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早料到了情形,會是如此,只冷冷一聲輕哂。倒是他身旁,一位峨冠華服的道人,神情無比複雜的望來道:“何用如此?我觀陛下方才演法,分明陣道根基,已不遜sè我等這些大羅金仙?xiōng中錦繡,應是遠遠不止這一門劍修之法可對?又何必如此jī進?平白獲罪於天,本身又無多少好處”
嶽羽聞言一怔,看了過去。心中是有些好笑,若說無有好處,那可未必。今日亦非是意氣之爭,那是一番足夠長考之後,這才行之。
有兩道鴻méng紫氣在手,早已是受天之嫉,也不懼再多上這麼一件。難不成還能奢望那一位,會對他手下留情不成。
雖是不以為然,嶽羽卻也仍舊衝著這人微微一禮,便又閉目盤坐,把心神凝聚。
嶽羽這安天玄聖大帝之後,便是玄都。講的正是制符之法,以及那諸般道術。
嶽羽聽得入神,只這萬壽山數千修士,卻多是失hún落魄。都沉浸於嶽羽之前,所講的劍修之法。仍舊能夠定下心神,聽講大道之人,是十不足一。
玄都一手持定hún印,一手持清心印,在壇上講了數個時辰”卻仍舊未見效果。最後卻是神情無奈,朝著鎮元子一聲苦笑道:“鎮元師叔,我看今日你這萬壽山法會,便到此為止如何。有玄聖陛下珠玉在前,吾等小道,只怕難入人耳!”
鎮元子看了看四周,亦是啞然一笑:“確然如此!一門劍修之法,使得數千萬仙修,都是hún不守舍。再繼續下去,也無益處!諸位便請自行散了罷,今年法會,可以休矣!”
燃燈與藥師王佛,早已是等得不耐。聞言之後,是立時起身。神sè難看無比地,朝著鎮元子與諸人,微微一禮。便各自化光飛騰,一北一南,遠遠離去。
那趙公明與玄都**師幾人,亦是紛紛起身,笑著與鎮元子告罪一番。接著都是目帶深意,定定看了嶽羽一眼,這才陸續離去。
上席處的幾人,只轉眼便是一陣空寂。
嶽羽是隻覺遺憾之至,這幾位洪荒大能,所講之道,雖不涉其真正神通奧妙,卻也各有獨到機會。
這等聽道機會,本是頗為難得,卻不意是半途而止。
而便在那幾道遁光,在天際間全數消失之時,耳旁卻突地傳來一聲輕笑:“玄聖陛下他日若有空閒,可至我西崑崙玩耍。本宮對陛下,實是頗感好奇呢。望能與陛下詳談一番一“”
嶽羽神情一愕,知曉這是西王母,在以秘語傳音。那聲音輕柔婉轉,言辭間竟彷彿帶著幾分挑逗勾引之意,不由是渾然一個寒顫。
嘴裡更是微微苦澀,若成就金仙hún印,這世間,他哪裡都可去得。只唯獨幾處,尚是不敢靠近。其中一處,便是那崑崙山。接著下一刻,又驀地一個高大人影,移至身前。
抬頭望時,卻正是那覆海大聖。神情複雜無比地向下俯視,最後是幽幽一嘆:“從今往後,你便是這到仙之祖”
【1082 法會結束】
嶽羽聽得是莫名其妙,滿眼的不解。也不知這位覆海大聖。好生生的,為何對他說出這般話來。
一從今往後,你便是這劍仙之祖。
話是如此沒錯,可從這位妖族大聖口裡聽來,是令人分外的迷惑。
那焦魔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最後卻是自嘲——:“這劍仙之法,一旦傳開。陛下必得洪荒十億修士敬崇,無數宗門,要尊為祖師,日日祭拜口氣運如烈火烹油,正是鼎盛之時。信願之力亦可大增,三萬載內更可得人道氣數加持。我原是想與你分個高下,可現如今,還怎麼與你鬥?”
嶽羽心中更是愕然,從未想過。這位一身傲骨,橫行北方,已被他認定為死敵的覆海大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接著只聽焦魔話音微頓,又繼續言道:“陛下你借得地書,怕是要在這萬壽山修井百載。這百年時光,你那帝庭,我會替你照顧一二。不過百年之後,仍是你生死之關。若能再進一階,突破到金仙魂印,便可遨遊九霄。哪怕幾位道祖,亦難制你。若是未成,則必定處境艱難。我那時,亦會尋你清算,幾位部下身亡之仇”
嶽羽這才了悟,不由是啞然失笑。這位覆海大聖說話,倒是爽直。正想問焦魔,那北海之南,他管轄之下的幾十億裡方圓之地,是否就此不管時。卻又心中一動,心神猛地一醒。雙目透出一抹精芒。注視著此人。
那焦魔也看出他心意,冷聲一笑:“我欲結好陛下,以為日後奧援,又何惜這區區幾十億裡之地?我又不是那才新晉妖聖的火猊雲麟,對此地如此看重。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