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空間之內。只前行百萬裡,便已有數千從各處鑽出的妖獸,被一一擒捉!
而這戰車大軍中的為首之人,正是那敖霸與季原!
鯤鵬周身法力,渾身氣機,頓時是為之。便連那面冰鏡,亦是幾乎粉碎。一口銀牙緊咬,咯咯作響。眼眸之內,亦是滿透著huò然不解,口裡一陣呢喃自語:“怎生可能?這敖霸明明該在那桃山才對,怎的會出現在此地?兩千萬兵甲,全數北進。那淵明,真就敢拋開那天庭不管?對那昊天,就真是毫無防備?”
“昊天?”
陸壓再次是一聲大笑:“我雖不知玄聖大帝,到底會是如何安排。可以其料事如神的智計,怎可能沒有手段應付?又豈能不知,那位天帝陛下,是心意叵測?鯤鵬啊鯤鵬,你如今可曾心服口服?”
當這震dàng諸天的笑聲過後,浮空天城內外,都是一陣死寂。那些在鎮天璽壓制之下的妖修,俱皆是神情默默,真正是慌張失措。都以求助的目光,望向了鯤鵬方向。
而那天城之內,所有聞得此言的修士,都是眉梢輕揚,眼透喜sè。卻都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靜靜等待著最後結果。
鯤鵬心念,一瞬千轉。目內殺機,卻更是凜然酷烈,然如利刃般,刺向了陸壓。身旁兩團靈光,更是再次散開。一上一下,懸浮在鯤鵬身周。
陸壓卻直接一笑,將手中的紫金葫蘆高高舉起道:“如今之局,卻是妖師大人,該用多少時間,來壓制吾這斬仙飛刀。是三日,還是五日?不過妖師大人,卻也別忘了。這天城之內,還有一位孟章神君——”
別在鯤鵬眼角肌ròu,一陣chōu搐之際。一個青sè人影,也忽的出現在天城上空。氣息浩瀚,不遜鯤鵬!
“殿下所言甚是!”
一聲輕笑,那孟章神君,也負手踱步走下。言語間的情感,是無比複雜感慨:“我孟章平生不肯服人,可這位玄聖大帝,雖只相識不到三十載,卻真正是令吾敬服有加!即便身臨這等險局,也仍能翻轉乾坤。反布殺局,一舉清掃北俱蘆洲。手段謀略,實令人驚絕!”
踏下雲層,與陸壓並肩而立。孟章神君驀地抬頭,神情無比認真的直視著鯤鵬:“半日之前,那位大帝以道符相招,託吾護佑這閣靈山一眾仙修。可在我孟章看來,此子到底還是存了些fù人之仁!此山此城,其實俱皆是無關緊要!只需吾與陸壓道友,聯手攔你鯤鵬六日時光,便可一舉定鼎北俱蘆洲!那時這些仙修,輕易便可聚集。甚至這帝庭行宮,閣靈山上下一草一木,都可恢復如初。嘿!淵明此子,唯一料錯的,便是我孟章xìng情。雖是重諾,卻絕不死板,亦不會將我龍族大仇安危,置之不理。鯤鵬!今日,你輸了——”
鯤鵬身形立時一陣搖晃,面上再無分毫血sè。不過那眼內鬥志,卻仍舊如火一般跳動燒灼。
而在那天城之內,軒轅秋與微明子魏青幾人,先是一陣心cháojīdàng,無比感jī。緊接著,又一聲苦笑。
孟章神君既然是這般說法,那就定然會全力出手,與鯤鵬一戰。估計那時,也絕無餘裕,護持這天城安危。
其實孟章所言無差,明明是手握這等大勝之機,卻偏偏因顧忌他們xìng命,給對手留下一線生機。確然是有些fù人之仁——
幾乎同時間,在北方十數億裡之外。北海岸旁,那玄都法師,此刻亦是嘖嘖有聲,一聲讚歎:“這淵明,當真是了得!吾原以為他此次,是必定根基折損。卻不意此子,竟是反過來,給那媧皇鯤鵬,挖下一個大坑!”
在他對面,那法相展開,足有數百萬丈的金翅大鵬,早已是罷手不戰。只定定的看向那閣靈山方向,眼透沉思之sè。
唯有靈珠子,是眼神焦急,面帶遲疑猶豫之意。
雲中子卻是微微一笑道:“此番不單是這鯤鵬所有算計,要落到空處,更要大損元氣。師兄這次,就不覺忌憚?不打算chā手阻攔?”
“阻攔?吾為何要阻攔?”
玄都哂然一笑:“此子心智確然恐怖!不過這般可一舉dàng平北俱蘆洲諸妖,開拓北方之機。卻是萬載難求!師弟真正該問的,應該是這位羽翼仙才對!”
那羽翼仙目光微眯,接著是一聲冷哼,不曾答話。
玄都法師也不在意,只眉頭微皺沉yín道:“我如今只奇怪一事。這鎮天璽,怎的是落入他手?莫非那龍墓之內,昊天所言身具祖龍之血,掌握大霸元龍滅世法之人,便是這淵明?這位水劍仙,是何時擁有的龍族之血?這北方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