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嘿然一笑,繼續入定,繼續在丹田之內,凝聚符文。再次將那天劫引發,進入那天人交感之境。
而敖慧的目光,則是複雜無比。除了驚喜之外,更多的是詫異。
——紫闕天章、先天五色神石、還有這白澤獨角。自己這夫君,到底還會給她多少驚喜才肯罷休?又還有多少底牌,未曾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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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之內,通明宮內。那皇服中年,正是眼帶異色的看向了上空。目內閃爍著金光符文,彷彿能洞徹天地。
不過當片刻之後,卻是略顯失望的,收回了視線:“那周天星壇內的動靜,似是有些不同尋常。即便有那周天星斗大陣之助,這星力匯聚,似乎也太多了點。還有這詭異動靜,就彷彿是有人在反覆渡劫,好生古怪。太宰你可能知曉,內中的情形?”
那李長庚也是怔然失神,遙遙望著天空方向。直到身旁的皇服中年發問,才醒過神內,神情帶著幾分怪異道:“老臣也是不知,此人以水系幻陣封鎖。藉助了幾分周天星斗大陣之力,聖人以下,除非生來便具有天視地聽之能的異數,怕都是難以洞察。我聞說昔年紅雲,除了水系道決之外,也極擅幻術。上古群仙之中,僅次於東王公一籌。看來這淵明,怕是真得其祖師幾分真傳——”
皇服中年微微失望,對李長庚所言,也不置可否。只是若有所思道:“你說這淵明,有沒有可能突破到太乙真仙境?”
“太乙真仙?”
李長庚百眉一揚,接著是搖頭道:“哪裡可能?據我所知,這淵明突破到玉仙境,也才不過幾年時間而已。即便有那周天星斗大陣相助,也沒有這般快法我看即便有提升,也是有限。我看他要用那周天星斗大陣,只是為搏命掙扎——”
那皇服中年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只是假設而已,若是突他破了太乙真仙境,又當如何?”
“那麼此子在那北方,或者還有一些線生機。甚至真能坐穩那北方安天玄聖大帝之位,也是難說”
李長庚沉吟了片刻,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透著幾分凝肅:“或者真有這可能也說不定,此子城府太深,也太會隱藏。我是看他不透。之前帶他前去那周天星壇時,望見本該被我打入天牢的易靈子,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甚至問都不問一句。可見其隱忍。如今想來,我如今倒是有些後悔,答應那慈航道人——”
皇服中年聞言卻是哂然一笑,收回了視線。城府再深又如何?修為不夠,仍舊是隻能被人操縱於掌心之內。
至於那突破太乙真仙的猜想,即便是他自己,也是不信。
這個淵明,從那一位不惜一切,甚至主動將他推至北方安天玄聖大帝的位置,也要將其送入死地起,便已是必死無疑。
而他如今,只需從闡教那邊,撈到足夠的好處便可,遠遠好過為此人,與闡教正面為敵。
同樣是在妙法大羅天內,一團五彩祥雲之內。同樣有一人,正是注視著那空中天壇。
姿容絕美的面上,帶著幾分猶疑之色。右手探出,帶著無窮的風雷之力,只需要輕輕一指,便可將那幻陣,強行點破。
只是片刻之後,這隻通體如白玉般的玉手。卻又收了回來。薄薄的唇角,透這幾分冷哂之意。
接著又是一張道符打出,直入下方那巨大城池之內,接著是冷哼了一聲,身形一個閃動,便已是消失在了原處。
只留下了一道魂念,繼續觀照著遠處的天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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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星壇之內,無窮星力,仍舊在狂卷而下。嶽羽坐於那五色神石之旁,整個身軀,都是置身在那藍色烈焰之中。
也不知是否巧合,此次的火劫,竟赫然正是那先天兜率坤炎真火。
即便是已經身具十二種靈火靈焰,大先天玄冰離火真決進至到了十九重,嶽羽在這先天兜率坤炎真火之中,也仍是隻覺吃力之至。
這先天兜率坤炎真火不但是灼熱,更有著令人心神搖動之力。無論是質還是量,都不是他如今手中的那絲火種可以比擬。不過在這靈焰灼烤之下,嶽羽的肉身,卻是再一次,開始了劇烈異變。
浩蕩的星力不斷沖刷,加上先天兜率坤炎真火,身體內僅有的一些雜質,也被徹底排出了體外。
細胞血肉,都是片刻不停的崩潰重組,周身上下。也是不由自主的,再次浮現出龍鱗。
嶽羽咬著牙,死死的撐著那肉身劇痛,以一絲念頭操控,將一條條大道法則,融入到了自己的肉身之內。
尚未曾真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