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白琉璃的問題,而是看向了車窗外,目光悠遠,彷彿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白琉璃也沒有再說話,垂眸沉思。
整個馬車安靜得只聞車轍滾動的聲音。
良久良久,馬車停下時車伕恭敬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大小姐,雲王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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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拒之門外
“啊呀呀,原來白家主嘴上說著不嫁,其實心底如此恨嫁,居然自個兒過來了,穆某還以為白家主這是送穆某回府呢。”穆沼一聽到車伕裡叔的話,立刻腿不酸了也不疼了,徑自掀開車簾就跳下了馬車,而後嘖嘖道。
“白某的祖父在雲王府裡,白某擔心他玩過了時辰不知回府,特來接,再讓裡叔送穆大少爺回府就是。”白琉璃微微躬身下了馬車,不為穆沼的話所動,看了一眼雲王府大門上的匾額,道,“裡叔,送穆大少爺回府。”
沙木看著神氣十足的穆沼難免驚訝,哪裡看得出他所說的腳崴了的狀況,言行舉行與他的身份著裝完全不符,讓人很難想得到這樣一個沒一句正經話的公子哥會是世族穆家的繼承人。
“免了免了,穆某暫時又不想回府了,先進這王府歇個腳再說。”穆沼將合起的摺扇舉過頭頂,一邊搖一邊大搖大擺地走近雲王府大門,門裡側的人像是知道有人到了一般,在穆沼踏上最上一級石階時緊閉的大門從裡開啟了,穆沼笑吟吟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希望這死氣沉沉的王府別突然跳出個鬼把小爺給吃了。”
“沼少爺認為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開門的是聽風,聽到穆沼的話後十分無奈,穆沼接了一句“天知道呢”便消失在了偌大的影壁後,聽風跨出門檻,像是早就料到白琉璃會到來一般,對於她的到來不覺絲毫驚訝,反是往前微微躬身,態度和氣道,“白老太爺正在府裡玩得開心,白家主可要進府品一品王爺新得到的茶?”
“打擾了。”沒有覺察到陰謀的味道,白琉璃毫不吝嗇自己的客氣。
“那白家主裡邊請。”聽風立刻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裡邊請的動作,沙木欲跟上,卻被聽風攔住,只聽得白琉璃平靜得令她放心的聲音響起,“不必跟著伺候,在此等我就好。”
“是,大小姐。”還不待聽風說話,沙木便已恭敬地退到了一旁,難免令聽風有些吃驚,他不是沒有聽過外邊的傳聞,惡女白琉璃欺壓百姓作惡多端,就是在白府也無人敢伺候她,生怕隨時會掉了小命,他雖沒有爺那樣似乎能洞穿一切的雙眼,卻也看得出眼前這個小丫鬟是發自內心地尊敬白琉璃,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像爺所說的,從棺材裡出來的人是白琉璃,卻又不是白琉璃?
白琉璃從方才看到穆沼自由地進入雲王府時心底便浮起了思量,從未聽說過穆家和雲王府有何深厚的關係與頻繁的往來,而看穆沼的態度,又像極與百里雲鷲的關係非同一般,若非如此,他不可能幫百里雲鷲說媒,這麼怡然自得地進入雲王府而無人阻攔更無人詢問。
自從老雲王百里蒼死後雲王府的聲望日日下跌,當今的雲王百里雲鷲僅是空掛著一個雲王的頭銜,不僅沒有為澤國樹過任何功勞,還成了人人懼怕的鬼王爺,雲王府在澤國的地位與白家一樣,一日不如一日,不過儘管如此,至少白琉璃還或多或少地與朝臣以及夏侯王室有些聯絡往來,而這雲王府卻像真的要從澤國百姓眼中銷聲匿跡一樣,不再有任何動靜,若非民間時常有關於鬼王爺百里雲鷲的種種傳聞傳出,只怕人們像遺忘詹雲寺一樣,漸漸把它遺忘。
而這座雲王府的主子,好像根本無心重振它在澤國的地位一般,莫說不在人前出現,便是在朝堂貴族官員間,他也極少極少出現,因而根本沒有多少人知曉他是何模樣,也因而那日他白日出現在白府一事被整個溯城傳得沸沸揚揚至今未息反更烈,百姓皆在紛紛猜測鬼王爺與惡女的關係。
只是這幾乎與外界絕緣的百里雲鷲,居然和穆沼走得如此之近,倒是令人覺得奇怪。
而這座白日裡也大門緊閉的府邸,是否與尋常富貴人家的府邸有何不同?
就在聽風即將闔上府門時,白珍珠的車駕也來到了雲王府門前,在車伕勒馬的同時白珍珠掀開了車簾,急切道:“且慢!”
聽風在看到白珍珠時有些微吃驚,卻還是停下了關門的動作,看著白珍珠緊張地下馬車,來到府門前,才和氣道:“不知白姑娘有何事?”
“我是與家妹來貴府接祖父回府,還請公子讓我進府與妹妹一道。”白珍珠儘管是急切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