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什麼。
“你這樣欺負我……欺我什麼都不記得,你再敢亂來我馬上走人。”
百里鳴彧收攏臂彎,重新將她輕輕抱起,又在她光潔的額印下輕吻。
這年頭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威脅他?就她最敢了。
“我承認我心急,可是我不想道歉,因為我足足想你想了七年十天又零五個時辰。”
始終在勾曦玉臉蛋上徘徊不去的紅暈延燒到兩個耳垂,蔓至瑣骨,她小聲的說:“夠了!別再講那些我聽沒有的話,你這樣把我抱來抱去,讓別人誤會也就算了,要是潤兒也胡思亂想我不會饒你的!”
“他是我兒子,兒子的爹抱兒子的娘有什麼好誤會的。”
不懂他為什麼要亂挖洞給自己跳,她板起臉來了。
“百里鳴彧,我不管你是皇上跟前多紅的人,你要是敢在孩子面前胡扯,我馬上帶著他離開這裡。”
百里鳴彧知道有很多事情急下來,可是他也不能讓這女人一直排斥他下去。“我知道你的小腦袋裡在愁什麼,你那年代有驗DNA親子認定這種技術,可我們這裡也有滴血認親這古老的法子,潤兒是我的孩子不會錯的。”
勾曦玉從來沒見過這麼……這麼死皮賴臉的男人,他一直肖想人家的兒子,有種,不會自己去生一個喔!
“潤兒,咱們回家去!”她高聲喊。
結果,去遠的潤兒哪聽得見她在叫什麼,加上水瀑聲震耳欲聾,還有,剛剛嚐到丁香小舌甜滋味的男人發了狠把她多嘴的舌重新含住,吻得她昏天暗地,由起先的掙扎槌打到逐漸電流般的酥麻征服了她。
兩個對這檔子事都沒有太多研究的男女你咬我、我啃你,肢體糾纏摩挲,使得起先的不情不願轉為情慾濃稠狂野纏綿了起來。
“留下來……”他粗嘎著聲音。
“我不能……我們這樣算什麼?”她臉紅如醉,想從他的胸膛裡起身卻被緊緊的納在羽翼裡不能動彈。
“你曾經照顧我一年,現在換我照顧你。”
“我不希罕你報恩。”
“別跟我說你現在的樣子可以好好照顧潤兒。”
“我只是傷了腳又不是全身殘廢,何況我養了他那麼多年,他是個很獨立的孩子,很多事情都能自己來的。”
“他需要受教育,你需要有人照顧。”
她微微掙了開來,百里鳴彧說中了她心裡最在意的事情。
“潤兒……不見了。”她四下看了看,顫聲。
“他肯定是找到什麼好玩還是有趣的東西,你不放心我也一起去瞧瞧吧。”把她的身子扶正,順手握住她的小手。
一切都那麼自然,百里鳴彧知道若凡事都要在勾曦玉身上要出答案來,恐怕得等到天荒地老。
她不肯照自己的心意走,那麼,就照他的!
勾曦玉這時候沒時間跟他計較手給下給牽,她擔憂的是潤兒,這宅子像迷宮那麼大,要是迷路了怎麼辦?
自然,她的擔心純屬為孃的忐忑,當他們兩個繞過湖上亭還有錯落在花圃跟樹影之間的房子,她看到了躺成大字形睡在花間暖陽下的潤兒,他的身邊圍著幾個小丫鬟給他蓋被燃香驅蟲甚至還有遮陽,服侍得無微不至。
顯然,整個百里府上上下下對他們母子感興趣的,不是隻有滿腦子想把美人變成自己的百里鳴彧而已。
是夜。
小築旁處的湖心悉數點上防風宮燈,前後左右燭火不知道綿延了多大一塊地方,只見月色迷離連著水橋棲息在一片碧波盪漾中,畫舫在前,酒船在後,負責傳遞菜色的小船搖晃來來去去,替這片湖色增加下少熱絡氣氛。
這一晚百里鳴彧把晚膳搬到湖央來,食材為了應景,吃的是太湖的船菜。
既然是船菜自然以河鮮為主。
百里家的廚師坐鎮酒船中當場料理烹飪,眨眼工夫菜就端上桌來,船菜以燉燜、燴、焐為主,以太湖盛產的太湖三白——白米蝦、白鰓魚、白財魚和菱、藕、茭白等作為菜餚的主要材料。
白米蝦、白塒魚、白財魚這三種魚嬌貴得很,尤其是白財魚起水即死,而且兩個時辰後就不可食用,要比起唐時楊貴妃愛吃的荔枝要八百里加急送到北方,可謂同樣稀少珍貴了。
野生的黃桑魚、酒釀螺螄、活燴蝦紛紛上桌。
沒見過這麼新鮮有趣吃法的潤兒不見絲毫不耐煩神色,樣樣捧場,用他下午才裝了一堆糕點的小肚子,把無骨無刺的一大盅銀魚菜配著從江南來的大米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