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華。之前女兒說是已有所得,自己還當是轉移她注意力之語。如今看來,卻是未必——
兩日之前,豈不是那次宴會之世。莫非是她那些後輩所為?
“就是有!如是孃親不信,大可請族中的陣道高人來檢視!”
真華是宛如啄木鳥般,猛地點了點頭,眼眯眯笑著道:“天下間能無聲無息,進入女兒這藏寶閣內的,大約有十數種靈寶神通。不過若要這封禁半點無損,便只有五色神光與河圖洛書才可辦到。孔逸真人為人孤傲,斷不可能行此盜竊之事,河圖洛書之主,亦絕不可能為之。故此真華猜測,此人應該是孔逸後輩,至不濟也該是大有關聯。我觀那封禁,似乎是分七次破開,修為應該在太清玄仙之上,不過法力卻是雄渾無比——”
“五色神光?”
宮裝婦人的神情微怔,接著是一臉的恍然之色:“我道是誰,能有這般神通**,可在我西海龍城內出入自如?卻原來是這先天五色神光。不過那孔逸並無配偶,僅留下的一些血裔,也是上古天地初開之時,因感天地交合之氣,而誕出的一些雜支,並無有嫡脈存世。何時冒出了這般傑出後輩?再說此人即便有五色神光,卻也難瞞過眾人靈覺,還是有些說不通!”
“這個孩兒哪能知曉?指不定那位孔逸真人突然發情,無意留下血裔那也說不定——”
真華撇了撇嘴,見宮裝婦人神情再次一厲,忙又轉為一臉的莊嚴端莊,若有所思道:“至於此人如何瞞過我等靈覺,女兒同樣有所猜測。以那人的神通法力,估計我此處的東西,他也未必看得上眼。以他的五色神光,即便父王那邊的寶庫,也是破之易如反掌。那裡孃親不在,又有無數高階靈寶?我龍族珍藏,大半聚於那邊包括。卻為何偏偏選中了女兒這裡?”
宮裝婦人開始時,還是微蹙著眉頭傾聽,到最後時,卻漸漸的有些不解之色。
不過下一刻,真華已望向了這殿內右側一角:“孃親,女兒此處被竊之物中,唯有一件崑崙殘鏡,令女兒極其在意。此物乃是天下幻法之祖——”
她話音未盡,宮裝婦人已是眉頭一挑,一時間是所有疑雲盡解。許久之後,才格格一聲笑道:“原來如此,此人是專為此物而來?其手中也必定有一片已可催用的殘鏡碎片可對?”
聽著母親爽朗笑聲,真華卻是不由自主的渾身一個寒戰,為那位小賊默哀了一番,卻毫不猶豫的重重的點了點頭:“女兒是如此猜測,不過實情如何,女兒卻是不知!”
“大約不會有錯了!”
宮裝婦人微微搖頭,看向真華的眼中,卻又透出了幾分調笑之色:“你倒是聰慧!想要給你這些下人求情,就跟孃親直說便是!”
真華嬌憨地吐了吐舌頭,卻並不說話,只神情親暱地抱住了婦人臂膀。
而一刻,那大門之外,也傳出了一聲雄渾笑聲:“依我看也是如此!可笑你我都自問非是愚魯之輩,卻轉不如自家女兒——”
當話音落時,那門外已是走入一位華服白麵的中年。甫一入內,這殿內眾人,便都是神情惶恐,再次朝著此人頓首一禮。
那華服中年卻毫不在意,只定定望著真華,然後莫名其妙地一聲輕嘆:“可惜了!”
真華一陣茫然,有些不解。那宮裝婦人,心內倒有了幾分瞭然,輕拍了拍自己女兒手背,接著是眉頭緊皺道:“今日之事,既是涉及到那孔逸真人,便不能不慎。你打算如何處置?”
那敖閏並不答話,先是掃了室內諸人一眼,又看向了真華。
那歸靈是心領神會,微一揮手,便領著眾人紛紛退出到室外。
真華也是嘟起了小嘴,有心旁聽,到底卻畏懼父母威嚴。更知二人所談,必定是要緊之事。
最後是一臉鬱郁的,登上了那樓梯。進入二樓,望見那幾十張方桌時,才又透出了幾分喜意。
不過待得她走到一處方桌之前時,神情卻是一陣錯愕:“這是九曲黃河大陣?”
——還是之前她在這方桌之上,所佈的那座大陣。只是這氣息,已然是與之前截然不同。
那靈石佈置,僅僅只是改動數十處,卻是再無絲毫阻滯不通之處。所有的仙石碎片,都是渾然一體。
“此人在這藏寶樓內,最多隻停留半日時光。僅僅半日,便將這九曲黃河陣補全,怎生可能?”
又望向了其他方位,只見無論是那周天星斗大陣也好,太乙長青大陣也罷,此刻都已是被補完。
而當她視線,再觸及到另一方桌之時,更是瞳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