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哼,難怪一直是藏頭露尾。這是在與人鬥法麼?怪不得要偷我的玄水天靈珠——”
“話莫要說得這麼難聽,只是暫借而已。日後自會償還”
嶽羽面色微紅,輕輕咳嗽了一聲,才微帶好奇道:“你不是生氣麼?怎麼又肯跟我說話了?”
“夫君,我敖慧哪有生氣的資格?正如夫君所言,你我相處才不過旬日,自然不可能全然信任。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當日即便是換作我自己,也多半是如夫君一般處置。只是敖慧多少有些傷心。對了,還沒謝過夫君的留手之恩。以我那小姨所為,夫君即便一劍殺了,慧兒也是沒有半句怨言——”
敖慧話是這麼說,言語裡卻帶著幾分傷心怨懟,與自憐之意,聽得嶽羽是眉頭緊皺,不自覺的竟真有了些愧疚之感。
然後緊接著,敖慧的語氣卻又一轉,噗嗤笑道:“夫君,這操雲控雨之事可要幫忙?不是我吹,這門本事,你只怕還遠不及我。那天庭之上,更有些人脈。記得千年之前,那些傢伙尚欠我一個人情,讓他們暗助夫君一臂之力。還有些把握——”
嶽羽微微挑眉,知曉敖慧真不是自吹自擂,龍族無論是何種血脈,天生便有操控**之能。
若不論那水雲劍,敖慧這方面的本事,只怕還真是遠超於他。
其諸多同族中,也有一部分,在為天庭效力,掌握四時節氣。只是這人間諸國,素來都是自行其事,並無實權罷了。
他也不知敖慧此刻,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到底是否還在生氣,只能是搖頭道:“你不怪我便好這鬥法之事,我還應付得來。若是實在不行,那時再來尋你”
演天珠內,是再無聲息。許久之後,敖慧卻又把一絲魂念探出珠外。然後僅僅半息之內,內中便發出一聲驚呼。敖慧幾乎把所有魂念,全數湧出,探索著這祭壇的下方,有些驚疑不定道:“這座玄武天元大陣,到底是出於何人之手?委實是神乎其技——”
嶽羽本欲呵斥,這時聞言,眸子裡卻不由透出了幾分得意。
【九百五十八 河圖洛書】
九百五十八河圖洛書
數千萬裡外的一處祭壇,晁錯神情僵冷地望向遠處,眸子裡滿布著陰翳。
那水汽被北面強行汲取的感覺,已是越來越清晰,數量也從之前的微不足道,增至現如今的洪流奔湧。
若是這般繼續下去,只怕還未等到天水國內旱情出現。這金城國治下,怕就是要旱災頻頻。
即便是之前分神被斬之時,也遠遠沒有這一刻,令他感覺尷尬惱火。
最擅長的操風弄雨之術被人挫敗,空有風雨大神通,卻敵不過一位人族玉仙修士。令他的麵皮,是脹成了紫紅色。
自衝入太乙真仙境以來,還從未有人,能給他如此羞辱。
祭壇不遠,那元問道人亦是凝著眉靜立一旁。手中持著一面金光寶鏡,觀照著千萬裡外。
感覺此刻那遠處的控雲峰,宛如是一株擎天巨樹。而那些水系靈脈,便彷彿是樹根一般,四面八方深展到天水國每一個角落,將那些水汽牢牢掌控抓緊。又彷彿是汲管,抽取著各處的多餘水靈之力,重新分配。
其中一部分,甚至已探入到了金城國內。明明知曉,對方竊取著水汽,卻是毫無辦法。
這種事情,金城國既然是做了初一,自然是不可能怨別人做十五,除非是當場殺上門去。
隱隱地,元問是有些後悔之意。萬萬未曾想到,這水雲宗居然有如此傑出的後起之秀,甚至便連身為禺疆之後之後的頂級妖修,亦能抗衡。
不過想想前幾日,接到的那張傳訊飛符。元問不由是輕聲一嘆,飛身至晁錯身旁落下,出言詢問道:“晁真人,這情勢繼續下去,怕局面是有些不妙。不知可還有其他良策?您是禺疆之後,想來不至於奈何不得一個小小的水雲宗玉仙——”
“良策?”
聽出了元問言語裡的擠兌之意,晁錯不由是冷聲一笑:“我還有何良策?你要說我如今遠不及他也可你們人族根性不強,不過確也有不少天賦強絕之士。這操控**的本事,我不及他”
元問的神情不由是微怔,未想到眼前一向極愛面子的這一位,居然會如此乾脆的自承不如。
正不知所措之時,那晁錯卻是冷冷地,再望向了北面:“不過如今再讓我罷手,我晁錯也是不甘。總還是要試一試,我就不信,他一個玉仙修士,能擋得過數位太乙真仙聯手”
聞得此言,元問的面上,才不由是露出幾分欣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