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意站於那諸多真仙身旁,毫不受壓力影響,這時又是一聲嗤笑:“你這蠢貨,竟還有些本事。無非是一種大神通而已,真當我雲滅宗奈何不得你?什麼東西,也敢逼我父親自裁?父親仁厚,居然還想留你這小妹一命。嘿倒不如依我之見,徹底煉化成傀儡才好——”
話音未落,那鍾離殤便已是微微皺眉,嶽羽更是雙目微睜。
“該殺”
只信手一拂袖,拍了那懸浮的逆天刀上。這口仙兵,便立時驀地破空而起。化作一頭血龍,向鍾離殤直撲而去。
那十餘位太乙真仙,面色俱皆微變。幾乎是同時間,紛紛一道寶光打出,阻攔著這道血光。那鍾離殤更目射冷芒,一團雲光大手,同時抓出。
只是這口血色仙刃,剛至半途,便吐出了一點黑色刀芒。無數的時空碎刃,包裹於外。
那紅色巨龍,身軀亦猛地膨脹百倍,竟赫然是兇戾無匹。近乎是勢如破竹,便將那十數道寶光,全數一一穿透擊潰。
最後是劃出一條玄奧軌跡,竟是以詭異之極的弧線,擺脫了時空法則束縛,將那雲光巨手繞過。生生釘在了正欲破入虛空躲避的那鍾離意的眉心處。
霎時間,整個身軀全數崩解,被那逆天刀芒,摧毀法則,哪怕一點血肉都未曾留下。
那十二名太乙真仙,俱是身軀顫抖,既是羞慚,又感怒極。
整個殿堂內,數百玉仙更是屏息靜神。神情間,已不敢有絲毫不敬之色。
之前曾出言嘲諷的幾十人,都是冷汗涔涔。
——十數位太乙真仙出手,竟還護不住那鍾離老祖的嫡子。莫非今日這雲滅宗,真的是要大禍臨頭不成?
這獨臂修士,又到底是何方人物?
那臺階之上的的鐘離殤,更是須發皆張,神情暴怒。一聲冷哼,整個人的身軀魂念,都與這山內的五氣雲光大陣一體。那一波*浩蕩靈力,立時四處沖刷。氣息亦是立時暴增,竟是隱隱勝過,嶽羽此前見過的太清玄仙。同樣一股堪比玄仙的魂念,壓迫而來。
嶽羽是毫不理會,手握著天意劍,再次一震劍身。
那十五萬倍的元磁重力,立時再增五萬。不止是殿內那些天仙修士,只能吐血半跪於地。便連那些玉仙修士。也是面上一陣青白,骨骼發出一陣陣爆裂聲響。
嶽羽卻猶自不肯罷休,再震劍身,那元磁重力,立時再次擴散,籠罩著整個雲滅山上下。
而後是雙眉冷挑,望著鍾離殤再問道:“要與我動手,可曾真正想好了?”
一霎那間,百餘萬雲滅宗弟子,都是齊齊被一股突如其來重壓臨身,壓得跪倒在地承受的重力,各有不同。卻莫不是肌肉在重壓之下,紛紛爆裂。
所有殿外的天玄界修士,亦莫不都是詫異駭然的,望著眼前一幕。
那鍾離殤的牙根緊咬,緊攥著雙拳,溢位一絲絲鮮血。銅鈴般的目裡,彷彿要噴出了火來:“你敢?”
嶽羽長劍再震,那元磁重力,亦驀地再增。竟赫然至三十萬倍便連那些玉仙修士,亦是無法支撐。一些好強血性之人,更是雙腿骨骼俱斷,被巨力壓迫,癱倒在地。
然後是似笑非笑:“要護你這些弟子,卻也簡單。把那五氣雲光陣使開,即便我有兩儀離合元磁**,也奈何不得你這些弟子再問你一句,到底是自己自裁,還是我滅你滿門?”
鍾離殤神情鐵青,呼吸沉重,卻不敢應聲。卻更把那五氣雲光陣,運轉到極致,護住了周身上下。
沉默許久之後,才再次艱難開口道:“你到底是何人?絕不可能是天仙——”
似乎是忽然省起了什麼,抬眼看了看殿門之外,眼現明悟之色:“七九劫雷你是界外之人原來如此,怪不得明明有通天神通,偏偏要使出這等手段。在這天玄界內,你不敢殺人對此界影響越多,愈被排斥”
鍾離殤面上,陡然輕鬆了下來,眼透出幾分戲謔之意。
而殿內諸多仙修,則是神情更是驚駭,再次注目嶽羽。
——這般神通,竟然是界外之人?七九劫雷,也就是說這獨臂修士,至少也是太清玄仙?
嶽羽卻毫無意外之色,這鐘離殤到底是一方之雄,不可能連識穿他界外之人的本事都沒有。
若非是這天玄界的排斥之力太強,這鐘離殤與這五氣雲光陣內伏羲殘鏡結合,解決起來,太耗費時間,也用不著如此麻煩。
看著鍾離殤臉上的譏嘲之色,嶽羽的唇角,不由是再次一陣冷哂。
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