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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如前了罷?”

唐糖聽了這話卻是火了:“大不如前?寶二哥你敢血口噴人!”事關名譽,這事非得找裘寶暘好好理論。

裘寶暘衝唐糖招招手,壓低了聲:“那是你不知道三爺從前有多厲害,哥可是聽那個若梅小倌私下告訴我說……”

“哦?”唐糖咬緊牙,饒有興致地側耳去聽。

“那一年……”

才聽了三個字,唐糖身子忽地騰空而起,猛地就遭人提溜起來:“誰!”

裘寶暘一見身後來人,人家抱著自己的小媳婦尚且泰然自若,寶二爺還沒娶親呢,臊得面上一紅:“紀陶你起來了,看來你的身子還是不錯的,呵呵呵……”

“糖糖,你別聽寶暘胡吹,三年前我是奉裘老大人之命前往西京救過若梅,那夥歹人手段之險惡毒辣不及後來刑部兇徒之萬一,故而我那回救人輕而易舉,實在稱不上多麼英明神武。媳婦你總是信我的罷?”

“嗯,嗯。”

“乖。”

裘寶暘半遮著眼,實在不好意思相看:“其實這……也要怪你啊,害的哥現在總將你當紀二,習慣了處處針鋒相對。”

“真的不是因為求娶不成,才對三爺我因愛生恨的麼?”

裘寶暘氣得跳腳,臉漲成一個豬肝:“哥那是嚇唬老頭子用的,天地良心,哥又不好你這口,鬼願意娶你!哎,你這小子方才躲在哪裡?如何同鬼一樣的?”

紀陶假作傷懷:“我這兩年來遭遇的離奇案情,多為紙筆難以言盡之事,我正要來尋裘欽差當面交接,卻見你在我媳婦跟前……拆我的臺。”

寶二爺最聽不得紀陶受了那麼多苦,一聽心就軟:“誒,你真的生氣了呀?實在對不住哦,紀三哥。”

“寶暘,我去年出事那陣,萬沒想到今生還能與你共事。實在太好了。”

裘寶暘愈想愈內疚,人家如此大度重情,自己這般小雞肚腸,他悔恨得眼淚撲簌落下:“三哥別說了,弟弟真的不是人。”

“怎麼又哭了,從小愛哭,讓你嫂嫂給你絞塊熱手巾來擦臉,糖糖去。”

“哦。”

“不用了……嗚嗚,哥有袖子的,不勞煩嫂嫂。”

唐糖自然沒有絞什麼熱手巾,忍笑不易,索性將腦袋埋了起來。

裘寶暘邊抹淚邊琢磨,咦?這是怎麼搞的?昨夜掙到的輩分和麵子……怎麼都沒了。

**

紀陶最初接下密查盧氏卷宗案時,並未曾料想這部卷宗的原本會被鏤在冰上,並埋藏在冰砌的公主墓中。

盧氏卷宗書寫了太多朝臣不光彩的發跡黑賬,因為當日禍及的範圍太大,整個官場都被這份只聞其名卻不見其面目震得人心惶惶,愈來愈多的人捲入盧氏獄中指控的罪行,紛紛落馬。

因為從前便與盧氏有著過節,還未及被盧將軍指名道姓點出來,因畏罪先行引刀自裁的官員,甚至不下五個。

盧氏未肯交出卷宗,卻於獄中暴亡,於朝中大多數的人自是大快。

然而盧氏曾經揚言,這份卷宗被他藏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盧氏雖亡,但只要有這份東西留存於世,世道便無法徹底安寧。如果此卷宗落在了別有用心的人手中,此物很可能成了一些人之間狗咬狗的利器,而站在這些鷸蚌身後等待獲利的漁翁,也許就是這場風暴的最大贏家。

這樣的局面是當權之人最怕見到的,故而當日,最想得到這份卷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帝。

是時連破奇案的紀暗探臨危受命,從先皇手中接下密旨,專門負責密查此案。

雖是一樁非同小可的大事,當時先皇對此事的看重程度還是令紀陶十分費解。他生怕紀陶不夠盡心,對他表示了很大程度的激賞,甚至要將自己的女兒,五公主趙思凡下嫁與他。

紀陶辭婚之後,不得不立下狀書,立誓要將這份卷宗找出。

然而查案兩年間,紀陶遇到的怪事簡直數不勝數。

首先是經常會有匿名人士送給他許多線索,這雖然在他查其他案子時也會遇見,但這一次他是密查,怎麼依然會有人收到了風聲?而且從前的收到的線索總嫌瑣碎,這一次冥冥之中卻像是有一隻無形之手,在牽引著自己往正確的方向前行。

青瓷盒、指向遂州公主墓的路徑……這些訊息得來時並沒有遇上太多的兇險。然而在查案的過程中,紀陶用他超乎常人的記憶力,發現很多案子居然都與手頭密查的卷宗案,有著某種奇特的瓜葛。

審問益王府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