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丹穴山的妖物。那也不用你這位斷慈山之主操什麼心,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在這天地之間生存下去!”
“哈哈哈哈哈!”黑甲爆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笑聲停下之後,卻聽他笑嘻嘻道,“生存下去?怎麼生存下去。難道跟你這位丹穴山仲裁一樣,去跟修行人做好朋友,為他們送死送命嗎?我真是感到奇怪啊,你在這天地之間活得也不算短了,怎麼說話還這麼不成熟啊!你以為妖物是怎麼樣才能生存下去?”
開陽聽出黑甲話裡有話,隱約猜到他的意思,試探道:“斷慈山之主,你到底想說什麼?”
黑甲嘆息道:“哎,所以我常說,我最討厭愚蠢的妖啊!因為面對那些愚蠢的妖。總是要我費盡唇舌去一遍一遍解釋自己說過的話,本來我以為身為丹穴山之主的你應該沒那麼愚蠢……哎,算啦算啦,看在你是丹穴山的仲裁份上,我還是大發善心地解釋給你聽吧。你可聽好了啊,我的意思嘛很簡單,那就是,我想要殺-光-所-有-修-行-人,你聽清楚了嗎?哈哈哈哈!”
黑甲一字一頓說出這句話,開陽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讓妖物活下去跟殺光所有修行人有什麼關聯,但聽見黑甲的笑聲,便反應過來他只是在戲弄自己。開陽心中一沉,臉色驟變。這黑甲心思多變難測,狡猾的很,完全無法猜到他的心思,加上他握有黑刀,實在是難以對付!
“施主既要殺光所有修行人,也必然引來所有修行人的殺機。既是要存活下去。為何反行取死之道呢?小僧著實有些費解了。” 開陽正要反詰,一個從未出現過的聲音,突然從虛空之中響起。
此時正好虛空之中最後一點光華散滅。就在伏波真人滅形之處,出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落在月光陰影之處,讓人看不清楚真容,只能依稀看清似乎是個穿著寬大僧袍的光頭少年,就這還是根據他剛才說話聲音帶著童稚之感而推敲的,也許等到看清楚了,是個矮小的老頭也說不定。
在場的修行人暗暗奇怪,莫要說尚有明月在天,即便真的是漆黑一片,以他們的修為也不可能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來者的修為境界遠遠比他們要高的多,不是他們的神通所能企及的,哪怕只是看清楚他的面容。
“哎呀呀,剛才我還在想呢?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散修能夠擋住我的刀,原來不是亂七八糟的散修,而是堂堂佛門蓮花尊的高足到了!咦,示現此相,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是叫你三十二相呢,還是……別的名號呢?”
聽得出來,黑甲雖是有些意外,但是也並不太過驚訝,顯然對這三十二相的出現是早有準備的。但在場修行人卻是譁然大作,萬萬沒想到這道身影居然會是佛門三十二相,那剛才個什麼伏波真人自然就是他的化身了,難道會屢次彈開天意花不取。這一次天意花降世果然不簡單,竟然將這未來的佛門世間尊的弟子也引來了。
而就在黑甲喝破三十二相的身份的剎那,天上明月忽然一亮,一道清光移轉照射在那矮小的身影上,三十二相的真身頓時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之中,清楚無遺。
但在三十二相現身的剎那,那矮小的身影忽然躥高不少、變得挺拔起來,彷彿跟之前換了一個人一樣。不過在場眾修行人既沒有見過三十二相本來真容,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麼變化。有些人甚至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以為是三十二相本身之玄妙。
出現在月光之下的是一個十分清秀的少年僧人,雙手合攏胸前作禮佛之式。一身灰色的僧袍一塵不染,面目平靜,神色自若,但在眉眼之間隱約有一絲淡淡地悲慼之色。
這三十二相的真容並沒非眾人所想象的任何高明和玄妙風采,反而是顯得十分平凡和普通。許多年以來,眾修行人幾乎只聞三十二相之名,知道他所修三十二身相訣乃是佛門至高修行之法,卻從未有人見過三十二相的真容。聽得黑甲叫破,一些修行人心中倒是十分激動和期待。此時一見之下,不禁有些淡淡的失望之感。
只聽三十二相緩緩開口道:“所謂三十二相,即非三十二相,是名三十二相!”
這個聲音渾厚之中帶著空靈之感。遍佈虛空之中,到讓不少修行人竟忍不住開口吐了口氣。這才發覺,原來自從天意花降世之後,連番變故,尤其是黑刀出現之後。帶給他們身心巨大的恐懼,早已是緊張不已了,之前竟懵然不覺。
黑甲卻笑道:“三十二相,那就是說你有三十二個化身在這天地之間嗎?哈哈,剛才被我一刀斬滅的那個是不是其中之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豈不是應該改一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