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君子之風,實至名歸!”
木易感慨道:“是啊,有些事情,真的很難預料!人孰無過,尤其是少年心性未定,難免有些差池。但假以時日,少年也終究會成長起來,成為一方一界的支柱。”
“是啊,回想四十多年前的金秋會試,當年的那批年輕弟子,若不是遇到差池意外,如今幾乎都已經成為各部各堂的重要人物。”御風神君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片刻後,御風神君話題一轉,說道:“對了,木師弟,你這些年究竟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弟妹替你掌管了天地門,不過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差事!雖然有笑某和王若風在暗中相助天地門,不讓天地門有外患之憂,但天地門內部,自然也有不少人認為你已經遇難,不服氣受孤兒寡母的管束!我等身為玄門中人,也不方便直接插手天地門內部的事情,所以弟妹這些年恐怕過的很不容易!”
木易點了點頭,他能想象出安馨這些年承擔的巨大壓力,這些責任,原本是該他來肩負!“在下被困在某處,知道最近修為有所突破,才從那裡離開。”木易將自己的事情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
見木易不願細說,御風神君也就沒有追問。
木易說道:“對了,笑師兄,我這次路過此處,除了來見見你們幾名故人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請笑師兄幫忙!”
“木師弟但說無妨!”御風神君做好了準備,以木易的身份地位,都要請他“幫忙”,多半不會是什麼輕易的事情。
木易正色說道:“在下想問平海宗要一個人,就是地牢中因修煉黃門功法被關押多年的原水部善藥堂師叔,在下曾經答應他,有朝一日要救他離開。”
“就是這件事麼?”御風神君心中一鬆,笑道:“這個容易!就在不久前,王若風已經主持本宗各部長老修改門規,修煉黃門功法已經不算是宗門大罪,按照新門規,他已經無罪,隨時可以離開!既然木師弟要帶他走,笑某簽下一個掌門令就可以了!”
說著,御風神君當即取出一枚令牌,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向木易說道:“木師弟稍後片刻,笑某這就派弟子將那名師叔請來。”
木易搖頭說道:“不必了,那個師叔脾氣有些古怪,還是在下親自去一趟吧,不知是否方便!”
“當然方便!笑某還怕木師弟劫牢不成!”御風神君哈哈一笑,將令牌交給了木易。
木易與御風神君又聊了一會,然後起身說道:“在下還要急著趕回天地門,這一次就不多聊了,反正以後有時是機會再見!”
御風神君說道:“好,改天笑某親自去天地門約見木師弟;天地門的風護法,當年對笑某有指點之恩,如今算起來,他也是壽元將盡,笑某該去拜見他了。”
“隨時歡迎!”木易微微一笑,說道:“王若風開壇論道,不知要多久?”
御風神君說道:“一般是三日至七日,如果木師弟等不及的話,不如讓笑某去通傳一聲,這個開壇論道,是王師叔宣揚修仙界秩序的一種手段,暫時中斷一下也關係不大。”
“還是算了!”木易笑著說道:“在下要儘快趕回天地門,這次就不去拜見‘王前輩’了;還請笑師兄替在下轉達幾句,說在下聽聞他的壯舉,十分高興;如果有機會,再與他詳談。”
御風神君答應下來,隨後將木易送去了思過谷。
憑藉掌門令,木易輕易的便進入了地牢,見到了那個久違的師叔。
師叔還是一副邋遢不堪的模樣,只是當年黑髒雜亂的頭髮鬍鬚,如今已經是灰白之色,而且也稀稀朗朗,掉了不少。
木易拿出一隻夜明珠,照亮這間囚室,微微一笑的說道:“師叔,還記得我麼?”
夜明珠的光芒十分柔和,但邋遢老者久居地牢,依然決定光線刺目,他眯起雙眼,打量了木易幾下,陡然間跳了起來:“哈哈,是木頭,是這你小子!嘖嘖,你小子沒怎麼變啊!嗚,算你這個木頭有點良心,居然還記得師叔,你這裡可帶了什麼美酒佳餚獻給師叔?”
說著,老者伸出了手,一副極為期待的模樣。
木易頓時有些尷尬,他說道:“師叔莫怪,在下來得匆忙,一時間倒忘了準備這些東西!”
“沒有?沒有美酒佳餚你來做什麼!送客!”老者氣呼呼的轉過了身子,蹲在角落裡,不再理會木易。木易微微一笑:“我這次來,是要接你出去,到了外面,山珍海味隨你挑選!”
師叔一愣,他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木易,然後輕聲嘆道:“我不去!我經脈已廢,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