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
然而這時以魂識稍稍一探,才不由是吃了一驚。這二人雖是吃了定顏丹,才保持著十五歲模樣。可其真實歲數,竟然也是真的只有二十上下
嶽羽心內,頓時是一陣無語。所謂同人不同命,便是如此。
記得他當初修到元嬰境時,也已是二十出頭。
這二人修士資質,其實只不過一般偏上。只因是出身於地仙界內,便一步登天。幾年時間,便修至元嬰境界,甚至距離那大乘境,也是不遠。
可憐他**與妹妹,以及冉力二人,十幾年用盡無數靈丹,才苦修到元嬰境。
他還想盡了辦法,儘量壓制,穩固四人根基。生恐一個不穩,會有走火入魔之虞。
暗暗搖頭,想及那淵明遺願中,便有未曾仔細調教這兩個弟子之恨。嶽羽便也就耐下性子,出言開始考教二人修行進展,以及這幾年所悟之道。
不由是暗暗搖頭不已,這二人水準,竟是連天玄界,普通的金丹修士都不如。也虧了他們,可以一路修行到元嬰境。
思及自己這些時日,所接觸的,要麼是飛昇上來的仙修,要麼便是鎮涼國供奉的那些身具**力的精銳修士。又或者,是那些鎮涼散仙。
嶽羽心中,不由是立時升起了一股怪異無比的念頭。
搞不好,這淵明的本領天資,在這地仙界內,其實可算是出類拔萃之輩,天才之屬。
觀自己這兩個弟子,若是放在天玄界。除了法力稍強外,怕是真個連金丹修士都打不過。
說起來,當日那些散仙修士的戰力,的確稍弱了一線。再若是考慮到這些人,能夠不入諸宗,獨自逍遙世間,必定有些實力。怕是這洪荒本界的修士,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堪。
隨意指點了一番,嶽羽又用言語,引二人說出被欺侮之事。
卻是與那淵靜所言的差不多。乃是月俸中的丹藥數目,被剋扣盡半。
只是那淵靜坐鎮這鎮涼峰,卻未曾起到什麼作用,也沒聽說此人,去為弟子爭取什麼。倒是最近,與門內集丹閣的閣主,走得極近。
嶽羽暗暗搖頭,對此人的觀感,是愈發惡劣。
天下無不孝的神仙,他們這些修士,對‘孝’字都是看得極重,一個對自己師長,都不能盡心盡力之人,可見其為人如何。
那極淵雖是修為弱了些,可按那淵明的記憶。這位上古天仙,對自己的弟子,卻無半分不公不慈之處。
大約講了半日時光,這明道明修的眼裡,已俱都是驚喜之極。只覺此次,實在是受益匪淺。雖是有些奇怪,自家老師今日授道,為何會這般的簡單易懂,深入淺出。明明是同樣的道法,卻全無往日裡的晦澀艱難。卻都未曾去細思,只靜靜傾聽,是深恐漏了一句。
直到那酉時將至,嶽羽這才停下,正欲打發了這二人離去。便忽聽得這浮空島之外,傳出了幾聲大笑聲響:“淵明師弟既然已回來了,怎的不到師兄我那裡坐坐”
話音落時,一道虹光已急降而至。那島外靈陣,立時升騰而起,自發地開始阻攔。卻被這虹光毫不客氣地猛然一壓,強行壓碎。
當在嶽羽身前降下之時,卻只見這虹光之內,竟是兩人。一位卻是滿頭白髮,卻神態自信之極,紅光滿面的道人,而另一位,卻正是不久前才分手的淵靜。那神情間,全是尷尬之意。
【第八百三十八 連海真人】
這白髮老人大大咧咧,也不等嶽羽同意,便徑自走到他身旁坐下,神色怪異道:“前幾月聽說那五臺宗,將整個血雲山脈封住。那先天元胎之內,修士更是死傷無數,聽說光是天仙,便死了幾近千數。原還以為淵明師弟這次定然罹難,我水雲宗上下,莫不是惋惜不已。不想時隔數月,師弟竟是安然返回,真是可喜可賀——”
嶽羽皺了皺眉,只覺這話聽起來是含著一股怪味。他不認得此人,淵明的記憶之內,也沒有見過有此人的相貌。
乾脆把眼望向了淵靜,與自己那兩個名義上徒弟明道明修。只見前者已然是恢復了平靜,聲色不露,看不出什麼。
而明道明修二人,卻是隱含憤恨之色,卻又不敢現於面上。只能把臉繃緊,一臉的寒意。
嶽羽思及這兩兄弟,方才曾說起淵靜與那集丹閣閣主交好之事。心中再稍一推算,再結合那淵明關於宗門內人物的記憶。便知曉這白髮老者,必定是那集丹閣的閣主連海真人無疑。
只是他心下雖已確認身份,言語內卻不敢那般冒險。只漠然道:“勞師兄你擔憂了。淵明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