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摘花去了?”
“是。”蘇謹晨走上前又給他換了碗茶放在手邊。“梅苑的紅梅開得正好,奴婢路過便折了幾支,想給爺裝飾屋子,您看好麼?”她小心翼翼地詢問。
“用那隻德化窯瓷瓶吧。”他點點頭,淡淡地指點道。
蘇謹晨展顏應了一聲,又去拿了瓶子過來。
屋子裡很靜。
一個在慢慢地品茶,另一個則坐在窗邊認真地插花。
一時間只聽得到剪刀修剪枝葉發出的咔嚓聲。
她今天穿了件白底梅花紋的杭綢小襖,倒也跟這瓶裡的紅梅一般,格外清雅美麗。
他從前每天忙忙碌碌,即便留在家裡,也多是在書房看公文度過。
像這樣的悠閒自得欣賞身邊的人與事,卻是很久都沒有過了。
“你也看過《洗冤集錄》?”他忽然問。
蘇謹晨已經剪好了最後一隻紅梅,正要插進梅瓶裡,聽了他的話不由一愣,忙站起身道,“先時給您整理書案……曾翻看過幾回……”她有些臉紅,“……是奴婢逾越了。以後……”
“以後你要是想看書,可以去書房選。”他直接道,“這裡的書到底有限。”
蘇謹晨低著頭輕聲道了聲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從蘇謹晨見過母親以後,對著他好像更拘謹了。
大約是害羞的緣故……
“今天外頭冷麼?”
“其實也還好……”蘇謹晨終於插好了花,直接擺在桌案上,白的清澈,紅的豔麗。
“要不奴婢扶您出去走走?”
陳逸斐正想點頭答應,外頭忽然進來個丫頭,稟報說青巖給爺遞了件東西。
陳逸斐看了看呈上的羊脂玉牌……“讓他帶人去書房等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