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放她離開,也許她能碰上自己想嫁的男,可以如她所願地過一生,那樣,便再好不過了。
而面對著楚霖,她害怕,害怕失心,害怕再一次墜入那萬劫不復的境地。
見白芸芯許久未回答他的話,楚弈又問了一句:“為什麼?”語氣加重,已經隱隱透出怒氣,方才她突然放鬆般的神情,他自然注意到了,那麼,在她眼裡,他到底算什麼?
“你把我當什麼了?”第遍問話。白芸芯依然沒有回答。
楚弈閉上眼睛,平復自己的情緒,睜眼,見她眼底的憂傷,強迫自己不去看她,轉身,穿衣,動作絲毫不停滯。
她能體會楚弈的心情,因為方才,楚霖就這麼對過她,並非真心的歡愛,以楚弈這般強烈的自尊,又怎能接受?
但,她沒有別的機會了,見楚弈就要離開,她光著腳忍著小腿的疼痛踩在地上跑過去抱住楚弈。
楚弈身一頓,卻沒有任何動作,內心隱隱作痛,語氣卻冰涼到了點:“你把我當什麼了?放手!”
白芸芯道:“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她頓了頓道:“除非你答應放了我,我就放手。”
若他能放她去皓月,那麼,她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也不用再受那份情感的煎熬了,到時,招一個合心意的駙馬,自己依然可以過著精緻的生活。
“不可能。”聽見她要他放她離開,楚弈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面色冰冷,語氣前所未有地陰寒,“白芸芯,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要離開我,下輩吧!”
就知道會這樣,白芸芯不語。
眼珠轉了轉,她低柔的語調傳來,聲音有些詭異的沙啞:“楚弈,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楚弈呼吸一滯,心臟似乎都要停止了,而這一刻,他彷彿洩露了心底最深的秘密般,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識地就要反駁,但他還未張口,白芸芯卻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般,輕道:“楚弈,你想好再回答,否則,你會失去我的。”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到最後一句話,若是楚弈沒有認真聽的話,很有可能聽不見,因為最後一句話,是她將整個腦袋埋在楚弈懷裡說出來的。
他溫熱的體溫,正好驅散了她身上的涼意。
這般的溫暖,也終究是無法屬於她的,她低低嘆了一口氣。
楚弈伸手摟住她,眼裡深深的寒氣,聲音有些急迫:“你在威脅我?”
白芸芯抬起頭,望著楚弈,突然笑了,看,這才是正常的反應,一個男人,若是愛上了一個女人,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在前一世,讀書期間,就修過心理,對於人的微表情的觀察,可謂十分精通。
雖然偶爾會拿捏不住楚弈的心思,但大概的情況,卻是**不離十的。
之前的猜測,都得到了證實,但是,她仍是低低嘆氣,因為,她不能確定,楚弈對她這份感情,和他的宏圖大業比來,孰輕孰重?
更何況,這副身的父親,還是害了楚弈母妃的幫兇,所以,她的,還很遠,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也絕非易事。
甚至,可以說是基本沒有這個可能的。
白芸芯眼裡染上哀傷:“楚弈,你能將解藥給我麼?”
她直視楚弈深暗的瞳眸:“我不想跟楚霖。”
眼前的女如此得近,只要他不放手,她就能永遠呆在他的眼皮底下,但她又是這麼遠,即使他不放手,他也知道她不屬於他。
他斂去瞳眸裡的暗色,第一次,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意願,擺在了她的面前:“不願跟楚霖,願意跟我嗎?”
語氣無比溫和,暗含一絲隱隱的、不為人所感的期待。
白芸芯微怔,似是沒有想到楚弈會真的這麼就問了出來,她淡淡地笑了。
楚弈皺眉,低頭在她的唇邊輕輕咬了一下,眉毛才舒展開來:“不準這麼笑。”
他害怕她這樣的笑容,她這樣笑,是不是要拒絕他?
每次,她只要這樣笑,他就能感受到她的悲傷和遠,彷彿,她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似的。
白芸芯仍是自顧自地淡笑:“楚弈,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給的了我嗎?”
楚弈聞言,眼裡溢上喜色,沒有絲毫猶豫:“我若愛一個女,給她的定然是全部、唯一的愛,不會讓任何人夾雜在我們之間的。”
他有些激動,她這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