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都做的出來的。
下人遲疑了一下,照理沒有主子的吩咐,只要是關於主子的事,再小也不能往出說,只是這位可是皇子殿下……正猶豫時,賀明德笑道:“他若是不帶廚子我才覺得奇怪。”
見李資李旭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賀明德笑道:“林家的人啊,什麼福都享得,也什麼苦都受得,且無論什麼日子,都能朝著舒服裡過。不過是從城裡多帶個人來罷了,這麼簡單的事兒,他們自然是不肯將就的。”
又道:“兩位殿下可敢和下官打個賭?今兒早上這廚子,和昨兒晚上那個,必然不是一個人。”
李旭笑道:“賀大人和林大人同在一地為官,這個賭,我可是不會同你打的。”
伸筷子拎起一個嚐了,讚歎道:“這般手藝,做御廚也使得了。”
賀明德臉色微僵,含糊應了一聲,低頭吃飯,再不開口。
李旭自知失言,笑笑,也不再說話。
用過了飯,小廝送了茶水上來,道:“莊子裡有晨起新摘的蓮蓬和菱角兒,可要小的送些來?”
李資不答反問道:“這附近有荷塘?”
小廝道:“這裡往南兩三里便有一個村子,有數里荷塘,風光宜人,涼風習習,殿下若是悶了,倒可以去走走。”
李資嗯了一聲。
那小廝又道:“昨兒大爺令人送了幾匹馬過來,就放在莊子,若是殿下要用,吩咐一聲便成。”
這才下去。
三人稍坐了片刻,便也去了河道上,上了河堤,卻見河岸邊圍了許多人,遠遠的便聽到轟然叫好聲,還有人大笑:“願賭服輸,給錢給錢!”
便聽林全哀聲道:“大爺,您饒了小的吧,小的連娶媳婦兒的錢都要輸光了。”
林楠清雅帶笑的聲音傳來:“方才非要做賭的時候,怎的就想不起你未來的媳婦兒來?賭場上可不興耍賴,快拿錢來,否則我可要收利錢了!”
幾人走的近了,便見林全哭喪著臉,從左口袋掏了五兩銀子,塞進了右口袋——右口袋是給主子保管的零花,左口袋卻是他的私房。
林楠笑道:“還來不來?”
林全悻悻然道:“大爺這般厲害,小的哪裡還有膽子?”
林楠道:“原來是輸的怕了,我倒是有個必贏的法子,你可要聽?”
林全眼睛一亮,道:“真有必贏的法子?”
“有。”林楠伸手,道:“十兩銀子拿來,我便教你。”
目光流轉,在圍著他的人身上轉了一圈,見人人都豎著耳朵、屏氣凝神等聽,笑道:“佛曰:‘法不可輕傳’。若你們要聽,也拿銀子來。”
語帶誘惑道:“可不是隻能贏個打水漂兒,便是上了賭桌也使得的。”
便有一人笑道:“林公子,賭桌上抽老千,可是要剁手指頭的。”
林楠道:“便是抽老千,又豈敢說是必贏?我教的法子,自然是堂堂正正的,若信我便給錢,不信也不勉強。”
林全知他向無虛言,忙道:“大爺大爺,我給您二十兩,您偷偷的告訴我一個人成不?”
“就二十兩便要一個人獨佔好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兒?”若是林全沒有這句話,那些漢子還要遲疑一下——畢竟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不算小數,雖剛剛發了點橫財,可也捨不得隨隨便便花出去,但是若真有賭場必贏的法子,別說十兩銀子,百兩千兩也不貴啊!
林全被人譏諷,一怒扯了錢袋子,挨個伸手:“給錢給錢,不給錢就走遠些!十兩銀子,不得講價,不得賒欠!拿錢!”
站在河道上,看著林全一會會功夫便收了數百兩銀子,又想起先前在山上被林楠幾句話掙的二十萬兩,李資不由搖頭失笑,卻聽李旭在一旁感嘆道:“阿楠掙銀子的本事,可真是不得了。”可見同他想的是一件事兒。
賀明德卻苦笑道:“也難為他,此刻竟還有這等閒心——唔,我們這樣算不算是偷聽?”
他們站在河堤上,水邊上早有人看見,只是地位相差太大,他們不過去,便也沒人敢主動過來打招呼,又心急著知道秘技,便佯做不知,也不去提醒那主僕兩個。
林全收齊了銀子,林楠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這法子說起來容易的很。你第一次押一文錢,若是輸了,第二次便押兩文,若又輸了,第三次便押四文……如此下來,哪怕一百次裡只贏一次,這一次便能將之前的連本帶利全贏回來——這法子可算得上必贏?”
聽的人面面相覷,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