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你要交託後事,那也得看這次能不能死得了再說!既是我嶽羽的兄弟,那麼哪怕殺下九重地獄,我也要把你拉回來!”
嶽羽一聲冷笑,從衣內抽出幾根銀針,**到林卓身上的幾處要害大**。林卓的傷勢確實極重。強行催雲那金系秘法,已然使得他經脈寸寸斷裂。而之後那十色蜥巨尾的撞擊,則使得他的整個胸腹部和腿骨寸寸碎裂,那體內的內臟,更是沒有一塊完好。若非是金甲術護身,加
那獅一口、工所制軟甲護身。又恰好未傷及心臟。此刻的林卓。”已經死去多時。
而嶽羽的幾支銀針,也只是暫時護持林卓的心脈,刺激其生命潛力,讓其暫時還不至於死掉而來。真正想要把他救活過來,嶽羽現在根本就是束手無策。目下他只能暫時把林卓的命給吊住,等到之後再想辦法。
在施完針炎之後,嶽羽稍稍權衡,又猛一咬牙,強行運動一個從那《初級符篆》中。學來的冰系秘法。將林卓除心臟肺部之外的整個胸腹,都暫時凍住。看林卓這骨肉粉碎的情況,哪怕是日後暫時治好,其一身修為也會廢去**,終生再無可能修習武學。林卓一生好強,即便是將之救活。如廢物般芶活一生,恐怕也絕非他的所願。要把他救活過來,那就得無任何遺憾,
當這一切處理之後,嶽羽的視線,又掃向了鴻家那些已然四散奔逃的武師。他眼裡殺機微閃,隨手一招。那丟棄在一旁的碎玉刀金烏劍,就被他重新收到手中。然後身形宛如鬼魅般,衝入到了一側林內,帶起了一片哀嚎聲響。
這些鴻家的武師還算是聰明,知道分頭逃走,才能有一線生機。可惜是經林卓忘死衝殺。之後又經嶽羽趕至之後,以狂風鬼步屠戮,已是所剩堯幾。若是嶽羽在未晉先天之前,還可能被他們跳掉。先天之後,即便是百丈距離,卻也不過幾個彈指間的功夫而已。這些跑得再快,也沒可能從他手裡逃生。
待得他提著滴血刀劍返回之時,已是幾分鐘之後。
冉力在這段時間內很是機靈的,抱起了昏迷中的林卓,換了一個平坦乾燥一點的地方躺下。然後拄著他那輛開山錢,警慢地虎視四周。而嶽冰倩則是強撐著身體,站在了一旁。嶽羽上下看了她一眼;這時才算看清楚,他這個妹妹的身上,居然也是滿布著劍痕刀傷。有幾道深可見骨,差一點就足以致命。他冰冷的表情稍緩,然而心裡面的怒意,卻依舊是充斥於胸肺之間。
他自己遇險,險些在這裡喪命於那奴獸師裡,倒也沒什麼。可林卓的傷勢,還有那十幾名護院武師的死,卻無法令他原諒嶽冰倩的所為。
而就在他上下打量著自己妹妹之際,嶽冰倩也同時在看著嶽羽。此刻她的眼裡,那洗惚之色反倒是不減反濃。方才那其勢無匹的龐然劍氣,迫得那駐獸師不得不狼狽逃離,五階十色蜥最後更是斷尾求生的震撼一幕,在她的腦裡縈繞不去。
她即使再孤陋寡聞,也能清楚那絕非是後天強者能夠達到的地步,哪怕是把內息修煉到頂峰程度,也仍舊遠遠無法辦到
可是當“先天,二字,在嶽冰倩的思緒中浮現之時,她只覺眼前的現實愈發虛幻,而大量的失血,也令她精神更加昏沉,眼前的一切都是恍恍惚惚。
眼前這個十三歲便登臨先天的蓋世英傑,真的會是他那往日如廢物般的哥哥?
將刀劍上血液的甩落,然後還入鞘內。嶽羽徑自大步走來,然後一耳光扇在了嶽冰倩的臉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冉力見狀一陣錯愕,想要將嶽羽攔住,卻又畏懼於自己這小主人此玄的威嚴氣度,而不敢出手。待要開口勸說之時,嶽羽已是冷冷地瞪了一眼,冉力忙嚥了咽口水,把到嘴邊的話又吞落到了肚裡。心想以嶽冰倩的性子,也確實需要教一番。若是不然。未來只怕還要出事。只是這時機。卻也不用挑在這個時候
不過就在下一刻。冉力又輕鬆了一口氣。嶽冰倩本就傷勢沉重,加上方才殘敵被肅清。緊崩的心神已經松乏。而方才嶽羽的重重一巴掌,則就仿如壓倒駱駝的一根稻草,終於精神不支,而暈聵了過去。
嶽羽見狀微微一嘆,收起了再次高高揚起的右手,轉而給嶽冰倩處理起了那些傷口。而當他的手,在嶽冰倩的衣內,觸及到一封染滿血液的信箋之時。嶽羽的眼神頓時一縮,皺著眉頭將之取了出來。
欲知汝父到底生死如何,可速至岳家城西北七十里處一晤,等汝半刻,過時不候!
信紙上的許多字眼,都已是模糊不清。不過只是從那尚還比較清晰的隻言片語,嶽羽基本已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