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蒼白。緊咬著唇,定定站在了原地。
那兩名西方教打扮怪異的道人,就彷彿是沒聽見一般,仍舊是自顧自閉目盤坐,似乎已然入定。
另兩名修士,當聽到‘妖類’二字時,則俱都是面色微微一青。雖是也都未曾言語,神情卻也不怎麼好看。特別是那白衣修士,目內全是兇戾之色,卻又一閃而逝。
嶽羽本不在意,那‘滾’字卻聽得有些刺耳。視線略帶寒意地掃了過去,接著便陰森森的一陣笑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說滾字?”
他心內是殺意暴起,剛飛昇洪荒界之時,在血雲山脈便被此人逼得極慘。雖是最後未吃什麼虧,反倒是佔了些便宜,可這口氣,卻憋得難受。
若然是再出言不遜,他是毫不介意,將此人誅殺於此反正結仇的,也是這個已然是魂飛魄喪的節洪道人。
就只是可惜,如此一來,自己身旁白裳這個美嬌娘,也註定了是再無法現身於人情了。
到底是殺人滅口,還是留作寵物,雪藏一段時間,令人頗費腦筋。
那陽乙的瞳孔,頓時是縮成了針狀。眼裡的殺意,幾乎化為實質,要將嶽羽絞為碎片。一口閃耀霞光,明晃晃的飛劍從袖內飛遁而出,在身旁盤旋不定,劍氣四溢。
嶽羽則是一臉的淡然,懶洋洋的站立於原地。整個人的氣息,竟是淡化至近乎於無。彷彿隨時便要從這世界,徹底消失一般。
此幕頓時令這湖畔的幾人,立時再次色變。彷彿是頭一次認識一般,仔細上下大量著嶽羽。
便連陽乙的面上,也已是帶著幾許凝然慎重之色。
而嶽羽心內此刻,卻是自己也覺驚異,早聽說崑崙鏡,乃是天下幻法神通的鼻祖之一。今日才知,此言果然是不假。
此刻他還未用那白矖遮天令,只稍稍催使那羲皇殘鏡,居然便有如此奇效。
而那邊白裳,則是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複雜無比。同樣感覺自己的魂識,幾乎鎖定不住嶽羽的身影。只是她卻多少知曉一些嶽羽的跟腳,知曉自己旁邊這青年,在幻法上的造詣,確實不弱,也遠無今日這般強橫。
二人遙遙對峙了片刻,旁邊卻忽的傳來雲道真人幾聲輕咳。
接著遠處盤坐的兩位打扮怪異的道人中,一位白鬚白眉,年紀稍長的修士,也同時張開了眼。仿似才發現這氣氛有些不對一般,站起身微微嘆道:“二位道友,這又何必?不過一些意氣之爭而已,用不著刀兵相向。此處萬化雷池之旁,我等行事當已謹慎為上。若是因鬥法,而引發這雷池的封禁異變,那時反倒不美且賣老道一個薄面,你們兩位暫且罷手如何?”
陽乙的眼神有些猶豫不定,最終卻是嘿了一聲,把身旁之劍收起。
“卻是陽乙魯莽了,今日便依智然道友之意。此次的過節,待得事了之後,再與這人計較”
【第八百八十四 無相七劫】
白裳柳眉微挑,意帶不屑的一聲冷笑。刺得對面的陽乙,面色又是一陣發青。
嶽羽則是早知情形會是如此一般,神情淡然。只用手大力拍了拍白裳的臀部,以示警告。
方才此女的挑釁之意,也實在是太過明顯。
既然這陽乙已經服軟,他也沒心思跟對方糾纏下去。畢竟此次,他是為那雷池之內數千種劫雷,還有那元智果樹而來。要解決與這幾人的恩怨,大可等此次事了再說。
再次騰空而起,在這湖畔的對面,選了個地方落腳。恰好與這七人,分據四方。
經歷方才那番糾纏,嶽羽對這幾人的身份,也終於有些感興趣。詢問白裳,果然其中幾人,多是此女所認識的人物。
除那陽乙三人之外,那青衣修士名喚葉青,本體是一頭青翼蛇。另一位白衣道人,則是自號餐玄法師,本體卻少有人知。俱都是截教之下,有名的人物。
至於那西方教二位,一名智然,一名跋陀羅。白裳雖未見過,卻聽過他們的名號。乃是洪荒之西,極其有名的太乙真仙。不過按西方教的說法,卻是已經證就金剛果業。
嶽羽只略聽了一番這幾人的傳聞,便未曾去在意。開始在這湖畔之旁,佈置靈陣。
此處雷靈之力極盛,雖說那靈陣禁制,反倒因此而衰弱。可相應的,嶽羽要佈陣卻也極其困難。只能粗略弄一個小小的障眼法陣,便又把所有注意力,轉向了這萬化雷池。
只見數千種劫雷混雜在內,一時竟也辨認不出,其中的種類。不分辨類別地將這些雷力全數引出,是決然不可。可若要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