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所仗持似的陰笑一聲說道:“好小子,你先回頭看看,再得意吧!”
蔣少白心頭猛然一怔,不由自主地依言轉過頭去,一看之下,登時變得傻了,他自認為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在其餘那些蒙面人還沒有發動向他圍攻以前,即已將他們的舵主制住,那還不是勝券在握嗎?
可是,他又那能想像得到,其餘那些蒙面人的目標,根本卻不是他呢!他固然制住了他們的舵主,他們又何嘗不是用很快的速度,制住了飛躍老人他們呢。
這一來,就像迎頭給人澆了一盆冷水似的,滿腔高興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一時之間,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位蒙面舵主看到蔣少白黯然失神的樣子,知道自己這一著棋,算是下對了,不禁更加志得滿意起來,又睨著他發出一陣冷笑說:“嘿嘿,小子,你該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有這種轉變吧!”
蔣少白聞言猛的警覺,立即回過神來,暗自忖道:“真糊塗,他們已經被我制住,事態還不能算是十分嚴重,我怎麼能這般沉不住氣呢?萬一讓他趁我失神的時候,猛然掙脫我的掌握,那時的後果,才叫做真正不堪想像了呢!”
想到這兒,心中總算有一點憑藉,神態立即鎮定多了,也裝出一付冷然的樣子,表示並不著急說道:“哼!大舵主,別忘了你現在已經被我掌握,要死要活,完全在我一念之間,這時就感到高興,未免顯示太早了一點兒吧!”
“小子,只要你真不顧你那幾個同伴的死活,老夫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嘿嘿,以一命換三命,老夫才不吃虧呢,有種的話,你就馬上對老夫下手好了,老夫如果皺了一皺眉頭,就算你好漢!”
蔣少白想不到他竟然同他賭起狠來,這幾句話,可真正擊中了他的弱點,登時啞口無言,心頭猛的往下一沉,神態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地發起呆來,好半天,方始像鬥敗了的公雞似的,無精打采的頹然說道:“唉!就算你們狠好了,那麼你們現在準備怎麼辦呢?”
蒙面舵主嘴角往上一撇說:“很簡單,你先將老夫放開以後再說!”
蔣少白不禁感到有點猶豫地說:“這,這,這……”
蒙面舵主一聽已知其意,馬上臉色一沉地陰陰說道:“小子,愛放就放,不放拉倒,如果你認為將我制住,就可以駭得他們不敢對你那幾位同伴怎麼樣,那你就打錯了算盤,老實告訴你,本會素來只問目的,不擇手段,老夫雖然是他們的舵主,但為了達成會主所交付的任務,到必要時,他們也只有將我犧牲不管了,不信,你就可問問看!”
此言一出,那些制住小化子他們的蒙面人物中,立即有人介面說道:“姓蔣的小子,我勸你還是把我們舵主放開的好,如果想借此要挾我們放人,可辦不到,如果你先將我們舵主放開,我們在條件沒有談妥以前,倒可以保證不對你的那幾位同伴怎麼樣,否則的話,事情可就難說了!”
蔣少白無計可施,只好表示屈服道:“好,好,放開就放開,反正我已經豁開去了,只要你們敢對我那幾個同伴有一絲不利的行為,相信你們也逃不脫我的手下。”
說到此處,猛然將扣住蒙面舵主脈門手掌一鬆,同時往後退開了幾步,又憤憤說道:“你們有什麼條件,我全認了,就快點說出來吧!”
那位蒙面舵主揉了揉手腕,方始慢吞吞地說道:“小子不要性急,在沒有談條件以前,老夫還有幾個問題,先得問問!”
這可叫急驚風遇到了慢郎中,但人在他們的手底,蔣少白心裡著急,也只好耐著性子說:“好吧!你有什麼問題,就提出來吧!”
蒙面舵主對於他所要提的問題,似乎已經想了很久,後馬上說道:“早先與你小化子兩個唱雙簧的時候,究竟是用的什麼功夫,可以說一說吧?”
蔣少白恍然說道:“啊——你是問這個,那叫隔體傳功!”
蒙面舵主似乎不大清楚地說道:“隔體傳功,這是一門什麼功夫,是不是密導神功。”
“哼,如果是密導神功的話,小化子那二掌早就要了你的老命,老實告訴你吧,我那小兄弟只不過作幾個姿態,配合我的動作罷了,其實你們所發的掌力,全是我一個人接的,知道了吧!”
蒙面舵主這才將心裡的疑團解開,恍然地啊了一聲說:“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的判斷錯了,否則,那一掌如果是你跟小化子兩人合起來的力量,也只不過比我稍稍強一點兒,怎麼單打獨鬥的時候,反而更高了呢,真是終日打雁,幾乎讓雁啄瞎了眼睛,差點就上了一個大當,不過,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