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增長,大人們在她面前對那個東西更加諱莫如深。就這樣,白雪心裡的這個謎,被不斷強化,對那個東西的神秘感同弟弟那個小東西的樣子一樣,都深深地留在了童年的記憶裡。
上學以後,可能是把心思都用在了學習上的原因吧,白雪心中的謎逐漸淡化了。使她重新想起那個謎,是初二。有一天,她突然尿血了,褲子都弄髒了。幸好是星期天,同學們都不知道。當時嚇壞了,以為自己得了什麼怪病。媽媽告訴她,這是女孩子的正常情況,不是病,以後每個月都有一次。這又使她想起了小時候心中那個謎,為什麼女孩子會尿血,而男孩子為什麼不尿血?大概就是因為他們長著那個東西的原故吧。男孩子長大了,那東西長成了什麼樣,又成了她心中新的謎。從那兒以後,白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對男生感興趣,喜歡同男生在一起。尤其是那個叫常亮的男生。他長得談不上漂亮,面板還有點黑,但高大健康,有力氣,初三的同學都不敢惹他。雖然男生都有點怕他,但他從不欺負女生,看見有的男生與女生吵嘴,他都過來制止。只要他喊一聲,一般情況下,那些調皮的男生都會乖乖地離開。有不知趣的,還死纏著女生吵的,他去拉開他們,沒有反抗的。所以男生們背後都罵他向著女生,討好女生,甚至說他是女生的狗腿子,但當著面都亮哥、亮哥的叫著。白雪對常亮更有好感,她喜歡看他結實的身體,尤其喜歡他穿牛仔褲。牛仔褲把他的下半身裹得緊緊的,豐滿的臀部,更主要的是男孩那個神秘地方,最吸引她。每次常亮穿牛仔褲時,白雪總要藉口欣賞她的皮帶卡,對他那個地方多看幾眼。白雪奇怪,常亮那裡為什麼有時凸起顯著,有明晰的質感;有時又很平坦,模模糊糊,隱隱約約。上學放學,白雪都願意和他一起走。和他一起走,不僅能有意無意地多看看他那個地方,更主要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她說不清的氣息,使她興奮、愉悅。有時走在路上,白雪曾產生想拉一下他手的衝動,但一直都沒敢。如果這時他過來拉她的手,她不僅不會反對,而且會非常高興讓他拉,甚至緊緊抓住更好。然而一直到初中畢業,他也沒有拉過她的手。她也曾多次想同常亮談自己心中的謎,向他了解男生的秘密,但一直羞於啟齒。
上了高中後,白雪想同男生在一起的願望更強烈了。白雪學習好,還是學習委員,和同學接觸的機會多。有不會做的題,經常有同學找她,比較起來她更願意給男生講題。她願聞他們身上的汗味,更喜歡從他們鼻孔裡撥出的氣。尤其是他們坐在她對面,兩隻胳膊拄在課桌上,用兩隻手託著下巴,聽她講題,他們撥出的氣,吹到她臉上,熱熱的、溼溼的,有一種浸入心肺的感覺。那個常亮沒有考上這所重點高中,白雪這時喜歡上了班裡一個叫程石的男生,長得比常亮要帥氣得多。雖沒有常亮那麼壯,但很高,他是校籃球隊的隊員。程石也喜歡白雪,雖然他沒有向她說過,但白雪能看得出來,感受得到。程石是找白雪問功課最多的男生,本來他也是班裡學習前幾名的學生,白雪奇怪他怎麼有那麼多弄不懂的問題。有一次白雪發現了他的秘密,原來他根本沒有聽她講什麼。你看他像是專心聽白雪講題的樣子,全是裝出來的,實際上他是在看白雪。白雪不僅不生氣,也不捅破他的秘密,還照樣認真地給他講,但白雪心裡卻感到非常幸福。兩個人都心照不宣,誰都沒有向對方表示過什麼,只是彼此心裡都有對方,時刻關注著對方。他們偶爾也在一起散步,但談的都是學習、前途什麼的,沒有涉及情和愛。雖然他們那個地方經濟很落後,但年輕人的思想並不落伍。談情說愛,擁抱接吻很多高中生都會,甚至個別的還偷吃了禁果。可是白雪和程石兩人一直沒有出格的行為,從來沒有擁抱接吻過,甚至都很少拉手。白雪最愛看他打籃球,他每次打球,只要有時間,白雪都會去觀戰,為他們這個隊加油助威。夏天,當他光著膀子,運動短褲也被汗水打溼,都緊緊地貼到身體上時,整個人的立體圖形顯現在她面前。她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個人,腦袋和眼睛都隨著他的跑動而轉動。這時球場上彷彿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幹些什麼她都看不見,甚至球場周圍的吶喊聲她都聽不見。如其說白雪看程石打球,不如說去看他的那個東西。白雪每次都很注意他那個地方,汗水打溼的短褲裹在他身上,使那個地方鼓起的包,比平時更加明顯。但是無論怎樣努力,白雪的眼睛還是沒有辦法洞穿那一兩層纖維,看清裡面那東西的準確樣子。然而這已足夠讓她激動的了,每次她都心跳加快,渾身毛孔似乎都張開了。有時她彷彿真的看清了,但揉揉眼睛,才知道那隻不過是留在自己腦海中弟弟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