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另有什麼問題,卻又不得而知。
凝思了片刻,嶽羽便已是眼露笑意。
雖是那東華散人離去之時,實在太過倉促,有些語焉不詳,許多細節都未說清楚。
不過他也大致能猜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若是這張圖沒有一點真實性,也難使那東華散人上當。
究竟此事如何,其實只需從那些逃走的散仙修士裡,隨手擒上一兩人過來詢問便可。
只是如今此界之內,估計已再無有能入他之眼的事物,實在沒什麼興趣去理會而已。
不過僅僅片刻,嶽羽的眉頭,便又再次微微皺起。
東華散人渡劫之前的實力,雖是遠遜於他,大抵卻還是在同一層次。
事前亦未必不知,其中的兇險。
卻為何還要冒險趕去,確證此圖是否屬實?隨手將這圖收起,又將那諸般仙寶,亦都…召回到自己的袖內空間。
嶽羽的目光,不由是一陣微微閃爍。
而後下一刻,他的心中便有所感應,轉過頭望向了北面的方向。
“我那兩具化身,都已經動手。
這麼說來,那聽雲宗已是準備撤離此界了——”冷笑著搖了搖頭,嶽羽又招出了星月。
踏在它背上,化作一道星光,遠遠遁去。
只過了兩柱香時間,遠處的一座小島,已是隱然在望。
而便當嶽羽正準備凌空降下之時,卻突地心中微動,令星月在半空中驟然停下。
果然下一刻,一位樣貌清俊的青年,便已是毫無預兆地從虛空中踏出,向嶽羽遙遙一禮道:“南海散修闌無憂,這裡見過嶽道友!”嶽羽眉頭一挑,再細看了此人一眼。
只見對方眼內熠熠生輝,目不斜視,語氣不卑不亢,這沉穩氣質,的確是有些不凡。
更令他在意的,卻是這闌無憂的神情裡,居然是沒有哪怕半點異樣之色。
此人到底是有何仗峙?腦子裡無比快捷地,閃現過這些個念頭,嶽羽的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語氣裡多了幾分寒意道:“我聽說過你,東勝修士第一人。
還有此次我宗被圍攻之事,我聽說是你給他們出謀劃策的?”“聽說?”闌無憂挑了挑眉,正欲說話。
接著便只見嶽羽似笑非笑道:“你以為我嶽羽行事,還講什麼證據?若是看你不爽,一刀斬殺便是,又何需顧忌什麼?我此次只是問你是不是,不是來與你爭辯!那闌無憂倒卻仿似是輕鬆了一口氣。
再次一禮道:“無憂不是此意。
只是此次之事,我闌無憂是無奈,被人逼迫而已——”嶽羽面上的笑意頓時更盛,目內的殺機幾乎毫不掩飾道:“你我此戰之後,也算是打過交道之人。
你莫非以為,我嶽羽是個好欺哄的?再不實話實說,我看你日後便再沒這機會!”闌無憂聞言是再次一怔,似乎有些意想不到,嶽羽的言語,會如此直來直去。
這次卻是默然了片刻,才苦澀開口道:“要說我是被脅迫,其實也不算錯!此次之事,全因那雲寶宗而起。
關係到他們一樁大事,容不得嶽道友這個變數。
至於無憂,半是被迫,半是心甘情願。
我猜道友一旦非升之前,必定是容不得我等散仙,再存此世——”嶽羽神情微動,心忖此人倒真是有幾分聰明,幾乎將他的打算,猜到大半。
行事也足夠果斷,怪不得這幾千年裡,一直都有盛名傳世。
“雲寶宗?此前卻未聽說過。
其餘三塊大陸,似乎也無此宗門。
看其門下散仙之多,幾乎可勝過東勝十宗合力。
實力之強,實是令人只覺可怖——”思及此處,嶽羽的眼已是微微眯起,瞳孔急縮道:“那雲寶宗,可是欲將此界,煉化成元辰星核?”那闌無憂猛地抬頭,無比訝然地仔細看了嶽羽一眼,這才垂下眼瞼道:“正是!不意嶽道友,也知這元辰星核。
大約二萬載之前,此宗便已瞄上我等所在之天元界。
之後便開始著手佈局!不過我聽說這雲寶宗,在洪荒本界之內,其實也不過只是三流宗門,其實上不得檯面!”二萬載之前?嶽羽心中微動,那似乎正是歧皇宗,覆滅之時?他也無心思,去仔細思索此中聯絡。
只暗道原來自己所在這一界,在其他世界之人口中,名喚天元界。
而後便已是回過神來,心裡冷笑了一聲,怪不得今日誅殺那許多散仙,波及十萬裡方圓所有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