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
嶽羽神情不由是一陣尷尬,那西王母卻已是一揮手,一位二旬nv仙,立時手託著錦盤,盈盈行至。那托盤之上,赫然正是四顆黃sè靈果。當光華一照,赫然一果九影。
嶽羽目光一閃,接著卻是微帶疑huò的看向西王母:“恕嶽羽不解,不知王母——”
被西王母微微一瞪,嶽羽神情又復一怔,口中稱呼卻已轉變道:“卻不知雲瑤姐,為何要如此助我?那末法之時,雖是我等仙修的滅頂之災。不過雲瑤姐早已與天地同壽,並非是真正攸關生死!這般鼎立相助,嶽羽卻著實有些不安!”
那西王母聞言,面sè也是轉為凝然。遙遙看向了天際後,神情裡竟含著幾分蕭索寂寥:“無需奇怪,鎮元子道兄的緣故,自然是其中之一。還有崑崙鏡,你修復此寶,又能模擬出完整的崑崙心鏡術,自然也可算是得了我那位夫君道統,試問雲瑤,又豈能不傾力護持?”
嶽羽眉頭不由一挑,緊接著,那西王母卻又一笑,傷感之sè盡數消退:“還有其他緣故,這裡卻不一一詳述了。別看我如今這番模樣,可那證道之念,卻從未放棄。若真是鴻鈞與天合一,末法來臨,就真正是斷絕一切希望。此番助你,與我那些不出世的老友一般,都是對你有所求,有利用之意。陛下無需在意,也用不著感覺虧欠——”
嶽羽一陣啞然,接著凝思片刻後,卻又搖頭:“王母大恩,嶽羽絕不會相忘,此番便不客氣了。”
信手一揮,把那四顆靈果,都盡數收入袖中。之後卻又取出一張紫金詔書,以法力託至西王母身前道:“不過嶽羽,還有一事拜託,請雲瑤姐助我!”
那西王母先是不解,待得將那詔書展開一看,目內神情不由更是訝然:“要我代你,暫掌中天紫微北極大帝之位?”
抬起眼,那杏目卻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嶽羽,眼裡滿布huò然之sè。接著下一刻,卻又若有所思道:“陛下可是另有他事,暫時不打算去那天庭赴任,也不打算返回北方?”
“正是!”
在西王母面前,嶽羽也不用隱瞞,直接頷首應是道:“如今距離大劫之期,只有一百五十載。嶽羽爭分奪秒修行都不夠,哪有心思,去管那天庭紫微宮諸事?雲瑤姐當年乃是天下nv仙之首,代我暫掌這紫微大帝,壓制四方星君諸神,想來是足以勝任有餘——”
西王母不由啞然失笑:“你此番倒是好算計!自那天庭再建以來。四御之位。便一直空懸。天庭紫微宮雖早已建材,內中一切,卻等於是從頭草創。不過,你不為外力所mí,只一力穩固根本,這才是真正上佳之選。可惜你選的這條路,雖是直通大道。沒有三尸法身相助,卻究竟還是有些不便!”
嶽羽一聲苦笑,若非如此,他也不用求到西崑崙這裡。只以一個化身,在天庭兼顧諸事便可。
以力證道,不斬善、惡與自我三尸。使他戰力,遠遠凌駕於同階修士之上。故此能憑那鴻méng之器,一劍斬殺yù鼎。甚至身負重創,卻已登臨太上境界的蚩尤,亦非其敵。
不過這代價,便是失去了心意相通的三尸法身。
不自禁的,嶽羽又想起了那雙蓮道人。
自他登臨太初境之後,兩具化身的戰力,削弱的愈發厲害。如今只有他本體,大約五成左右的戰力。而且ròu身,也遠遠不及本體強度。
除非是得那蓮子之助,使那八葉並蒂蓮再次進化。否則這身外化身,便等同於殘廢。
只是此言,他又如何能開得了口?
他反覆幾乎是迫不及待,要將戰雪法力,推升至準聖之境,便因此故。
“也罷!此事我可助你!不過,在陛下回歸之前,雲瑤最多隻能幫你壓服那各路星君與山川諸神。紫微宮的人手,還需陛下日後自行安排!”
嶽羽chún角一挑,知曉西王母所言,乃是為避嫌疑。對此事他倒不怎麼在乎,與民間不同,只要自身法力足夠強橫,又有何人,敢生叛心?
如今便連他根本之地北方帝庭,自他搭了一個架子,威望初立之後,便不再去理會帝庭諸事。
正yù說話,西王母卻絕不給他商量機會,直接是一搖頭:“此事你莫再言!畢竟是你在天庭根基,我不便chā手。此處也莫要再多做停留,那東崑崙的幾位師侄,怕是忍不得太久時光——”
嶽羽心中也是一笑,他只在這西崑崙山巔,站了片刻。那東面方向,便連續幾道隱透殺意的魂念,一一貫空而至。
其中幾人,嶽羽略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