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得很。
飛躍老人連忙解釋道:“前輩拜貼,確已收到,不過晚輩等人,有急事在身,實在不能遵命前往拜謁,準備在事畢歸來以後,再專誠謝罪,希望前輩能夠諒解。”
何義尚未答話,與他同來的五王之首,“螟蛉王”,已早冷笑一聲搶著說道:“哼!說得怪好聽的,我們如果不是事先得到訊息,等在這兒相候,諸位恐怕早溜得不知去向了,什麼事畢歸來,專誠謝罪,全是鬼話,大概只有三歲的娃兒,才會相信你們這種說法!”
飛躍老人不禁苦笑了一下說:“我們確實自有急事,一刻也不能耽擱,這一路來,連晚上都沒有休息,不信諸位可以問問武宏幫主,就可以知道。”
“四海遊乞”馬上挺身作證道:“蔣大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們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位站在何義身邊的“馬精子”,早已打斷他的話頭,鄙夷不屑地陰笑道:“閣下與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人,不幫著自己人說話還幫誰,這種掩耳盜鈴的偽證手法,也未免太不高明瞭!”
“四海遊乞”不禁作色地說:“馬兄說話,請放明白一點,本幫主在江湖上雖然算不得什麼人物,可是一輩子還沒有說過假話,馬兄在江湖上行道,也不止一天了,諒必有個耳聞!”
“馬精子”嘴角一撇說道:“這個嘛?就很難說了,閣下以往雖然沒有說過假話,那只是沒有碰見什麼重要的事情罷了,如果有了重要的事情,偶而說這麼一次,誰又能禁止呢?”
“四海遊乞”登時給氣得鬚髮豎張,連話都說不清楚地瞪著他道:“你!你!你……”
“馬精子”可不管你生不生氣,馬上臉色一沉說道:“光棍眼裡不摻砂子,你們究竟有什麼急事,何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馬精子”這種咄咄逼人的神態,使得蔣少白大起反感,再也耐不住,超前一步說道:“我們有什麼急事,似乎沒有告訴你們的必要!”
“馬精子”陡然發出一陣狂笑說:“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你們決不敢將事情真象說了出來,哼!你認為我們真要問你不成,那一點隱秘,大爺們早知道了!”
蔣少白一怔,似乎不太相信地說:“什麼?你們早就知道了?”
馬精子詭笑一聲說:“哼!你們除了想避開我們,找到九派掌門的藏寶地點,湮沒當年的證據以外,難道還會有別的什麼急事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惜你們的陰謀,早已有人察破,通知我們啦!”
蔣少白不禁氣得大聲怒罵道:“放屁!你們把小爺們看作什麼人了,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們如果……”
“馬精子”冷哼一聲說:“作賊心虛,發急了是嗎?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如果不將藏寶圖,和當年陷害九派門祖師的真象,交待明白,就不用想好好地離開這兒!”
蔣少白見他始終認定當年九派掌門的失蹤,是受了先祖的陷害,氣得早已忘了利害,馬上怒吼一聲喊道:“惡賊,小爺劈了你,看你還含血噴人不!”
話音一落,單掌一揮,猛然朝著“馬精子”的身上,拍了過去。
第廿七章 遲到一步
飛躍老人一見,不禁心頭大急,知道這樣一來,誤會一定越來越深,再想解釋當年的事情,那就困難了,但蔣少白的掌勢已經揚起,再想阻住,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趕緊將蔣少白的身形往旁一推,同時大喝一聲道:“白兒!使不得!”
總算他這一把推得正是時候,蔣少白的掌勢,因身形一歪的關係,終於失去了準頭,沒有擊中馬精子,但勁力卻呼的一聲,從馬精子的身側擦了過去,擊在他身後一塊比人還要高大的崗巖上。
登時,只聽得——
轟隆降!一聲悶雷也似的響聲,整塊山石,被擊得四分五裂,化成無數的砂石,隨著掌風的餘勁,往後疾射而散,在原來的地面上,連巖根都找不到,勁力之剛猛,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馬精子”做夢也沒有想到,蔣少白這麼一點年紀,功力已經高到這種程度,如果不是飛躍老人推那麼一把,使得蔣少白的掌勢,失去了準頭,真要讓他擊到了自己身上的話,還能有命在嗎?
這一來,頓時把他嚇得臉色成了一片死灰,混身的冷汗直冒,一時之間,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也說不出話來了。
就是幽門掌門何義,又何嘗不為蔣少白這一掌的威勢,給震駭得心裡失去了鎮定呢?雖然他最近已經得回幽門部分失傳的絕學,自信還可以與蔣少白一搏勝負,但至少也得在千招以上,才能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