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才搖頭道:“我看這些人,似乎不是那羅靈宗弟子——”
嶽羽唇角冷挑,何止不是羅靈宗弟子而已。這些修士,根本就是出自於天水國的國內。
雖非是華焰宗與九靈宗弟子,卻與那王室大有關聯。
何況這等靈脈重地,慣例都該由天水三宗,各自遣弟子看管。
然而觀這些人的形跡,簡直便是肆無忌憚。而他的神念橫掃五百萬丈,也至今未發覺九靈宗弟子的形跡——
拂了拂袖,連續打出了數千餘顆仙石,埋入那土層之內。竟是與這湖底法陣連結一體,卻又隱蔽之極。
敖慧看得是會心一笑,自是知曉嶽羽的這般手腳,不但是使這大陣起不到絲毫作用。到鬥法之時,反會有些奇效。
心內卻又是一陣暗驚,嶽羽得那手抄本的河圖洛書,才不過幾個月時間而已。此刻竟又是算力大增。
一座中等規模的靈陣,只用了片刻,便可推測明白,找到破解之法。
將此處佈置妥當,嶽羽也不去理會那幾個佈陣之人。轉而飛遁出土層,直奔向另一處大型的水系靈脈。
之後連續十數個靈脈下來,敖慧的目光,也是愈發的怪異:“外有明患,內有隱憂,夫君是挺不容易的。天水國內,除了那華焰宗,尚還有些矜持之外,其餘人等,莫不都期冀你們水雲宗倒下。只怕日後,還有得糾纏。維持這身份既是如此麻煩,又何必在此留戀?”
嶽羽微微一聲嘆息,他早已經後悔。若非是尚欠著水雲宗的因果,這災禍的源頭,又是自己,他早便已經抽身離去。
再說除此之外,還有紫雲道人的囑託交代,是在是不願違逆。
他雖是一直便不願與這水雲宗扯上關係,卻是不知不覺,與之綁在了一起。
眼下局面雖艱,卻也只有迎難而上。
思及此處,嶽羽信手一揮,將那霜石劍執在手中。接著竟是難得的,有幾分調笑之意,開口笑道:“確有些麻煩,不過事仍大有可為,水雲宗也非是沒有生機。娘子,且看你夫君我如何翻雲覆雨——”
敖慧不由是氣息一窒,定定地望向了嶽羽。卻是少見的神采飛揚,自信滿滿。面上毫不見半點氣餒之色,也不知這信心從何而來。
其實若不用這淵明身份,她們幾人實力,足可將這幾國修士,都屠戮一空。
可問題是嶽羽偏偏不願,這身份又偏偏使用玉仙修為。
不過這氣勢神情,卻是令她目內透出幾分異澤。明明相貌只是清秀而已,然而此刻在她眼內,那氣質卻宛如孤拔巋然,又帶著幾分凌厲之意的巨山,彷彿世間任何事物,都無法阻擋他手中之劍。整個人,是帥氣得無以復加。
臉莫名其妙地微微一紅,敖慧忙偏過頭道:“那我便靜候夫君手段,反正此次,我與雪兒姐,只怕都幫不上你。”
話畢之後,便已是毫不猶豫,匆忙鑽回到演天珠世界之內。
嶽羽見狀是微微奇怪,卻也未曾去在意。只一路把那靈脈之事,處置妥當,便返回到控雲峰內,與自己的身外化身替換。
魂念透過這玄武天元陣,到處蔓延。如觸角般,探向了那些水系靈脈的終端,卻絲毫都無法察覺那些靈陣的蹤影,嶽羽不由是再次一聲嘆息。
這不是無法探知,而是有高人做法,替其遮掩。
旋即又是冷然一哂,再次閉目靜修。從袖內取出了些五行精華,吸入到體內,再轉化為混元五行法力。
不能不佩服,西方教那位賓度羅,拿出的五行精華,確實精純無比。他迴天水國後,只以這些玉瓶之內靈精,修煉了數月。那內五行符陣,便已是大有精進。
雖無法與敖慧戰雪,第一次雙修的效果比擬。不過這些時日下來,卻也差不多,將這第十五重的五行符籙,凝練出三成。
估計最多隻需一年時光,便可再次突破。將十五重修煉圓滿,那時也是他真正衝入玉仙境之時。
對此嶽羽多多少少,是有些期待,只是卻仍無足夠把握,一舉將自己的本命魂印,突破至太清玄仙之境。
他原本倒是自信滿滿,不過望見戰雪那般艱難,心內終未免是有些發虛。
一聲嘆息,嶽羽又將那白骨巨鍾,取在了手中。開始潛心感應,內中的時空法則。
此物論及品階,其實遠不如他的演天珠,依託十二顆定海神珠,搭建出來的中千世界。法則構成,相對粗陋。
不過也正因其簡單,才更方便理解。演天珠世界的結構,日漸複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