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除了出手硬擋以外,簡直就無法化解,何況,對方的目的,很明顯是想揭開他的蒙面玄巾,如果真讓他揭掉玄巾,自己的身份,立刻就得暴露,那時自己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
在此情勢之下,他可再顧不得自己說過的話,馬上雙手急揚,一招“四面八方”,先護住自己的整個面門再講。
豈知,他的掌勢方一發出,蔣少白卻突然收招後退,冷諷地說道:“啊——原來舵主的例讓三招,是請求我的,小爺差點誤會了你的意思,可真有點兒不好意思!”
此話一出,直把那位蒙面舵主,羞慚得無地自容,不過,這傢伙就有那麼陰險,知道自己看走了眼,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別說讓招要吃大虧,就是不讓招恐怕都不易佔到上風,因此眼珠一轉,裝成一付惱羞成怒的神態,根本不提什麼讓招不讓招,趁蔣少白說話分神之際,猛然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同時雙掌一揚,上取雙目,下襲陰交,一記“天昏地暗”,閃電也似地朝著蔣少白突襲過,招式發出以後,方始暴喝一聲喊道:“小狗住嘴,你這是存心找死,老夫就看你怎麼再躲這一招吧!”
可真沒有想到對方會無恥到這般程度,一時之間,幾乎弄得一個措手不及,險些傷在他這一記突襲之下。
總算他那一身藝業,不但已得天下二絕的真傳,且因體內蘊藏得有二絕兩人輸傳給他的全部真元,功力之高,更已青出於藍,這一股潛薀的功力,目前雖然尚不能全部引為己用,但比起這位蒙面舵主來,仍要高出不少,反應之快,雖然還不能達到意動即行的境界,也差不了多少。
因此,蒙面舵主雖然突出不意,使用驅近偷襲的卑鄙的手段,閃電也似地攻了過來,一時之間,化解雖然來不及,但當蒙面舵主那兩隻手掌,快要觸及他的雙目與下陰要害,只差一粒米的光景時,終於適時一個急閃,躲了開去,形勢之險,真是千鈞一髮也不足以形容,饒他藝高人膽大,也不由自主地渾身冒了一身冷汗。
不過,這情形除了他自己以外,誰也感覺不到,倒像是他早巳有了準備似的,因此,蒙而舵主一招落空以後,小化子早時怨地叫了起來喊道:“蔣大哥,難道你真準備要讓他三招嗎?”
蔣少白本來已經引發了心中怒火,決定要馬上給那蒙面舵主一陣猛烈反擊的,但聽到小化子的話,反倒將怒火壓了下去,想道:“好卑鄙的傢伙,如果就這樣取你的狗命,實在太便宜,今天我非羞辱你一個夠,再收拾你不遲!”
心念一動,立刻趁機答道:“那個當然,人家大舵主請求了半天,不讓他三招,豈不是太叫人家失望了嗎?”
蒙面舵主突襲沒有成功,也認定他早已有備,因此猛然呆了一呆,不敢繼續追了過去,此時聽到小化子和蔣少白的對答後,心頭簡直就像倒翻了一隻五味瓶似的,根本就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滋味來,玄巾後面那張老臉,更漲得成了紫醬顏色,難過的程度,提都不用提了。饒他心性再怎麼陰沉,也感到有點受不了。
受不了儘管受不了,他可並不衝動,眼珠一轉,毒念又生,暗自存著一種僥倖的心理想道:“好小子,就讓你們損吧!既然你準備讓老夫三招,老夫就厚著臉皮要你讓好了,哼!這回老夫將令主新傳的毒功用上,根本不從招式上佔便宜,看你還怎麼個讓法,我就不相信你的內功,已經練到百毒不侵,金剛不壞的境界!”
想到這兒,陡然從喉管裡,發出陰森森地毒笑,兩眼狠狠地盯著蔣少白,緩緩地朝著他的面前走去,同時兩手齊眉高舉,五指箕張地作一付攝人而噬的樣子,一個字一個字恨恨地說道:“小狗!你真有膽還讓我一招嗎?”
蔣少白,不禁暗笑地想道:“剛才你趁我不備,尚未得手,現在擺出這付惡劣的樣子,就能嚇得倒我嗎?”
因此,考慮也不考慮地傲然地答道:“當然,小爺難道還會像你那樣不要臉嗎?”
蒙面舵主此時已經走到他的身前五尺左右,聞言馬上停止下來,怒極反笑地暴喝一聲喊道:“哈哈哈哈!小狗!這番你是死定了,哈哈哈哈!”
笑聲甫起,齊肩高舉的雙手,突然暴漲一倍,每一個指頭全部變得亮晶晶地泛出一種烏暗的光華。
緊接著,他雙手猛然一震,十指指尖,突然波的一聲,發出一陣輕響。
霎時腥風大作,中人慾嘔,十股黑色的血漿,從指尖暴射而出,左右交錯,構成一片血網,迎頭向著蔣少白全身,急罩而下。
蔣少白只當心有什麼出奇的招式發出,根本就沒有想到他來的是這麼一手,因此,當那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