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淚,低聲倔強道:“爹爹…你再逼我…我今日便當真死在這裡!”
西門慶一驚,卻見祝英臺的膝間上正置著把長劍。當即西門慶開口輕聲道:“英臺…是我…”不自覺間,西門慶的聲音卻已嘶啞…
那正梨花帶雨的祝英臺一驚,卻是不敢置信般的回過頭來。那眉宇間依舊是那散不去的英氣,只是此刻卻籠了幾絲愁雲。那雙眸間的神情卻又是如此的複雜,驚訝、驚喜、疑惑、又夾雜了幾絲期許。
四目相對間,卻又是萬般話頭浮上心頭。但卻又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似那喉嚨被什麼哽住了般。又或者千般話語已不必再多說,再多言。眼神之間便都已明瞭…
“我接你離開這…”西門慶如此道,他的心情是平靜而又激盪著的,似那如鏡的湖面下隱著洶洶漩渦…那般千言萬語怕還抵不過這一句的分毫怕。
“嗯…”祝英臺如此答。
西門慶緩步上前,輕手將將祝英臺抱起。腰間斬緣翩然而逝,在燈火中灑下道道冷洌的劍光。
待劍光隱去,兩人卻早已踏劍乘風,立與虛空之中。
忽得。
一道孤月似的清冷刀芒猛然襲至!
西門慶心中一怔,忙閃身而過,只是卻已經晚了半分。
“噗…”
這一道刀芒直直得削過西門慶的臂間,劃開衣衫,帶走一片血肉。
西門慶一驚,強忍著痛,卻是並未還手,抱著懷中之人快速的遠去了。此時他並不想多生事端,而且懷中還有一人,便是停下來戰鬥也是不利索。
“你…你沒事吧…”祝英臺緊張得問道,此刻西門慶的胳膊之上正不斷得往外湧著血液…
西門慶忍了忍,從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無妨…”說著他便暗運體內真息將傷口之處的穴脈封了起來。
西門慶低下頭,看著正躺在懷中玉人,那別有風情的臉龐,似一口古井,將西門慶拉回了那過往的畫面之中。
過了許久,西門慶方才回過神來,對著祝英臺笑了笑。
祝英臺回之溫柔一笑,指了指西門慶腳下那柄飛劍,輕聲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西門慶看了眼斬緣,然後將當初極樂道人傳自己道法之事給道了出來,又將自己已經身為國師之事告之,自然,將陰陽雙修決給含糊了過去…畢竟是淫*邪的功法。
祝英臺似乎被西門慶這番話給驚了一下,問道:“這世間當真有神仙嗎?怪不得我父親說你就是一道士呢!”
西門慶笑了笑,道:“有沒有神仙我卻是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有的吧…”
“那你可以教我嗎?我也想試試…這種飛來飛去的滋味…”祝英臺雙目迥炯有神,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似乎一點也沒有至此離家的哀愁。
“呃…”西門慶想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雖然是陰陽雙修的法決,但不告訴她名字便是…
西門慶如此盤算著,卻又轉瞬間,想起了若是帶祝英臺去柳煙煙的居所,不知會引發什麼樣的情況,畢竟那可還有兩難纏的女人呢…但若是就此將祝英臺藏於別處,可日後總是要坦白的。當即西門慶狠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英臺…我…我卻是有事要與你說…”
“嗯?嗯…”祝英臺正一臉興奮得看著下方的汴梁城,似這般從下俯瞰著汴梁城她卻是頭一次,心中自然有些難言的激動。
祝英臺聞言轉過頭來笑看著西門慶,輕聲道:“嗯…說吧…什麼事?”
“呃…呃…”西門慶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怎麼了?”祝英臺看著西門慶,見西門慶這般難言的模樣,似乎憶起了什麼。笑問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還有幾個紅顏知己?”
“啊?!”西門慶一顫,卻是差點將手中人兒給丟了出去。驚慌道:“你怎麼會知道…”
祝英臺淺笑了一聲,露出兩個梨渦,悠悠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西門慶一怔,想了想也對,這汴梁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自己在這裡三年,經常同柳煙煙等一同出入,偶然間被人注意到也是正常。
西門慶見祝英臺似乎並未有任何生氣的表現,心下也是鬆了口氣,問道:“那麼…你…不生氣嗎?”
祝英臺瞪了眼西門慶,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眼神飄忽至下方燈火通明的汴梁夜景。輕聲道:“說不生氣多少也是假的…不過…男人嘛…三妻四妾倒也正常…你能來帶我走我已經滿足了…至於其他的我卻是別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