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渙見他收下,這才是面現笑意。之後無非是一番問詢,這殿內集人,皆是心情激盪,神情振奮無比。一個細節,往往要問數次才肯罷休。
嶽羽對此是早有準備,不過足足半日時間下來,卻也感覺有些吃不消,好在那極天善察言觀色,見他已是隱露疲態,忙出言將他放過。
回至極淵峰頂,此處的千餘修士,也俱是紛紛出迎。似乎也是與有榮焉的神情,各個眼中發光,帶著幾分振奮之色。
嶽羽本無心去理會,不過想想若真如此,卻又有些不妥。只能是耐著性子,心中苦笑著出言交代了幾句,無非是當友愛同門,勤勉修行之言。
若是放在往日,哪怕是他親手將那極霖斬殺之後,多半也無什麼效果。
只是今日,卻是人人神情肅穆,凝然慎重之至,顯是已經聽了進去。
嶽羽也是眼泛亮澤,紫雲道人讓他振興水雲宗,可他日後卻終歸還是要離去。這水雲宗,總不可能全靠他護估。一門之興,不在於有多少勢力,又佔據多少資源,看的是門內弟子,有多少實力。
嶽羽不是不想教出幾個弟子,給這水雲宗支撐門面。只是以前見這極淵峰一盤散沙,不願費心去整頓。
若是都如今日這般,卻令他多少有些興致。
目光閃動了片刻,嶽羽卻是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三日之後,我當開壇**!述這融雨化雲真氣,與水雲劍經要,還有煉體之術,符篆之法。爾等若有興趣,可先備好功課來我處聽講”,此言落時,這千餘修士,不由盡皆是一陣錯愕。許久之後,當回過神時,那些修行水系功法之人,莫不都是一陣狂喜。即便不是修行水系之人,亦是面露歡意。似嶽羽這般道行,已可通天。
所講的煉體術與符篆,必定了得。
不過待得眾人回過神時,嶽羽卻已不見了蹤影。
之後第三日,嶽羽果然是依言在開始那極淵峰頂**。來此處聽講之人,不止是極淵峰。便連其餘諸峰,也有不少人紛紛趕至。
開始還只限於融雨化雲真氣與水雲劍,之後是諸多水系神通,都有涉獵。符篆陣道煉器煉丹之類的的雜學,信手沾來。無論如何玄奧難懂,都可講的清晰明白。到最後時,甚至是極天極渙,都早早前來旁聽。
竟是一直持續數月,嶽羽這才止住。
這次倒非是他如此大方,而是幾月前那一戰,實是悟了不少水法玄奧。
這開壇**,固然是可惠及弟子,對他而言,卻也同樣是在鞏固根基。每次開講那融雨化雲真氣與水雲劍,便感覺是對這兩門神通劍訣的體會,再深一層。
那水雲四劍,在腦內是愈發清晰完備。而便在他結束的第三日,他的大弟子明道,卻是神情古怪的將一個玉匣,帶到浮空島內。
嶽弱不用去看,只用神念感知,便可知內中乃是何物。正是把楊藝頭顱!
再細算時日,今日正是七月初八。下意識的,嶽羽便憶起當初自己所起過的一句話。
“七月七日,天水國二王子揚藝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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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那玉匣,揚藝的斷頭果然是靜靜的仰躺在匣內,雙目圓睜,彷彿是死不瞑目。
嶽羽微微凝眉,直接一絲火焰彈出,將這玉匣連同內中的頭顱,都化為灰燼。然後是隨手一拂,將這粉末扔出了浮空島外,任由那山風吹散。
接著又把心神,專注於手中的水雲劍上。一連串的劍光驟然亮起,籠罩著十丈方圓。
總共三十二個水雲劍式,被他拆成了無數段,然後分解組合。忽然凌厲剛硬,生成一片片冰凌。忽而又轉為至柔,劍氣如絲,無數水汽繚繞。
雖是劍氣沛然,嶽羽所在的這個竹樓,卻未受半點損傷、
每當一個劍式完成,嶽羽唇角便會微微挑起,露出些許喜色。目內光澤閃動,似是隱有所悟。
也不知了過了多久。那些劍式漸漸的由三十二式,縮成了十六式,再由十六式縮成八式。而當最後凝縮為四式之時,終是再無法控制勁力。使那四面竹製牆壁,轟然四散。劍光充溢,直擊千里。
不過嶽羽面上,卻並未沮喪之意。反倒是眼眸裡,隱含著一絲狂喜。
這四式劍,到此刻已差不多真正完成。控制不住勁力,乃是修為不足。
——以淵明展現出來的玉仙修為,是再正常不過。
然後當他收劍之時。幾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