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腹誹,一介小小的玉仙?便是眼前這玉仙大帝,只一劍把你釘住,還不是奈何不得對方?
“可笑!有什麼麻煩,自有我師尊,自有我闌教庇估,你擔心什麼?只需不要了此人性命,無論是天帝還是我家師長,都樂見其成!”,易靈子哼了一聲,看著遠方的龍輦,是陰狠毒戾之色。不過當他的視線,在另一方那群妖獸身上梭巡了一方,卻又皺緊了眉頭:“你不是說你在那北方妖族之中,交遊廣闊,結果就只能喚來這點人手?”
那宣元聞言,卻是得意一笑道:“易靈仙長小瞧我了,別看人手是少,可這些妖族卻各個都是背景不凡。長輩都是些大有來頭的人物。若然這些個妖類勝了,足以令那一位顏面盡失,若是不成,無論是傷著了哪一位,這位北方大帝,便是麻煩不小。特別是那頭火猊之父,可是一方妖聖,傲嘯北方!挑唆這頭蠢貨出手,我是頗費了些功夫一”
“哦?”
易靈子眼微微一縮,看了那火猊一眼,接著是唇角微挑道:“你倒是聰明!如此甚好。不過如今妖族,也確實是沒落了。一介初登大羅之境的金仙,尚還境界未穩,也敢稱聖,實是可笑!上古那些妖聖,哪一個不是準道祖一流人物?”
龍輦之內,嶽羽渾然不覺外事,只是以那靈焰,在這先天元始石內,勾勒著一個個符文。
他也無心把靈陣弄得太複雜,氣運之寶,一個是凝聚,一個是儲藏,最後是制敵。無需借用靈力,只需把氣運的作用,發揮至最大便可。
也僅僅只用了數十息時間,這寶物便已是被他重修完畢。然後神魂中,可覺一絲絲紫氣,正凝於印璽之內。比之修改之前,多出了大約兩成,且凝而不散、
而便在這印璽剛剛成就之時,數千萬裡的距離,也已是轉瞬即至。
那些戰車之上的力士,無不是暗自凜然,小心翼翼。明知此處有大敵在側,卻因幻術與障眼法之故,看不到那敵人身影,只能是全身戒備。其中部分人,看向龍輦的目光中,已是不由多了幾分埋怨。
最後卻走出人意料,安然無恙地,從此處穿稜而過。
而便在一行車架,遠出千萬裡方圓,大部分人都是暗暗心神一鬆之時。
那半空中,卻是毫無徵兆的一聲巨吼,十數頭身軀龐大至數萬乃至十數萬丈長的巨獸,驀地現出了身形,向龍輦直撲而來,一路是橫衝直撞。所有戰車,無論是等階最低的銅色,還是銀金二色,都是一撞衝飛。
便在衝擊至嶽羽龍輦之前時,那十六名黃巾力士,也一聲怒喝。將戰車催動,然後是飛騰起十數紫金兵戈,將那十幾頭妖獸,暫時壓住。
而其餘的金銀力士,亦是紛紛發力,將兵戈盾甲,全數祭起,苦苦支撐。
然後下一刻,雲空中一頭似獅非獅,似虎非虎,生有鹿角,全身燃燒著赤袖火焰的妖獸,也是直降而下。
氣勢滔天,無窮的焰力漫卷。那些個青銅戰車,只被其一卷,便有融化跡象。便連加持的信願之力,也是護持不出。
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蒼白。只需這火再燃燒片刻,便是身死道消之局。
好在那火猊,只是衝著那龍輦而去。這一刻所有力士。也彷彿是把嶽羽遺忘了一般,傾盡全力遠離這龍輦。
甚至那四頭拉拽玉輦的靈龍,亦是面現出一絲懼意,紛紛掙脫韁繩,四下裡逃離開來。
只有嶽羽,仍舊在輦車上穩穩妥坐。放似不知曉情形危急一般,冷冷看向了上方。
只見那火猊的兇睛之內,雖無什麼殺意,卻透著幾分得意與戲謔之色,帶著嘲諷之意,冷冷望來。
“蠢貨!”
嶽羽輕輕——,直到上空中這頭火猊,撲至近前。才神情淡淡地將手中的鎮世鍾,向上空中拋起。
迎風便漲,赫然是半息間擴散至千萬裡方圓,驀地直壓而下。
這一刻所有的妖族力士,連同那火猊,都是眼帶怔然之色,定定的看向頭頂。有些是不解,有些則是隻覺不可思議。
還未有所反應。這鎮世鍾便已是轟然壓下。那些天庭力士,只覺是眼前黑了片刻,身軀經歷無數時空亂流。然後待得片刻之後,眼前便已是恢復到之前那片雲空,十幾頭巨大妖獸,都不見了蹤影。
一若非是戰鬥的痕跡仍在,幾輛青銅戰車,差不多報廢。幾乎都以為方才的那些妖獸襲擊,乃是在做夢。
再看龍輦,眾人眼中,都是異常輕視的那位北方安天玄聖大帝,仍舊是安坐在輦車之內。彷彿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