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魏青皺眉不言,軒轅秋笑道:“幾十日前,傳說萬壽山頂,有人渡五災七劫。雖是半途而止,不過陛下既然是至今都安然無恙,那麼多半是已成就金仙魂印。昔年陛下尚是太乙真仙之身時,便曾借玄武天元陣之力。力挫倪雲。二十年後,又曾以一人之力,將那拓跋雲天迫退。如今法力境界更增一層,又增百兆信願,斷然沒有輸給那倪雲的道理——”
微明子的面上,總算是憂色稍退,長舒了一口氣道:“這麼說來,這次我帝庭,可安然無憂?”
“那卻未必!”
軒轅秋微微搖頭。也不管其餘二人,疑惑的目光,徑自往水榭之外眺望。
如今的帝庭行宮,已全然不同於百載之前。那懸於閣靈山之上的浮空天城,已增至南北各三千餘里。
整個浮空島。已是廣闊之至。而內中天城,也是日益繁華、
有內城外城之分,內城駐有千萬兵將,總計二十路神將。
而外城,已被北方無數修士,視為易物交流的勝地。
行宮之貌,也是大變。幾個主殿,都已轉移到最中央處,那高約十萬丈的峰嶺之上。可以居高俯下,眺望這整個浮空天城。
而此處水榭,便在一處偏殿之旁。不過此刻往下方看去,卻只見那外城是空空落落。而內城之中,則是殺氣騰騰,戒備森然,氣氛陰沉壓抑。
微微一嘆,軒轅秋面上也是滿臉的無奈:“那倪雲不是陛下對手,這北方妖族修士,都是心知肚明。不過如今,那北俱蘆洲的諸多妖聖,卻都已抽身。對我帝庭,是虎視眈眈。這倪雲依約挑戰,只是心存試探而已。陛下若只證就金仙魂印,不曾合道,必定會引至諸妖南下。若是費時太久,即便能戰而勝之,也同樣是處境艱難。再說這世間,有的是提升戰力之法,靈寶丹藥符籙陣道之力都可。那倪雲前次無備而來,被陛下重挫,受奇恥大辱。這一次,怎可能不取前車之鑑?”
說至此處,軒轅秋的稍稍猶豫,仍是開口繼續道:“而且這一次,我聞有訊息,似乎北面那幾位太古人物。亦有插手。只要稍助那倪雲一臂之力,戰力驟增近倍,也是輕輕鬆鬆——”
魏青的面色微白,一時是難看之至:“太古人物?不知是那妖師鯤鵬,還是北海離珠?”
“我亦不知!不過無論是誰出手,陛下這一戰,都必是兇險萬分。再說眼下,也不是煩惱那幾位混沌金仙的時候。”
軒轅秋微微搖頭,看向了眼前那柬帖道:“如今三月之約,已過十五日,卻不知如今陛下,究竟何在?又能否依約及時趕回?”
微明子同時間,是眉頭一皺,只覺是兩邊額角一陣脹痛。接到這戰柬之後,帝庭亦曾遣派人手,在南面尋覓。卻至今都未有訊息,只傳說那位大帝,在離開萬壽山之後,便至今蹤影全無。
——若然被人以為,此次北方之主,乃是怯戰。帝庭這百年時光,千辛萬苦積累出的基業威嚴,只怕一夕之間,便要崩塌大半。
※※※※
幾乎是同一時間,便在距離閣靈山大約千萬餘里的一處隱蔽所在。兩個人影,正是一坐一立。
竟是一處洞天之地,由左至右,只有不足十丈。卻可現於地仙界之內。
而盤膝而坐的那位,紅髮紅膚,雙目微斂。赫然便是火猊妖聖倪雲,手中託著一盞有著十片蓮瓣的小燈。
內中三點紫青色的靈焰,在內不時跳動。而另一手,卻是宛如火焰一般的紅色石頭,透著金屬光澤,其上天然便有無數玄妙符文。
另一位,卻是麵皮微微有些泛青的二旬男子,相貌一般,氣質卻沉靜如水,溫文爾雅。此刻正眺望那閣靈山的方向,浮露著幾分冷哂之意。
“傳說那位北方安天玄聖大帝,雖是了得。可百載之前,卻也不過真仙境界而已。也不知你與拓跋雲天,是到底如何敗的。以金仙之身,居然重挫於一介後生晚輩之手!叫我北方妖修一脈,淪為笑柄。被天下修者,視為外強中乾。更讓那淵明,在這北方立穩了跟腳,成了氣候——”
倪雲依舊是閉目不言,只神情微微扭曲,又恢復如常。這語氣雖難聽,說的卻是事實。
不止是北方,如今便連這洪荒之內諸妖,如今也都是義憤填膺。
北方帝庭更是此戰之後崛起,信眾一百三十兆,聲勢盛極。
無論此戰結果如何,情形都不可能,再恢復至一百年前。
那青面男子,卻仍是言語如刀,繼續言道:“如今那幾位,都已視這淵明,為我北方之奇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