幾件靈寶。費了幾件,也成了很多。
而最後一個煉製的靈寶,卻是一個可大可,本體百丈高的鼎爐。被嶽羽,直接置於火焰之上。
之前還被這天地之力的至聖之焰,融化過。不過此刻,當嶽羽燒錄在內的符陣加持,卻是安然如故,外殼處,亦觸之冰冷。
連帶著觀星臺,溫度亦漸漸恢復正常。
然後下一刻,嶽羽卻是將無數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