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要務。
心念既起,折勢而回,沿著舊路重返生死門,好在“梅花陣”已被“蒙面少年”留下顯明的足印,照著腳印一路無阻的穿過,很容易的進了“藏骸洞”。
不料,藏骸洞中空空如也,先前盤坐的老人遺骸,竟然影蹤不見。
“藏骸洞”方圓不早間十丈,放眼可及,再也不用去找。
這一急焉同小可,他折身出洞,穿出了迷陣,對著空寂的荒山,不由又悔又急,悔不該自己當時錯了主意。
他沉思了片刻,自料自己同生進山一路來並未發現有人出去,而且先祖的遺骸也不是可以藏在身上的東西,若是有人盜去,不難被自己發現,那盜骨之人,必然是另有途徑出山,揹負一具骨骸定然走不了多遠。
想著,一運真氣,不從出山的路上走,選擇最高的山峰射去。
但見後山亂石雲樹之間,一點綠影,背上揹著一個人大的布袋,忽隱忽現,正向山外狂奔。
蔣少白再也不敢怠慢,一式“鳶飛九天”,頭前腳後,人如一道飛矢,一射數丈追趕了上去。
相去雖有百丈左右,但片劉之間,已來到切近。
他的人在半空,已朗聲喝道:“盜骨賊!往哪裡走!”
那點黃影,並不陌生,乃是引自己穿過迷陣,指示掀去“聖石門”的綠袍老者。
此時,那綠袍老者也已發覺蔣少白凌空追來,因此,腳下更加快起來,縱躥更奔騰,穿壑越澗狂奔如故。
只是,苦在他揹負著一個大布袋,沉甸甸的,行動不便易,而且,由於他一路之上,全是荒山陡坡。並無道路,人也真的累了,額上隱見汗漬,呼吸也不自然。
蔣少白見他狂奔如故,更加大怒,一提真氣,發出了聲又怒又忿的呼嘯,人如一隻大鵬。
唰——
一抖青衫,硬瀉十丈,半空中蜂腰連疊,由那綠袍老者的頂上越空而過,竟落在綠袍老者的前面,振掌攔住去路,怒聲叱道:“老頭兒,你走得脫嗎?”
綠袍老者這時已累得呼吸不勻,屢屢喘氣,不由大吃一驚,倒退了數步,也揚眉沉聲道:“你要怎樣?”
蔣少白怒不可遏,沉聲道:“我不要怎樣,只問你身後背的是什麼?”
綠袍老者一寒,略微一愣道:“你管得到嗎?”
蔣少白勃然變色道:“管得到要管,管不到也要管!說,背的是什麼?”
綠袍老者臉之上,也露出一層忿怒之色,沉聲道:“好狂!不妨告訴你!乃是松威老人的遺骸,一付死人骨頭!小娃兒,老夫引你入陣,指點你進洞,想不到你自己沒有這份福氣,制不下‘黑旋風’,白白的看著‘玉獅子’被人搶去,卻來欺負我這個糟老頭子!哼!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蔣少白不由面紅耳赤。
但綠袍老者雖然是幾句氣憤的話,但蔣少白臉上十分掛不住。
但是,“玉獅子”已失,祖骸不能不顧。
因此,他略為一愣,沉聲又道:“少廢話!把身後的遺骸留下來,念你引我入陣之惠,饒你一條老命!”
綠袍老者冷冷一哼道:“妄想!辦不到!”
蔣少白劍眉一揚道:“辦不到也要照辦!不然的話……”
“怎麼樣?”
“恐怕你離不開此地,立刻叫你五步染血。”
“憑你?”
“就憑在下!”
蔣少白口中說著,雙臂骨骼咯咯有聲,已運足了功力,大有一言不和,立即動手之慨!
“哈哈哈……”
綠袍老者不怒反笑,他的笑聲陡收,遙指山勢旋轉之處,大聲道:“前面山勢平坦,老夫不甘心就這麼把松威老人的遺骸拱手交給你!先要看看你的真章實學!”
蔣少白冷冷一哼道:“這也使得,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在下等你!”
語落,平地青雲,一射五丈高下,認定綠袍老人所指之處瀉上。
果然,群山餘脈之處,有一五七丈大小的盤地,四下密林如麻,怪石崢嶸。
綠袍老者也不示弱,尾隨面至。
他到了盆地左側,緩緩卸下身後的布袋,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一塊大石之上,才施施然的道:“小朋友!你當真要打!”
蔣少白按下怒火道:“不一定要打,只要你留下骨骸來……”
綠袍老者不等他的話落音,早巳接著大吼道:“住口!別的都好商量,此事免談,既然要打,老夫樂於奉陪。不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