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也不知這酒是如何釀的,入口才覺微苦,唇間頃刻卻有淡淡甜香……”
“誰知道呢?”杜盈雪有些心不在焉,“聽說是許多年前家姬館中一位舞姬的獨門秘方,後來便流傳了下來……只是這內裡的門道也只有釀酒的師傅才知道了吧。”
蘇謹晨點點頭,不由嘆道,“既有這樣的本事,當初又何苦委身於姬?真是可惜。”
“誰說不是呢?”杜盈雪笑了笑,“應該……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蘇謹晨聽她話中隱隱透著幾分落寞,因而想起來,問道,“你爹可又來找過你的麻煩?”
“沒有了。”杜盈雪搖搖頭,苦笑道,“他拿了綠蘿的首飾,只怕又要去賭個天昏地暗……一時半刻,哪還想得起我來?”
蘇謹晨想了想,“總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你自己也該強硬些……”
“我能如何呢?”杜盈雪眼眶紅了紅,“再怎麼不堪也是自己的老子,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他餓死不成……”
兩人不由想起各自身世,一時也是傷感悲涼。
“你瞧,我本是要來跟你道謝的,怎麼又說起這些有的沒的,”杜盈雪說著站起身,“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著吧。”
蘇謹晨點了下頭,正起身要送,忽覺眼前一陣恍惚——
“你沒事吧?”杜盈雪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她。
蘇謹晨搖搖頭,心中卻警鈴大作。
她酒量雖算不得好,可還遠不至一杯就醉……且現在這樣手腳無力,全身酥軟,內裡卻好像有把火燒了起來——根本不是喝醉的症狀!
她眸色一深,握住杜盈雪的手瞬間箍緊,冷聲道,“你在酒裡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