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都是高手了。她有些緊張地握住了楚弈的手,楚弈察覺,看向她,眉頭舒展開來,安慰道:“別怕。”
白芸芯聽到楚弈柔和的聲音,心裡竟然奇蹟般地放鬆了下來:“嗯。”
楚弈將她交給翼寒:“帶她先走。”
“楚弈!”“主!”白芸芯和翼寒兩人同時出聲,對楚弈的做法感到震驚,他是想一個人來對付這麼多人嗎?
冥日國的十六黃衣隊可不是沽名釣譽之徒啊,雖然主的功夫是他一直都敬佩的,但是要對付這麼多的高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主一個人面對!
翼寒跪下:“翼寒願與主共同對敵!”而兩大護法也跪了下來:“屬下也是!”
楚弈毫不為其所動,一句話就將人的請求全部駁回:“比起我的命,她更重要些。”
人渾身一僵,但主已說得這麼透徹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嗎?
他們起身,護住白芸芯,可是白芸芯聽到他這句話,心中轉千回,他說,她比他的命還重要?
她眼眶微溼,想著,這將會是她聽到的最動人的表白了吧。
。。。
 ;。。。 ; ; 說到底,天下之大,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她的棲身之處。
皓月倒是好,但白芸芯能感覺到昭雲呆在皓月時的心神不寧,所以,雖然皓月有這具身的親人,難保還有些什麼別的齷齪事在等著她。
在看了沐延辰的為人後,白芸芯是對那些皇室中人再沒好感了。想到皇室中人,白芸芯突然想到她當初提及星耀皇室之樹檀香樹時楚弈嘴角譏誚的笑意,竟然覺得他說的其對無比。
唉,這些皇室中人啊。
白朗當初陷害怡貴妃也不知是什麼居心,是為了自保?還是僅僅為了自身的利益?
畢竟,他當年回皓月後不到幾年就推翻了前朝,登上了帝位,並將前朝皇室中人殺得片甲不留,若說他一早就存了篡位的心思,與星耀大家族出身的皇后以陷害怡貴妃一事做交易來獲得篡位的籌碼也不是不可能啊。
白芸芯突然覺得這白朗篡位背後定有個天大的秘密,但這秘密到底是什麼,她也無從得知。
她暈暈地側躺著,感覺這個國家之間有著眾人所無法得知的聯絡,而這聯絡背後更有個驚天的大秘密。
但是,就算有秘密又如何,她是白朗唯一的女兒,就算有什麼骯髒事,白朗也會護住她的吧。
白芸芯想著想著,疲倦漸漸襲身,雖然此刻她並不自由,但憑她如此淡然的性,無論是什麼樣的處境,都無法讓她扭轉自己的生理時鐘。
她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用被將自己裹住,就進入了夢鄉。
而門外派來監視她的護衛見白芸芯睡下了,便也合上眼睛補充體力。
而白芸芯此刻卻陷入了一個夢境之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她面前出現。
看著面前那模糊的面容,她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但退縮一向都不是她的風格,她上前對著那個身影道:“你是誰?”
那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而白芸芯望著那張熟悉的臉,腦海深處的記憶似乎在蠢蠢欲動著,但無論她如何思,就是想不出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突然,白芸芯睜大了眼睛,這,這不是,這不是昭雲的母親嗎?
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孃親?”
而那個身影依然不動,但是卻發聲了:“兒,兒······”
聲音低啞,卻又隱含著一絲尖銳的悲哀,白芸芯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聽到她喊的是“兒”,白芸芯一愣,怎麼她喊的不是女兒呢?
兒?哦,哦,一定是在喊白逸軒了。
但是,白芸芯的直覺卻告訴她,眼前的女人,喊的不是白逸軒,可,她卻想不到什麼其他理由來解釋這般的反常了。
突然,畫面一閃,眼前的女人消失了。
空曠的空間下,一個女人淒厲的聲音在喊著:“別回皓月,別回皓月······”
白芸芯嚇出了一身冷汗,看得在床前看著她的楚弈緊皺眉頭,他彎腰將白芸芯抱了起來,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裡,一遍又一遍輕撫著她的背,但白芸芯仍然在顫抖著。
窗外,翼寒的聲音傳來,提醒他沐延辰的護衛馬上可能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楚弈低嘆一口氣,開啟窗戶,將白芸芯抱起,輕輕提氣,眨眼之間就輕輕落在了遠處的屋簷上,還將窗戶用腳給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