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說話,都又回到了老太君屋裡,老太君此時疲乏,正在小憩,眾人心內疑惑,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有叔瑜依然抽泣著,萬般的委屈,王妃摟著他,為他掩了衣襟,過一會兒開口道:“叔瑜,怎麼回事?”
叔瑜哭著簡短說了幾句,王妃打發阮媽媽道:“去靈兒屋外守著,看墨兒處置妥當了,讓他過來說話。”
如墨繃著臉喂靈兒吃了兩顆藥丸,靈兒很快昏睡了過去,只是身上臉上潮紅不減,他為靈兒蓋了被子冷眼看向雪茵,雪茵訕笑著拿過兩個瓶子來,心虛說道:“這個空的本是我藏著的,另外一個不知裝的什麼,兩個瓶子一模一樣。”
如墨面無表情看了看:“這個是防治風寒的。”
雪茵看了看他:“要怪只能怪你,既是不一樣的藥,怎麼要用一樣的瓶子來裝?誰能分得清?定是靈兒今日穿得單薄著了涼,著急找藥來吃,吃錯了。”
心裡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嗎?因為你說好看,那麼薄的衣衫,她穿了大半日,乾脆告訴他得了,可是答應過靈兒不說,唉,雪茵正苦惱著,如墨說道:“這種藥,為何要藏到靈兒屋裡?雪茵倒是說說……”
雪茵對上他的眼,從未有過的憤怒責怪,心裡一慌,指指他腰間香囊,嘿嘿乾笑兩聲:“這香囊真好看……”
大雷被如墨指使著,拿了藥又去拿銀針,在屋外聽到如墨責問雪茵,也進來打圓場:“是啊,香囊真好看,繡的是鴛鴦,鴛鴦戲水相親相愛,一雄一雌,真好。”
如墨低頭看向香囊,果真是鴛鴦,是那日在靈兒桌上看見的花樣,不是說給仲玉的嗎?怎麼給我了,還說是生辰賀禮,他不置信看著昏睡中的靈兒,心裡有了一絲企盼,難道說?隨即又搖頭一笑,對雪茵和大雷說道:“準是靈兒拿錯了。”
雪茵和大雷不明白他說什麼,只是看他面色稍霽,一個遞針一個搬椅子,笑說道:“先為靈兒施針要緊。”
這一說,如墨又是面罩寒霜:“這會兒尚不能施針,她睡一個時辰後診脈再說。”
雪茵忙問道:“一個時辰後尚不能施針,又能怎麼辦?”
如墨看看她,又看看大雷,再不說話拂袖而出,雪茵和大雷也不敢跟出去,就在屋裡守著靈兒,雪茵剛要說話,大雷忙安慰她:“都是我的錯,當時求如墨配了這藥,他起初萬萬不肯,經不住我央求,再說他也盼著你我和好,才勉強答應了。”
雪茵嘆口氣,靠在了大雷懷中,自從重逢後,她頭一次這般柔順無依,大雷心中一喜攬住她,再一看靈兒,又添了憂慮,也跟著嘆口氣,雪茵幽幽說道:“倒是頭一次聽你嘆氣,你也有無計可施的時候。”
大雷摸摸她頭髮:“我遇上難事,有法子就想法子,無法可想就躲就跑,可靈兒今日,該如何是好?如墨曾跟我說這個藥雖不烈,後勁卻纏綿,非房事不可徹解。估計昏睡施針只能暫緩罷了,所以如墨才那麼生氣。”
夫妻二人看著靈兒嘆息,如墨跟著阮媽媽來到王妃面前,叔瑜此時平靜了了些,聽如墨說靈兒是吃錯了藥,心裡雖怨不得發作,王妃摩挲著叔瑜,沉吟說道:“原以為靈兒鍾情仲玉,今日看來對叔瑜有意,要不,讓叔瑜和她訂親?叔瑜你看怎樣,省得總覺得今日之事羞恥。”
仲玉在旁不說話,如墨也沉默,叔瑜氣呼呼道:“明明是她欺負我,我還得跟她訂親,我看這靈兒就是一個淫亂之人,她那日也曾有過一個繡了春宮的香囊?這香囊尚在我屋中,看來留著是對的,是個見證,大哥,你教養的好女兒。”
如墨滿腹心思,只是淡淡問一句:“什麼香囊?”
叔瑜剛要說話,旁邊一人猛得站起,抬腳出去了,叔瑜一看是杏花,想起當日的承諾,知道杏花怪他出爾反爾,想要追出去解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是呆怔著發愣。
王妃喊了聲墨兒,如墨低頭說道:“想來孃親喜愛靈兒,願意她做兒媳婦,仲玉和叔瑜,還是仲玉吧,靈兒和仲玉有情與否,兒子也不太明白,只是他們兩個談得來一些。”
叔瑜鬆一口氣,王妃看著仲玉,仲玉剛搖搖頭,如墨央求看著他:“靈兒服的藥,雖長期可解,她卻要受不少苦楚,如果仲玉和她成親,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仲玉看著他笑道:“大哥也有這般糊塗的時候,你戴的香囊,是靈兒給的吧?弟弟一早就看到了,靈兒的一顆心,早就在大哥身上好幾年了,這是靈兒親口所說,只是不敢讓大哥知曉,怕大哥知情後會不要她,如今我就違背對靈兒的諾言,告訴大哥實情,大哥知情後,還要將靈兒許