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了,附近有一個水潭,找不到盛水的東西,我就用樹葉託了一點水回來,你先潤潤喉,不夠我再去盛。”樹葉的邊緣湊近他乾裂的唇,他固執的把這一切當作是一場夢,一動不動,涼涼的水滴沿著唇畔灑落。“總裁——”她喊,一滴溫熱的水珠打在他臉上,似乎是淚。
他終於再次睜開眼,眼前仍然一片黑暗,“小小?”
“水全部灑光了。”她哽咽一下,“我再去盛。”
“我和你一起去。”他手撐在地面上坐起,曲膝準備站起來,右腿剛一使力,劇烈疼痛令他幾乎昏厥,無力委頓在地上。
“總裁,你別動,別動——”小小驚慌的叫。
手沿著膝蓋摸下去,右小腿疼痛處有粘稠的液體大量湧出,他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似乎瞬間跌入暗無天日的冰窯裡,森森寒意席捲而來,又殘又瞎,他寧可自己已經死去。“你走吧,”他頹然躺下,“去找到其他人,尋一條出路,沒有我這個拖累,你們生存的機會多出許多。”大半天,他沒有聽見任何迴音,“走吧,我不是在對你說客套話,這種情況下,活一個就賺一個,記住了,生存才是第一的,其它的不用顧及太多。”
一隻手輕柔繞住他的頸項,她俯身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你叫我別怕,我就聽你的話,不害怕,可是,現在你卻撐不下去了,我一個人該怎麼辦——”聲音凝滯在喉底,她再也說不出話。
他聽見微弱的抽泣聲,抬手摸索著撫上她的臉龐,觸手一片溼潤:“你哭了?”
“沒有。”她倔強搖頭,柔軟的發輕輕刷過他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