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破開而去,直飛殿外。
而當他再次望向嶽羽之時,那眼內透出的視線,卻宛如是在看死人一般。
這大殿之內的諸多天仙修士,這才神情一凜。那仙符遁行的方向,顯是那極英山,正是連海一脈,所據之靈峰。不用猜,都可知必定求援之意。
一個淵明,又何用如此慎重?
緊隨著連海,最後行入門內的,卻是兩名中年修士。一位形貌端方,神情凝肅,刻板的面上,幾乎是沒有絲毫表情。另一位卻是面容清癯,頷下幾縷長鬚,微帶笑意,望起來是仙風道骨。
“渙靈、渙憂?”
霎時間,殿內諸多仙修,都紛紛站起。便連那最上首處,十二位閉目靜坐的玉仙修士,亦是首次睜開了雙眼。
然而下一刻,眾人的神情,便又是一怔。那渙靈向四周看時,只是以目示意。唯獨當望見嶽羽之時,卻是微微一禮。這才向上手行去。
而他身後的的渙憂,更是笑意盈盈,立與嶽羽身旁。搭了幾句話,這才在附近一個作為坐下。
整個殿內眾人,這一刻都是悚然一驚。第一次,開始打量嶽羽,似乎是第一次見面一般,帶著審視之色。
幾乎是下意識的知曉能令渙靈、渙憂這般相待,今日之事,怕絕非是那麼簡單。
那連海的面上,更是一片鐵青。帶著不敢置信之色的,望著嶽羽,再無之前的鎮定自若。目內光澤閃爍,也不知想些什麼,偶爾望向渙憂的眼神,更是無比陰沉。
渙憂卻全不在意,只唇角處,再露出了幾分嘲諷之色。
那渙靈在上首處站定,先是朝著掌教之位,與那十二位玉仙長老一禮。接著霍然回身,眼神幽然:“今日掌教不在,鄙人忝為刑律殿殿尊,帶為主持今日之事極淵,你有何不平之事。要訴之與這鎮山大殿——”
嶽羽一直斂目不欲,這時聞言才微微抬頭:“敢問渙靈殿尊我極淵峰這幾萬載以來,已有一十七名師兄戰死,三代弟子更死傷數百,如今便連首座,都已音訊全無。可還是水雲宗一員?可有對不起宗門之事?可有不為宗門出時?”
殿內一時無比沉寂,片刻之後,上首處才有一個聲音響起。
“極淵峰雖是諸峰最弱,不過自宗門立派以來,確實出力良多。”
渙靈的眼神更為沉凝,若不是那張劍符,自己斷不會如此答話。至少這股子氣勢,定要將其打斷
他執掌刑律殿多年,有的是辦法,令人說不出想要說的話來。
而對面的嶽羽,眼裡的神光,是愈發的湛然璀璨:“那麼剋扣弟子七成丹藥月例之人,該不該殺?以私心**權勢,將門內弟子逼死之人,又當如何處置?”
渙靈又是一陣沉寂,定定的看向嶽羽。驀地只見對方眼中,一絲白色的火焰一掃而過,竟是微一恍惚,下意識的微微點頭:“確實該殺”
連海再次一驚,宛如心內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微沉著臉,長身站起道:“說人剋扣帶藥,操權弄勢逼殺弟子,你淵明可有證據?”
嶽羽微微一哂,也不說話。只令那霜石劍驀地穿袖而出,融雨化雲真氣灌入劍內。然後一道雪亮的劍芒,驀地破空而起。
便在眾人怔然間,一顆頭顱便已是高高飆飛。恰是那連海真人,一瞬間便身首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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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 氣勢滔天】
第八百四十七氣勢滔天
那沖霄劍意,仍舊凌貫於殿內。四下充溢,壓得人呼吸都為之一窒。
這一刻,整個殿內所有人,都是神情怔然的看著連海,身首分離,只餘一道元魂遁出。
而那頭顱落地時,仍舊是滿臉茫然。這殿內的諸多天仙,亦是啞然失語,全是迷茫之色。
——從嶽羽劍光暴起,到連海人頭被斬斷,才不過六千分之一彈指
快到這殿內數十天仙修士,十二位玉仙境長老,皆是都來不及反應腦裡面,更只來得及冒出幾個念頭。
“當庭動手,他怎的就這般膽大?”
“——怎麼以連海之強,竟也擋不過此人一劍?”
“這個人,真的便是淵明?那個萬載以來,從不與人動手的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