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起彎來,比她這個主母還厲害。
“很簡單,孃親不會想讓爹把簡家這麼大的產業都交給二叔吧?”尹天夕提醒沐夫人,“如今相公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在學業上亦是落下了二叔一截兒。”
“為此,在外面,二叔比相公的地位其實更高一點。這些相信孃親比天夕更該有耳聞。孃親急著幫相公開枝散葉,為簡家傳宗接代不算錯。”
尹天夕站了起來,蹁躚地走到了沐夫人的旁邊,順手提起茶壺,幫沐夫人倒了一杯茶,推倒了沐夫人的面前,讓沐夫人飲,安坐在一旁。
“孃親在相公這邊做再多的手腳,在爹那邊相公若過不了關的話,那麼孃親所做的事情,都是白廢,天夕說得對不對?”
“何意?本夫人讓源傑娶了心怡,不就是為了讓源傑得到這家業嗎?!”沐夫人總算是把尹天夕的話聽進去了,之前她做的事情,都是針對源傑,卻忘了從老爺那邊下手。
“孃親,我知道,爹日前冷落了你,使得孃親忘了誰才是家裡的主子,誰說的話,才真正有用。”走沈心怡那條路,最多隻能算得上是旁門左道,真想幫簡源傑,該走簡老爺的那條康莊大道。
“尹天夕,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過分了嗎?!”只要一提到簡老爺對她的態度,沐夫人就全身的毛都倒豎起來。
尹天夕絲毫沒理會沐夫人那怒不可遏的樣子,“讓相公娶了沈心怡,目的是為了討爹的歡心,可娶了沈心怡,相公未必就能承認這簡家大業。”
“最近二叔風光無限,重在他命好,爹時不時就會帶去趙姨娘的房裡坐坐。天夕聽聞,除了找一你那個的房裡之外,爹就會去書房,極少入孃親的房中坐坐。”
“尹天夕,你究竟想說什麼!”沐夫人已經跟只刺蝟似的,一根根毛都豎了起來,把尖尖的那一端,對向了尹天夕。
“孃親,做女人呢,手段雷厲風行那是對外人的,當對自己的相公時,還是柔情似水比較有用。男人需要的是對內可以主事兒,對自己呢,顯出嬌羞的一面,孃親錯就錯在,在爹的面前太過強硬。”
沐夫人比她年長,但說到女人如何處事,沐夫人並不比她知道得多。
“相公基礎不比二叔差,還可以說資質比二叔好多了。只要孃親抓住了爹的目光,在爹枕旁吹吹風,不需要沈心怡,相公照樣能奪得爹的歡心。”
沐夫人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就是想讓簡源傑得到簡家的一切。只可惜,沐夫人走的都是些彎路,效果太低,再加上簡源傑的病,才會弄得沐夫人心煩意亂,遇到一點小事情,就焦躁不已。
“其實什麼大道理,孃親都懂得的。相信爹之前有四個兒子,事到如今,只留下了兩個,如此天賜的良‘機’,相信是上天給孃的恩賜,庇佑了相公。孃親以後怎麼做,現在還可以,只是別走那些彎路了。”
聽了尹天夕的話,沐夫人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有些事情是簡家的禁忌,無人敢提,偏生尹天夕是個中好漢,一點都不怕提到敏感話題。
“你什麼意思!”沐夫人盯著尹天夕看,她的右手移了上來,壓制住自己有些不對勁兒的左手。
看到沐夫人的反應,尹天夕笑了,原來沐夫人的良知還沒有完全泯滅。只是在對付她的時候,用的手段比較狠了些。
“娘,你怕什麼,我是相公的娘子。而且天夕嫁進簡家才二年,能知道些什麼。就覺得孃親能牢牢地坐在這簡家主母的位置上,必有孃親的厲害。”
“所以天夕覺得,孃親有這個本事,到了今天還該利用起來。你對別人仁慈了,他人對相公可未必有孃親你這般好。”
尹天夕把那杯冷掉的茶給倒了,重新為沐夫人添了一杯新茶,塞到沐夫人的手心,把沐夫人的手包住茶杯。這個舉動好似是想讓沐夫人暖暖手,更暖暖她的那顆心一般。
她一直放任沐夫人對自己的壓迫,那是因為她沒想在這個家多待。只是簡家的問題太大了,簡源傑對她還算不錯,好歹得幫簡源傑清理清理。
若是簡源傑那小子真說到做到,此生只有她一妻,兩人有了感情後,倒也可相守過一輩子。
沐夫人舉起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暖茶,發寒的身子跟著有了暖意。等沐夫人喝下口之後,才憶起這杯茶是尹天夕為她倒的。
於是沐夫人尷尬了一下,身子一僵,又把茶杯放了下來,沒有再喝,更沒有看尹天夕。
如果是別人提到簡老爺那兩個死去的孩子,沐夫人還能面不改色,畢竟當初兩個兒子初亡時,閒言閒語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