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嘴唇,“好,好,我馬上來!”
白芸芯結束通話電話,匆匆地跑上了樓,風一般的速換好衣服就往外面走:“哥哥,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還沒等沈祈然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奔向了車庫。
沈祈然在原地愣了一會兒。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很少見到她這麼驚慌失措的時候。
“插播一條訊息,就在剛剛,扣押前財務司司長韓毅凜的警車因意外漏油爆炸,車上四人,無一倖免。”電視裡,播音員機械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無一倖免。”沈祈然咀嚼著這四個字,眼裡閃過冷光,韓毅凜死了麼,所以她才那麼緊張,是因為韓煜楓嗎?
沈祈然冷著臉去車庫裡取了一輛自己平常不開的車,跟著前方白芸芯開的白色跑車。
白芸芯的車停在了她與韓煜楓常去的“遇見”會所前,急匆匆地向頂樓跑去。
沈祈然望著遠處那抹一閃即逝的身影,狹長的眼眸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了一絲幽暗難明笑意:“先是冷離,後是韓煜楓,我的芸芯,你還真是變了呢。”
他掏出了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手指卻在傳送按鈕上停頓了下來。
“遇見”會所的頂樓,一個熟悉的身影孤寂地站在那兒,黑色的髮絲在寒風中飄揚,巋然不動,任憑冷風掀翻了他的外衣。
白芸芯看到了在寒風中等了很久的身影,眸光裡透出一絲猶豫,踟躕地沒有上前。
韓煜楓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來,望著白芸芯展顏一笑,憔悴的神色絲毫不能掩蓋他的帥氣:“怎麼不過來?”
白芸芯望著他眼圈下的烏青,訥訥地說不出話來,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是走上前去,直視著他的眼睛:“多久沒睡了?”
韓煜楓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抱住了白芸芯。
“是不是從新聞出來後就沒睡過?”白芸芯靠在韓煜楓的懷裡,問道。
韓煜楓的手臂擁緊了白芸芯,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裡閃過一絲不明意味,吻上了她那兩片柔軟的嘴唇。
白芸芯閉上了眼睛,微微喘息著,卻是用雙手更緊地摟住他的脖頸,纖細的身腰被他高大的身軀壓得微微向後仰去。
。。。
 ;。。。 ; ; 曾經金碧輝煌的檀香宮內,此時,哭聲一片。
“砰砰”的一聲聲,成群的丫鬟、監發出陣陣慘叫聲:“皇上,皇上饒命啊,饒命,奴才真的不知·······啊······”
須臾,慘叫聲漸漸消失,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被搬了出去,而哭喊聲又大了許多,穿著盔甲的侍衛們又拖上了一群丫鬟、監,軍棍又重新落下。
終於,在楚灼的鐵血手段之下,有丫鬟忍受不住,跪著爬向殿中一位身穿藍衣、表情冷漠的絕世女道:“娘娘,娘娘,求您了,您就向皇上說實話吧······娘娘,奴婢,奴婢們不想死,求您救救奴婢吧。”
近年以來,寵冠後宮的女,表情依舊冷漠,身形一動不動,只是眉頭微蹙。
這一副美麗的“仕女蹙眉圖”落在楚灼眼裡,卻讓他心裡越發火大,她,到現在還在維護那個人。
而他,作為星耀至高無上的皇帝,這麼多年以來,自己唯一愛上的兩位女,一位當初的怡貴妃,一位如今的芸妃,卻都背叛了自己。
當初,自己能輕易將怡貴妃打入冷宮,偏偏對著眼前的芸妃,明明證據確鑿,他依舊是要她親口承認,才死心,他甚至想,只要她說出姦夫是誰,他就能對她從輕發落。
他一生叱吒,所有背叛他的人,無論親人,亦或是愛人,都未曾饒恕過,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自己,卻偏偏對這個女下不了重手。
唯一能讓他疏散一下心中鬱氣的不過是折磨她身邊的人,來讓她愧疚,讓她痛苦。
檀香宮內,此時,所有的嬪妃都被皇后宣在這裡,看著芸妃的宮人受刑,眼見嬪妃們臉色愈發恐懼,皇后心裡愈發諷刺:當初的怡貴妃,如今的芸妃,哪一個能奪得了我的位?
皇后的視線從一群嬪妃的臉上移向一臉淡然的芸妃,瞧著她那副事不關己高的模樣,皇后心下冷哼,但也不由得有些暗自佩服這個女人。
當初怡貴妃一事的確是她耍了計謀,但這一次,芸妃的紅杏出牆卻是鐵板真真的,她沒有使過任何手段,可以說,直到方才收到醫院傳來的訊息前,她,也是被瞞在鼓裡的。
想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