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宗基業萬全”
她雖是立時將那玉珠隱去,然而旁邊幾人,卻都是一陣目中精芒微閃。遠遠望著這一幕的冰蓮仙子,更是心裡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
“居然是水雲珠他手裡竟還有此物——”
同為水系的先天靈寶,可寄託元神。此珠效用,卻要強過她的雪魂珠,至少三成
那邊的嶽羽,卻已把目光,投在了昌冰鴻與席涵這對隔代師徒身上,仿似是憶起什麼,神情頓時更為溫和道:“昌師叔祖與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涵兒師妹之祖,更於我有舊。此二物乃嶽羽仿那河圖洛書,親手煉製,或可助明柱峰傳承,更進一層”
話音落時,已是有兩個羅盤般的寶物,飛遁了過去。昌冰鴻淡淡一笑,微一拂袖便將之收起。席涵卻又些忐忑,躬身朝嶽羽一禮,才將身前之物,託在手中。
那觀禮的數百萬修士,盡皆都是嗡然。知曉這天元界內,是必定又多兩樣至寶。
若說之前,對嶽羽的煉器手段,眾人還只是耳聽為虛。可方才親眼見嶽羽,將這廣陵山煉製成威能無上的此界至寶,已經是眼見為實。
——出自這等有通天徹地之能的大神通修士之後,又是仿河圖洛書而作,此二物又豈同尋常?
嶽羽視線又四下梭巡,嶽張氏幾人,他是早便已安排好。餘下還有因果之人,便只剩下寥寥幾十位而已。
當望見人群中,張金鳳那滿眼興奮的模樣,還有忐忑不安,又隱帶自豪的岳家幾人。嶽羽是微微搖頭,而後片刻,心內忽地又有感應,只覺有兩道視線,似是與眾不同。
他轉望過去,其中一人不出所料,正是虛若月。另一道視線,卻是來自這山腳之下,一位同樣年約二十,容顏秀麗的少女眸內。
“霏絮?你拜入葉師叔門下,卻一直都不肯見我一面,是不願再受我恩惠麼?只是這段因果,我卻不可能不做了結——”
他隨手將大袖一抖,霎時間便有近一千七百餘件,光華四射的各色靈珍寶物,從他袖子空間全數滑出。其中四道紫光,正是各自飛向那李霏絮與虛若月二人。
接著又重重一拍,這些寶光,便已是各自飛騰而起。四面八方的飛逝而去,引得這合陽峰頂,數百萬修士又是一陣輕譁。
前緣盡了,嶽羽心內已是再無牽掛。只頃刻便把腦內那些雜念,全數拋開,心神澄明透澈。開始遙遙以意念鎖定著,那扇冥冥中的仙界之門。
他此刻已把那心願之力,幾乎消耗一空。可體內每一分力量,都可控制裕如。那法力氣血,方一催動,便有一股滔天氣芒沖天而起。由弱轉強,須臾間彌蓋天地,橫貫北荒。那些靈虛境修士知機,早早便退出更遠距。卻仍是面色蒼白,似是不堪重負。
而在嶽羽的神魂感知之內,已可見那扇‘門’,是轟然敞開。宛如裂開的天眼一般,現於這合陽峰頂,天元界內。
四下裡靈力爆湧,帶著淡淡金色的劫雲匯攏於上空,無數閃爍不休的金色雷光,將這片空間,映得宛如明晝
“太皇曜天雷?”
嶽羽微微一哂,也不做什麼準備,只把自己的魂念,蔓延至那門內世界,滲入至那本源核心處。
初時一路為阻,漸漸的在靠近那核心深處時。卻宛如鑽入到泥沼之內一般,略顯凝滯,更有股障力阻隔,只能一點點向內衝擊。
在他的理解之中,這在洪荒世界本源之中,刻印烙印。便宛如前世那些駭客,搶奪那些光腦的許可權一般。許可權等級越高,能獲得的權利也就愈多,限制愈少。
每個證就仙道的修士,都可藉助境界提升,天人交感之時。獲得幾次刻印烙印的機會。而在大羅金仙之後,越接近那世界本源,便越能有證道混元之機
在他腳下,已是一股熾烈的黑紅色業火,驀地升騰而起,凝成蓮狀。
嶽羽卻只將那一氣混元珠,鎮於腳下。一股黑色旋渦凝成,無論那業火如何浩大,都無法侵動嶽羽身軀分毫。多半都被吸入這黑色旋渦之內,而後五行逆轉,一點點消磨打散。
只是天空中那劫雲,在結成完整的四九重雷之後,卻又驀地暴增。
整個天地,恍惚間似乎已與那仙界之門內的世界,連為一體。那太皇曜天雷雖無變化,劫雲之內匯聚的雷力,卻是頃刻之間,便多出數倍。
天地生成的精神威壓,更是令那金丹修士,亦是遠遁處數十萬丈外,必可這劫雷中心。而一應元嬰境修士,則個個都是面色死白。
“果然,是五九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