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這應該很值錢。”吹了聲口哨。
誰知道口哨還沒吹完,上下游走的手腕倏然一緊,以為昏迷不醒的人睜開一對光燦燦的長眸瞪著她看,五指掐得她手腕生疼。
勾曦玉只覺五雷轟頂,她剛剛對人家上下其手不會他都知道吧?
她應該先鑽洞當鴕鳥還是抵死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心裡還在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有著繁星滿天的眼睛卻逐漸黯淡下去,化成兩柄鋒利的刀刃。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明明聲音沙啞上氣不接下氣,卻有股叫人不能小覷的凌厲。
只是個小鬼哪來這種氣魄?不過會發問了,不錯!
“你可不可以先放手?姐姐不會對你怎樣的。”勾曦玉儘量把聲音放得柔和,儘量隱忍要把他一把甩出去的衝動。
要不是知道他人意識不清楚,她早這麼做了。
“說,你是誰?”他沒放手,今天的夢好長,而且長得不可思議。
說也奇怪,明明這張好看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勾曦玉卻輕易的感受到他許多情緒,有恐慌跟不安,有混亂,都交織在上頭。
“我是人,不是妖魔鬼怪。”
他不會是哪裡砸壞了吧?
“你放心,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人。”嘗試著示意要他放手,他頓了下,一指一指的張開,鬆了手。
勾曦玉這才想到該給他髒兮兮的臉擦一擦。
到浴室幾步路,她彷彿也能感覺到有兩道眼光直直的盯著她看,像是怕她突然消失那樣。
“來,把臉擦擦。”
遞出去的熱毛巾懸著,他沒有絲毫想接過去的意思。
尷尬了,勾曦玉只好很“青菜”的幫他抹了臉。
白淨的臉,修長的眉,漆亮如星的黑眼在擦乾淨以後完全顯現出來,一個清睿神俊的大帥哥,以後年紀要是漸長,肯定大有可為。
向來習慣有人服侍的他似乎並不滿意勾曦玉潦草的服務,不過這裡不是自家地盤,將就著點吧。
“我可以問一下這位小哥,你的穿著……有些奇怪。”
“我奇怪?”他比較奇怪吧。
他用食指划著勾曦玉的全身上下。“也太……衣不蔽體了。”肯定是家境貧寒,就連發也不束。
他從來沒看過這麼纖細美麗的少年,雖然髮型很奇特,衣著也怪異,兩條腿還露出大半截在外面,但是身形頎長,有種冰雪般的氣質。
還屌文……
“你山頂洞人啊,T恤、熱褲,所有的女生都這麼穿。”什麼叫衣不蔽體,她該遮的地方還是都有遮好不好。
大熱天的,地球越來越熱,難道要她把風衣外套、毛線褲搬出來往身上塞才叫整齊乾淨?
他嗆到。“你……是個姑娘?”
T恤、熱褲是什麼?
新名詞嗎?百里鳴彧不可謂不震撼。
“你有意見?”
反正她中性的樣子也不是今天才被當作男生看待,瞄了眼自己太平公主的胸部,也……習慣了。
果然,他的眼睛也放在勾曦玉胸前。
她被看得有點惱怒。“飛機場沒看過嗎?”
“我沒意見,是我猛浪了,對不住姑娘。”百里鳴彧看了一眼她刻意挺了又挺卻看不出所以然的胸部,很尷尬的收回眼光,只能吶吶的道歉。
這麼恰的姑娘還真是少見。
“我叫勾曦玉,你要不叫我姐姐,要不叫我曦玉,那個什麼姑娘的,已經沒有人這麼叫法了。”
“沒有人這麼叫?”百里鳴彧打量四周,心裡的疑雲有些沉重。
對於她的身份既然一時難以明白,就先按下,他得趕快派人捎信回去報平安,府裡的人要是發現他不見了,可是會天下大亂的。
可是,他究竟是怎麼出了家門來到這裡的?明明是在院子裡晃,醒過來卻在這說不上來……詭譎又奇怪的地方。
這裡的一切都陌生得緊。
“姐姐。”他很從善如流的喊,雖然心裡的疑問一直堆生,這位小哥……呃,姑娘……呃,算了!唯今之計,他什麼都不清楚,人家怎麼說他就怎麼叫吧。
勾曦玉心花怒放,通常,不認識她的人就算驚嚇的知道她身份證性別欄上寫的是女生,也要自欺欺人很久,像他這麼乖的男生真是少見。
“這是什麼地方?”百里鳴彧問道。
“我跟大哥一起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