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燭龍所言,單單只是大五行陰陽元磁滅絕光針與先天無色神光,還算不得是無上神通。只有再上那混沌**,才可真正可算是混沌至道
可他這幾十年的苦參,雖是自問將那五色神光逆轉之法,又洞悉這一氣混元珠與那大吞滅術的小半奧妙。卻直至如今,都無法將這門上古大神通,真正自創還原出來。每次嘗試,都是以失敗了局,哪怕是一個輪廓,也未完成。
自嘲一笑,嶽羽將那一氣混元珠收起。胸內雖是有些失落,卻並不覺沮喪。
——在天意府內的百餘年時光,也並非都是浪費。他雖未真正還原混沌**,卻已能最大程度,催發這一氣混元珠的威能。幾乎可相當於五品巔峰的仙寶,而若是自己成就靈仙之境,必定還會有所突破。
再說這些年裡,他也並非是專攻這混沌**。其他如天意絕劍、逆天刀決、悲絕七恨七殺滅音刀,都有不小進益。
特別是前二者,如今都可算是真正褪去了廣陵絕劍的痕跡,雖是出於廣陵絕劍,威能卻又遠遠勝之。融合他畢生所學,涉及數百種天地大道,數百萬世界法則。更為精妙,也更不講道理。
唯一令人稍稍遺憾的是,這三門**,除了那悲絕七恨七殺滅音刀之外,其餘二門都無可能傳承。
即便是如今的廣陵,能夠真正學會的,也只有柳月如一人而已。
柳月如之後,必成廣陵絕唱。
教給柳月如的大五行須彌真決,亦極難傳承後世。真要說給宗門留下什麼,那也只有悲絕七恨七殺滅音刀這門音攻之法。本身威能不弱,更可以此為臺階,研習廣陵絕劍最後四式。
嶽羽不由一聲暗歎,他雖是有那天意府在,可這時間還是太少。
若非如此,他必定要留一門驚世**,傳承後世。讓廣陵後輩弟子,也知曉他這祖師之能。
將那一氣混元珠收入袖內,嶽羽接著又一揮手,使得此地一切,都恢復如常。而後便已運起了縮地之法,往前一踏,一個閃身,便已到了自己洞府之前。
入得門內,卻只見嶽張氏幾人,盡皆是坐於那洞府內的正殿之中,都是隱露愁意擔憂。而嶽冰倩,更是雙眼泛紅,透出幾絲哀意。
嶽羽看得是莞爾一笑,走到嶽張氏身旁坐下,正眼掃視了室內幾人的面上一眼,才微微搖頭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只是先去地仙界一步而已。最多幾百年時間,便可相見——”
嶽張氏卻一把握住了嶽羽的手,凝眉道:“我聽說如今地仙界雖是有道祖鎮壓,可如今闡截二教,為那人皇道統紛爭不斷。殺劫連綿,愈演愈烈。那些太乙真仙之流,雖還未能參與其中。可玉仙之下,幾乎每日都有人隕落。羽兒你此去,怕是兇險萬分”
嶽羽眉頭一挑,心裡是暗暗後悔。這些年裡,嶽張氏也去了幾次無憂宮密境,對那地仙界內的情形,也多半瞭然,不是想瞞就瞞得了的。
正欲說話,令岳張氏寬心。嶽冰倩卻嘟著嘴道:“天意府密境之內,同樣可成靈仙位業。甚至天仙亦可。兄長為何不等成就天仙之後,再去不遲。那時也省得被人欺侮小瞧——”
“天意府內卻是可成就天仙,不過之後呢?難不成你想讓你兄長,始終都呆在那密境之內蹉跎時光?我嶽羽修行,從來非是依靠靜修得來。若不去洪荒本界去撞撞機緣,奪取氣運,只怕日後下場難測。為廣陵宗之事,我已是拖延了數十載時光。便是如今過去,也已經是有些晚了——”
嶽羽搖了搖頭,接著又轉而看向嶽張氏道:“母親我如今已掌握部分時間大道,再有這諸般仙寶護身。只有不是太乙真仙親自出手,等閒修士奈何不得我,即便打不過也可逃掉。日後也不去參與那闡截二教相爭便是,何須擔憂?”
嶽張氏神情微松,不過一想這幾十年裡,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明日之後,卻是數百年難能相見,卻仍是凝眉不展。
嶽冰倩卻是凝聲道:“既然留在天意府不行,那我們幾人便一起去那地仙界好了其實以我與冉力林卓之能,一丹成就靈仙。便能有與那天仙修士匹敵之力。又何用如此小心?”
“胡鬧”
一聲輕喝,嶽羽面上,已是陰眼現怒容。隨後又強壓著胸內怒氣那道:“要先去地仙界,待得你們幾人都把根基穩固好再說那邊情形不明,兇吉難料。這時候過去,是欲令我分心麼?莫要再胡攪蠻纏——”
說至此處,嶽羽雖未疾言厲色,卻是語氣嚴峻。嶽冰倩神情一怔,接著便是一閃身,遁出了洞府之外。只一轉瞬便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