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眼神,把桌上的一把沾有匕首扔到菲娜的面前。
“鏗!”金屬落地的聲音在這時聽來,格外的刺耳。
尹修直視著菲娜道:“你哥哥黎力*斯林想要行刺朕,這個理由夠嗎?”
菲娜聽完之後,笑了笑道:“這個你也相信嗎?我哥哥根本不懂武技。”
“哼!”尹修冷哼一聲,道:“他不懂,別人懂,他帶著五個高手進來行刺朕,當時還有太后、皇后等在場,要不是羅恩護駕,我現在根本就不能站在這了。”
“那現在呢?我哥哥呢?”菲娜終於慌亂的問道。
對於別人她或許可以冷靜,可是對於她唯一的親哥哥,要讓怎麼冷靜得下來?
尹修看著終於慌亂的菲娜,冷笑一聲,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就地格殺了。”
菲娜眼前一黑,踉蹌了一步,直視著尹修,雙眼淚珠滾滾而下。
尹修手緊緊的拽著面前的桌角,用力過度的雙手上浮現出猙獰的青筋。
豁然,菲娜笑了,笑得那麼豔麗,笑得那麼淒涼,笑得臉上的淚珠還在滾滾直下。
眼神恢復了平靜,再也沒有看一眼尹修,轉身走了出去。
風中依稀傳來一聲嘆息:“殺人滅口,死無對證,實在是好算計啊好算計,哥,是我對不起你。”
“嘭嘭嘭!砰砰砰!”
書房中的尹修雙手用力的把身前的桌子掀倒在地,更像是一個瘋子般的抓起東西就砸。
夜涼如水,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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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娜被打進了冷宮,終身不得再出冷宮一步。
奢華的房間變成了空餘四壁,華麗的宮裝變成的粗布爛衣,精緻的食物變成了白白的稀粥外加一個饅頭。
只是一夜之間,一個華貴的王妃竟落得如此地步,不禁讓人感到世事無常。
諾大的冷宮之中,除了菲娜之外,還住著幾個鄰居,可是菲娜從來都不會去跟她們交流。
那些鄰居都是上一代皇帝的嬪妃,一個一個的老成了樹皮的臉,披散著頭髮,長長而變得發黑的指甲,拖著快成布條的衣服,時而幾個人拿著一根樹枝在樹下玩螞蟻,時而鬼哭狼嚎的在高呼陛下,時而抱著個枕頭在懷裡,嘟嘟喃喃的唱著搖籃曲。
想起來可笑的是,她就是這一代皇帝第一個打入冷宮的王妃,曾幾何時的山盟海誓,曾幾何時的花前月下,曾幾何時的耳鬢嘶磨,都在那一夜中化為了泡影。
他明知道她的哥哥根本不通武技,卻依然相信那場看起來可笑的刺殺。他明明還是很愛她,卻還是看著她流淚把手都扳得蒼白了也沒有下來再靠近她。
其實她知道,這只是一場針對於她的陰謀,他也知道。只怪她太沉浸在他的溫柔懷抱著,忘記了這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他,雖然知道這是皇后的精心安排,卻無可奈何,只因皇后的家族在朝中的勢力太大了,大到了超出他的制約範圍了,如果他現在敢與皇后鬧翻,說不定皇后的家族就會謀朝篡位,到時事情就會不可收拾。所以,他選擇將她放棄,如一枚棄卒般。
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心吧。
只有元凡知道,在月光照滿大地之時,她才會走出門來,坐在樹下抬起頭,背靠著樹身從那快落光枝葉的樹丫縫中,看著清冷的月光淚流滿面。
在只有白粥饅頭的日子裡,菲娜的身體日近消瘦。
元凡是這件事情裡至始至終看在眼裡的人,他只是如旁邊者般(其實就是個旁邊旁冷冷的看著,這些事情,他已經看得太多了,多到了他快要麻木了。在那些境界體悟中,不僅曾經付身過這些被打入冷宮的嬪妃身上,甚至連皇帝皇子他都跟過幾回。有的皇帝雄才大略,有的皇帝醉死夢死。有的皇子只徒安逸,有的皇子野心勃勃。什麼陰謀陽謀,他見得太多太多了。見過太多之後,元凡才終於知道了一句話:一切的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過是隻張牙舞爪的紙老虎。
他只有在菲娜睡下之後,偷偷的從周圍吸取靈氣來慢慢的滋養著她的身體。
在他吸取第一次靈氣之時,他甚至嚇了一跳,他竟然感受到周圍的靈氣濃厚得比之地球來說甚至超過了幾十倍。
可他只是抽取了一定的靈氣來滋養菲娜的身體之外,就沒有再吸取了。
因為他已經在體內把先天之氣與自己的身體和經脈融合,那原本弱小的經脈被他用先天之氣擴寬加韌了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