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之後,在戌域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便是魔道兇人,談到陳悅月也是色變。
寧悠睜開雙目,如神祗臨身,神光湛湛。
他開啟風水堪輿眼,觀大陣本相。瞳孔驟然一縮,心神大為震動。
那是比凶煞玄武勢還要可怕的陣!
天空成了一塊廣袤無邊的石盤。壓落在頭頂。
大地成了一塊遼闊無垠的石盤,就在腳下。
整個天地化為大殺勢。變成了一塊碾世大磨盤,轟隆隆轉動,夾在中間的人生不如死,難以逃脫昇天,最終結果將是被徹底碾碎成血糊肉糜!
“啊,我的腿!”
一個強者慘叫,他支撐不住,身下的腳掌、小腿、乃至大腿,血肉都被碾磨光了。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
緊接著,他的腿骨也會被全部磨損乾淨。
“啊,我的頭好痛!”
又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一個修士頭頂發光,變得血肉模糊,堅硬的天靈蓋都快被磨碎了。
而這只是一個縮影,原本只是深陷泥沼般的強者,在天級陣法正式運轉後,體悟到其恐怖之處。
只有少部分人。藉助高深的道行,或者宗門賜予的秘寶,才在艱難中自保。
“真可怕,在天級陣法中。真君都要隕落,大能也難存活。”寧悠感嘆,他倒是置身事外。不受影響。
“轟!”
遠處傳來大震動,黃玲對慕傾邪出手了。本來是必殺一擊,沒想到慕傾邪暫時掙脫了大陣的束縛。予以還擊。
不愧是天魔宗的少宗主,身陷天級陣法,可謂是必死之局,但還能開創出一線光明。
“諸位,我是天魔宗的少宗主,身具一宗秘寶,祭出來可以暫時解除大陣的束縛之力,到時諸位一起出手,斬殺了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少女,大陣自會不攻自破!”慕傾邪大聲喊道。
當即,慕傾邪祭出一件黑金煉製的人偶,惟妙惟肖,是天魔宗的宗主為他煉製的秘寶,危機時刻可替代一命。
“嗡”
黑金人偶自動飛起,秘力流轉,魔性和玄光大放,懸在高空中,讓眾人身上立即一輕!
在寧悠的堪輿眼中,這一幕,赫然是一尊黑金色的巨人,暫時撐起了天地這塊大磨盤。
這一變故,讓陳悅月小臉顏色一變,眾人則是大喜,有人選擇逃離,有人則選擇殺向陳悅月。
“你的對手是我,今日必殺你!”黃玲攔住慕傾邪,殺意掩蓋不住,沖霄而起,一口神劍光芒堪比日月。
“膽敢設局殺我!壞我好事!今日慕某也不會讓你等活著離去!”
慕傾邪的嘴角掛起一絲冷冽的笑意,縱然身處逆境,也渾然不在意,始終神采飛揚,帶有不羈和邪意。
“轟”
他突然出手,以天魔宗的大玄法,攻向黃玲。
身為天魔宗的少宗主,絕非浪得虛名,確實有相對應的實力,和摩利天的神女黃玲,戰到一起,一點也不落下風。
“賤丫頭,納命來!”
“少宗主使出天魔傀儡,可欺騙大道,瞞天過海,天級陣法又能奈我何!”
“老夫脫困,今日即是你的葬期!”
天魔宗四大太上長老最為兇戾,大步殺來,星辰黯淡,日月搖晃,陳悅月危矣。
與此同時,魔道的名宿或強者,均露出獠牙,欲殺陳悅月。
天級陣法一被天魔傀儡欺瞞之後,魔道中人立即真面目顯露,惡意襲人。
“看來不出手是不行了!”寧悠嘆息,他想置身事外,但眼下是不可能了。
好在慕傾邪雖然祭出天魔傀儡,暫時撐起了天地磨盤,但是天級大陣的威能還在,陷入陣中之人行動遲緩,而且道行皆被壓制在千丈之下。
“道兄,留步可好?”
寧悠嘆息,身形一閃,攔住了脖頸環繞了骷髏項鍊的壯漢。
“滾開!”
壯漢雷霆一喝,蒲扇大的手掌拍過去,罡風呼嘯,神光生出,威力大得可怕,動輒一座山丘都要被拍碎。
寧悠站立不動,任由蒲扇大手拍來。
隨即“咔嚓”一聲,寧悠無礙,但是壯漢卻發出慘叫,結實的手掌折了過來,硬生生斷裂,鮮血直流。
“你還是作罷,我不想動手。”
寧悠很平和,縱然是對方先動手,但他實在不想惹下太多的大因果。
今日過後,戌域必將引起大震動,會掀開多大的風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